面对宋礼寅接连不断的质问,宋礼乾终于爆发了,他用力将桌子上的书本挥落在地上。
“你给我住嘴!”
“我如何得知那人牙子把三郎带到了狼窝,她明明承诺我会让三郎衣食无忧一辈子,万不得已卖了三郎,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当时我们家有多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读书,我想出人头地,就必须有所牺牲!”
“还有你,我把你送到暗卫营,还不是为了你好,我想让你学本事,将来有自保能力,我这也做错了吗,我们本就无父无母,毫无北京靠山,本来就比常人更加吃苦,若是没有真才实学,如何在这个世上立足,我一片好心,你却这般怨恨我,实在是令人心寒。”
可现在无论宋礼乾如何说,宋礼寅早就不相信他了,他虽然心肠不好,可把家里人看得极为重要,现在得知父亲和三郎的苦难都是因为大哥引起的,如何还能和他相安无事。
“从你嘴里说的都是为了我好,可你分明是靠我们的牺牲来成全自己,你自己想要的,为什么要牺牲我和阳儿,说白了,你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
说着,宋礼寅一步步往后退,盈满泪水的眼睛里全都是对大哥的失望。
他转身要走。
“你要去哪里?”宋礼乾在他背后出声,“你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你想去哪里?”
宋礼寅没有回头,“我要带阳儿回宋家镇,那里才是家,我要跪在阿娘阿爹坟前请罪,以后再也不离开宋家镇了。”
“你回不去的,阳儿也不会跟你回去了,他过惯了好日子,见识过了权势的好处,怎么可能甘心回到那种小地方。”
“阳儿不是你,他没有那么多野心。”
宋礼乾冷哼一声,“总之,你走不了,你若是想要回宋家镇,那就帮我做件事。”
宋礼寅回头,警惕的看着他,“什么事?”
宋礼乾朝着宋礼寅走过来,往他手中塞了一个纸包,“把这些药下到他们的饭菜里。”
宋礼寅烫手般的松开手,“你休想,我不会这么做的,他们已经怀疑我了,如今得知真相,就算是看在阳儿的面子上,我也不会害他们!”
“这不是毒药,害不死人。”宋礼乾循循善诱道:“我要的是他们贴身携带的同心锁,只要你把那东西给我找来,将来你想做什么,大哥都随你。”
“同心锁?”宋礼寅疑惑的看着他,“你要那东西做什么?”
“我自有用处。”
宋礼寅不放心的问了一遍,“你确定这不是毒药?”
宋礼乾打开纸包,捏起一点粉末放到自己嘴里,“只是迷药,不会死人。”
宋礼寅沉思片刻,这才点点头。
几个黑衣人听到两人的谈话,悄无声息的离开。
宋津听完回禀的话,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眼神冷的可怕。
阮时瑶表情也不好看,“宋礼乾如何得知同心锁秘密的?”
宋津微微扬眉,“可能这就是你说的大男主光环。”
阮时瑶面露担忧“......那现在怎么办?如果宋礼乾知道,那肯定,会有更多人知道。”
宋津浅抿了一口茶,“将计就计。”
到了第二日,宋礼寅重新回到宋家,跪在阮时瑶和宋津面前请罪,把脑袋磕的怦怦作响,甚至还发了毒誓,这才得以再次留下来。
当天晚上,他就成功拿到了同心锁,第一时间送到了宋礼乾面前。
之后,宋府丢东西的事情就传扬开来,阮时瑶甚至还张贴告示,说若是有人捡到同心锁,她愿意用一万两银子作为回报。
一万两银子可是天文数字,没有人不眼馋了,更多人费解的是,一对石头雕刻的同心锁至于花这么多钱寻回吗。
这件事情很快被传到人尽皆知,几乎每天都有人上门拿着破石头想要撞大运,阮时瑶也不做生意了,每天往门口一坐就是看石头。
端王自然也听说了这件事情,猜测到某种可能,他立刻变得激动起来。
宋津这么紧张这个东西,说不定这东西就是他们夫妻两人得到的神器,他们之前所有的东西,应该都是出自这个石头赋予的。
可如今石头丢了,他该去哪里找呢?
端王很快锁定了目标,那东西只有亲近的人才能拿到,而宋家那个二郎明显不对劲,只要从他身上下手,肯定会有所收获的。
果然,没几天端王就顺藤摸瓜找到了宋礼乾的宅子。
端王直接带着人将宅子围了个水泄不通,当时宋礼乾正在研究那个同心锁,然后就被端王以毒害皇亲的罪名给逮捕了起来,然后直接被送到了宗人府。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阮时瑶和宋津刚把裴风从空间里弄出来,因为两个空间的时差不一样,在外面的十多天,裴风却在空间里留了半年之久。
这半年,是裴风人生中最美好的半年。
刚回来的时候,裴风甚至都有些不适应,有些不满的说:“我就一定要回来吗,反正外面也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说这番话的时候,裴风满脸都是陷入热恋的酸臭气,人家陈清泉明明也没有答应他,他自己就先把自己攻略了。
阮时瑶扯了扯嘴角,“你家人快把你找疯了,眼下也快到了收尾的时候,该醒醒办正事了。”
裴风摸了摸鼻子,说道:“是该办正事了。”
回家就该找杨氏说和离的事了,不然的话,他如何清清白白去追求清泉。
裴风回家后,阮时瑶和宋津直奔宗人府大牢。
看到牢狱里的宋礼乾后,阮时瑶故作震惊的瞪大眼睛,“这是大郎吗?这孩子怎么长这么大了,我差点没认出来。”
“二郎,你怎么也在这里,你们兄弟不是走失了三年吗,怎么会.....”
一旁的肖泽睿走上前,说道:“是这么回事,本王下毒一事宋卿迟迟没有给出个说法,于是本王只好自己去查了,上次见过宋家二郎后,本王就一直疑心他是潜伏在宋家的细作,于是本王让人一直盯着他,果然发现了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