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征微微一怔,看向了顾小胖。
这才发现,顾小胖还是一副精心打扮过的样子,头发精心打理,衣服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新买的。
脸上都抹了油了,白皮肤透着红,潮红!
更让秦征震惊的是,这小子的烂桃花面相变深,变得更加明显了。
还不等秦征询问他,人已经一溜烟跑没影了。
不用说,顾小胖的烂桃花来了,而且他这么急急忙忙地出气,肯定跟他的烂桃花有关。
秦征想了想,本来想要追上去的,可还是算了。
那家伙现在都已经开车走了,秦征就算想追也追不上。
这件事还是等他回来之后,再跟他商量吧。
剩下的这点时间,秦征本来想去房间休息休息,给后天下墓做准备。
不过魏诗琳却拉着他四处转悠,秦征自然也没有拒绝。
时间一晃就到了晚上,秦征从睡梦中醒来,正巧这时候罗安生来找他了。
说是潇然和陆婉已经来了,捞尸所需要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出发了。
秦征便起身去了前院,果真,潇然和陆婉已经到了。
他们一看到秦征就很是激动,准备上来跟秦征打招呼,但秦征对他们始终只是点了点头。
“既然准备好了,那我们就走吧。”秦征说道。
随即一行人就浩浩荡荡地朝着沱江又去了,魏诗琳也跟着来了。
去之前,包大伟也叫上了大黑。
本来秦征是让她在这儿休息就好,可她非要跟着来,秦征就让她跟着了。
很快,他们就到了沱江大坝下。
周围的防御工事都已经拆得差不多了,而且大坝的那个缺口他们已经开始派人连夜修理起来。
下过雨之后,沱江的旁边透着一股刺骨的冷意,让人忍不住抱紧了胳膊。
“秦征,你现在还能找到浅浅的位置所在吗?”罗安生看着江面,迫切地问道。
潇然和陆婉也都紧紧地盯着秦征。
秦征淡淡地一笑,道:“那是自然。”
随即他便抬头看着沱江大坝,他之前就给包大伟和罗安生说过,沱江大坝是一条风水坝,内含五行八卦。
想要找到潇浅的位置,只要用生辰八字推算出她的位置就行了。
而且这些他也早就已经推算过了。
只不过潇浅的可能有些特殊。
潇浅属于涧下水命,名字中也含双水,所以她命中水命犯灾。
凭借她上次出来帮忙杀了胡仙的气势,她就不可能在水位坎卦。
除非她心有不甘!
那剩下的就只有一个了,潇浅八字喜土,所以他的尸首能在的位置就只有应该是未卦。
至于未卦,秦征看了一眼大坝,立马就看出了未卦所在。
“包叔,靠近山体的那个地方,尸体就在那儿,你下水之后就在出水口附近找就行了。”秦征立马指着那边说道。
包大伟便点头嗯了一声,他的脖子上还带着那块鸡血八卦玉。
随后撑着船,大黑也跳了上去,他们去了秦征所指的那个地方。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包大伟帮上绳子,大黑在船上坐镇。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十几分钟之后,却始终不见包大伟上来,甚至连换气都没有。
这不由得让秦征有些着急。
心里想着该不会是包大伟在下面出什么事了吧。
可他是个老手,在水里,水猴子都不能拿他怎么样,他能出什么事。
就在众人着急的时候,突然从那边的水中伸出一只手来。
把潇然和陆婉吓了一跳,不过穿上的大黑却冲着水中摇尾巴。
秦征顿时就松了口气,看来是成功了!
站在岸边,都为包大伟揪心,因为他的背上捆绑的,正是一具女尸。
惨白的月光照射在其上,女尸本就煞白的皮肤显得更加白得瘆人。
隔着老远,他们都能看见包大伟背上的女尸湿漉漉的头发,披在脸上,遮住面容。
要不是身上那一件灰色的连衣裙,秦征都没办法确定那就是潇浅。
“浅浅,我的浅浅!”背后,潇浅的母亲突然双腿一软,跪倒在地,眼泪直流。
罗安生瞪着眼睛,双眼充血,整个身形都在剧烈地颤抖,潇然也是一样。
魏诗琳都在旁边看得心里发堵,神情哀伤。
秦征叹了口气,继续看着江面上,包大伟翻了好几次才从水里翻上船来。
把尸体放好,凉席,裹尸布遮盖,然后撑着船晃晃悠悠地回来了。
刚到岸边,潇然,陆婉和罗安生就立刻冲了上去。
看着船上的尸体,轻轻地扒开女尸的头发,瞬间陆婉哭得更大声了,声音中充满心痛,悲怆,听起来尤为的渗人。
潇然和罗安生也流下了眼泪。
秦征也走了过去,看了一眼女尸的面容。
并没有因为在水里泡了三年而变得浮肿,还是能看出她的容貌。
确实挺惊艳的,生前也是个美人。
不过秦征也只是看了一眼,随即他的目光还落在了女尸的连衣裙破开的一角,那里有一道狰狞的伤口!
只不过已经用线缝合,也就是说,这是她生前就有的伤口!
秦征的脸色骤变,他连忙让罗安生看那里,罗安生看到的时候,同样是脸色一变。
连忙用手摸了过去,越摸他的心就越沉,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随即轻轻用手按压,直接就压了下去,空空如也!
连忙摸向另一边……
顷刻间,罗安生的脸色阴沉如水。
“她的肾脏,不见了……”罗安生用沙哑的声音,眼睛变得通红。
“你说什么?”陆婉和潇然都瞪着眼睛看向罗安生,抓住他的脖子死命地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潇浅的肾脏怎么会少了一个!
魏诗琳也苍白了脸色。
“这伤口,她应该是生前就少了一个,也就说是,她还活着的时候就被人摘了一颗肾脏。”
“而且伤口的迹象,应该是死前没多久!肯定没超过一周的时间。”秦征沉声分析道。
罗安生猛的脸色一变,整个人直接跌倒在地,嘴里不断喃喃说道:“难怪,难怪她出来的时候我就觉得她不对劲!”
“她被人摘了肾脏,当然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