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好这些人后,叶依棠直接去找了路文臣。
她将写好的信交给了对方,并叮嘱他一定要把信送到皇伯伯手中。
路文臣将信收好,正色道:“郡主放心,这封信在下一定送到陛下手中,不过……”
“不过什么?”叶依棠问。
“若是陛下想给您回信,要寄到哪里?”路文臣问。
叶依棠想了想,道:“若是皇伯伯问起,你便告诉他,他知道该寄到什么地方。”
“啊?”路文臣下意识地皱起了眉:“这话在下若是说了,怕是会被陛下怪罪吧。”
“你就说是我说的不就好了吗?”叶依棠双手环胸,在她的印象里,路文臣应当没这么死板才是。
“这不太好吧。”路文臣神情复杂,对方毕竟是皇帝,他这么说,终归是不妥的。
“没什么不好的,皇伯伯不会怪你的。”叶依棠说完,便和路文臣告辞了。
万钰恩为了不耽误叶依棠的行程,专门把马车换成了马。
等叶依棠一出去,便看到了七匹品相极好的马停在外面。
那些马,就算是不懂马的人看了都会说一声好。
苏宴凑到叶依棠身边,低声道:“看到了吧,其实让万钰恩跟着也没什么不好,至少马这一块,咱们不用操心,万家人出手,肯定是最好的。”
叶依棠赞同的点了点头,就冲万钰恩来接她时乘坐的马车都能看出来。
最次的马车在众多马车中居然成为了最亮眼的那个,这才是真正的让人咋舌。
很快,万钰恩就来了,他看向叶依棠,问:“郡主觉得如何?”
叶依棠毫不犹豫的点头道:“不愧是万公子,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
有了好马,他们这路上便快了很多。
而且有万钰恩这个钱袋子在,他们每每经过一座城,都会停下换马。
当他们连过三座城后,苏宴终于受不了了。
“郡主,实在不行歇歇吧,腿真的吃不消啊!”苏宴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叶依棠跟前。
这才过了一天,他们都已经快马加鞭过了三座城了。他倒是理解叶依棠的急不可耐,但也不至于这么不要命吧!
叶依棠看了一眼苏宴后,将目光挪到了万钰恩身上,当她发现万钰恩的情况也不太好后,这才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休息一晚,咱们明日出发。”
晚上在客栈休息的时候,叶依棠特地在苏宴和万钰恩跟前安排了两个人陪着。
她担心晚上会有刺客。
当她说出自己的担心后,万钰恩当即摇头道:“郡主放心,这客栈是我家的产业,不会有问题的。”
叶依棠一听这话,当即拍板:“既然如此,那赵武和梁斌也不用保护万公子了,都保护苏公子吧!”
苏宴一听这话,一下子就不乐意了:“为什么?我看起来需要被人保护吗?”
叶依棠摇了摇头,说:“不啊,你看起来不需要人保护。”
“那你为什么要安排四个人保护我?”苏宴不解,既然叶依棠和自己的看法一样,没道理让人看着自己吧。
“因为我觉得你需要人保护。”叶依棠给出了答案:“在我心里,你只是看起来不需要人保护而已,而且如果你真的有什么万一……”
叶依棠说到这里,下意识地皱起了眉。
苏宴要是有万一,抛开国家单说家,她裴姐姐一定受不了。
哪怕是为了裴姐姐,叶依棠都要看好苏宴。
见叶依棠欲言又止,苏宴知道这个郡主又开始发散思维了。
于是他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无所谓的说道:“行了,既然郡主都这么安排了,那我就听您的安排就是了。”
叶依棠闻言,颇为满意的点了父母。
吃过饭,大家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入夜,就在叶依棠快要入睡时,房门突然从外面被人踹开。
不对,准确的来说,是被人撞开的。
那人飞进来以后,后背撞在了柜子上,最后摔在地上,吐出了一口血。
等看清楚被摔的是谁时,叶依棠已经从被子下面摸出了一把匕首。
与此同时,两个黑衣人从外面冲了进来。
叶依棠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甩出了手中匕首,那匕首刺进了其中一个人的心脏,那人甚至来不及反应便跌倒外地。
跟在他身后的黑衣人见状,直奔叶依棠这里来了。
他无必须要先杀死这个碍事的,才能顺利完成任务!
于是,他毫不犹豫的朝着叶依棠扑杀。
叶依棠反应迅速,一个翻滚,从床上跳了下来,抓着桌上的茶碗狠狠的朝黑衣人的脑袋上拍了过去……
手中茶盏碎成了粉末,黑衣人也晕了过去。
叶依棠检查了一下黑衣人,一死一伤。
死的那个黑衣人叶依棠没管,她把受伤的用绳子绑了起来。
等她做完这一切后,她这才将昏迷的苏宴从地上拽起来,扶到床上。
四个护卫还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
这么想着,叶依棠直接去了苏宴住的地方。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还真不能怪苏宴,实在是刺客太狡猾,他们居然用了迷香,而她安排保护苏宴的那几个人此时都四仰八叉的躺在那里,全都昏过去了。
叶依棠叹了口气,把睡梦中的万钰恩拽起来后,她将之前发生的事尽数告知,最后补充道:“万公子,苏宴的情况不怎么好,需要找大夫看看。”
原本还睡眼朦胧的万钰恩一听这话,整个人立刻精神了:“好,你别急,我就让人去找大夫!”
很快,大夫便来了。
检查了以后,大夫道:“无妨,只是看着严重,并没有什么大概,休息两天就好了。”
“多谢大夫。”叶依棠将大夫送走后,将对方留下的药方递给万钰恩:“明日一早,烦请你多安排几个人去药铺问问,看看这房子有没有问题。”
“这……这么谨慎吗?”万钰恩不解。
叶依棠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杀手追到这里,就说明我们的行踪暴露了,不是不信任那个大夫,实在是我们现在不能冒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