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将军,有一封匿名信放在外面,署名写着你们的名字。”
楼弃眉心下意识拧了一下,心里隐隐约约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测。
他和叶俞成相视一眼,两个人连忙把信拆开。
看清上面的字迹后,楼弃有些急了:“她被匈奴的将军蒙奇抓走了!”
叶俞成脸色猛然一变,连忙把信拿过来仔细看了起来,面色也是狠狠一沉:“这群可恶的匈奴人!居然把棠儿带走了!”
“上面说了,我们若是想要把棠儿救出来,那就必须按照他说的去做,否则棠儿就会有危险,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楼弃的眉毛一直深深地皱着,迟迟没有松开,他深呼吸一口气:“先按照他说的去做,他不是让咱们两个去城北的树林吗,收拾一下准备过去。”
“需不需要带着人过去?他虽然说了不让咱们带人,但我觉得咱们还是要小心为上,你觉得如何?”叶俞成握紧手中的信,眼底涌起来阵阵黑沉。
楼弃却摇了摇头:“不行,这个蒙奇并非善类,若是被他们发现咱们的车,只怕他会冲动做出来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叶俞成和蒙奇也接触过,他沉沉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楼弃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别在这里胡思乱想了,准备准备过去吧!”
叶俞成握着拳头狠狠地砸了一下桌子,他冷冷扫了那士兵一眼,沉着脸出去了。
*
城北,一处简陋的小木屋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墙上的一扇小窗户发出点点微弱的光芒,在地上投射出道道光圈,给房间带来不少的光亮。
叶依棠一醒来看到的就是一片漆黑,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匈奴人抓了,现在只怕已经被他们抓到了匈奴的据点。
她草率地打量了一下这里的环境,实在是有些惨不忍睹,尤其空气中漂浮着一股浓重的灰尘味,她受不了地重重咳嗽了好几下。
她试探性地想要动一下身子,却发现自己的手脚已经被人用粗儿长的绳子捆住了,她尝试着想要弄开,可是反倒是弄的手腕多了好几道红印。
“该死的匈奴人,还是进了他们的圈套!”
叶依棠仔细回忆了一下,怕是那个送饭的店小二和这群人就是一伙的,他们应该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抓她想要做什么更是不言而喻。
不愿意让自己成为拖累,她费力挪动着身子,一点点朝着窗户边靠近。
就在这时,“吱呀”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踹开了,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带着几个属下走了进来,其中就有那个店小二和叶依棠在客栈外面见到的男人。
她一眼就认了出来。
冷笑一声,她倨傲地抬了抬下巴,冷冷看着为首的男人:“你们是匈奴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匈奴似乎承诺过东庆不会随便踏入东庆,那现在又是在做什么呢?”
蒙奇猖狂大笑了几声,他上前几步一把揪住了叶依棠的下巴,轻蔑一笑:“不愧是东庆唯一的郡主,和传闻中一样狂妄,本将军喜欢!”
叶依棠一脸嫌弃地想要推开他,可是不仅没甩开反倒是被蒙奇抓得更紧了。
“还真是那么的难以驯服,不过无妨,只要你乖乖配合本将军,我们也不会对你怎么样,但你若是坏我们好事,我弄死你!”
蒙奇的脸突然变得狰狞起来,把叶依棠吓了一跳,她强自镇定地让自己冷静下来,死死地瞪着蒙奇:“你想的美!我根本不是什么郡主,你连人都抓错了,怎么可能有用?”
“胡说!你的身份可是有人和我说的,他绝对不会说谎!”蒙奇想也没想就反驳道。
叶依棠抓到了其中的漏洞,她猛然看向蒙奇:“是谁?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叶溯吧?”
蒙奇这才反应过来她是在诓自己的话,气得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恶狠狠地骂了起来:“该死的娘们居然暗算我!你找死!”
叶依棠只是冷声笑着,丝毫没有畏惧,那眼神像是要把他冻死射穿。
想到这叶依棠的身份,蒙奇冷静了一下,一把甩开了她:“总之你给本将军记住,若是敢坏了我的事,想想你的下场!”
叶依棠冷嗤一声,她想要说什么,可嘴巴却被蒙奇拿着布子给堵住了,她只能发出来“呜呜”的声音,眼底的怒火一点点烧了起来。
她有预感,这次的事情绝对和叶溯有关。
刚才她提到叶溯的时候,蒙奇的眼眸里又一抹躲闪,分明就是心虚的表现。
就是不知道蒙奇和叶溯想要利用她做什么,叶俞成和楼弃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门再次被人从外面狠狠地合上了,眼看着那道光一点点消失在眼前,叶依棠用力叫了几声,可外面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很快,房间里恢复安静,只有叶依棠轻轻浅浅的呼吸声时不时响起,墙上小窗户的那点光亮照在她的身上,隐隐还有些凄惨。
她沉沉叹了口气,在四周又浏览了一圈,并没有什么锋利的东西可以割开麻绳,那一刻,她再次绝望了。
叶溯刚才一直在外面看着叶依棠的样子,见她如同一只丧家之犬被蒙奇扯头发,只记得心头暗爽,恨不得过去也补两脚。
都是这不知死活的叶依棠害得他在皇兄面前得不到好脸!
还有那个楼弃!一会儿他就想办法连着他一起给收拾了!
想到这里,他勾起来一抹阴险的笑容,眼底更是淬满了毒,看着还有些瘆人。
城北树林
叶俞成和楼弃按照信里写的时辰来到了地点,可是却没有看到叶依棠,这让他心中有些不安,生怕叶依棠已经被那群野蛮的匈奴人伤害了。
“这棠儿在哪里啊?该不会是他们忽悠咱们吧?”
话音刚落,楼弃眸光一变,敏锐地察觉到身后有人,他快速从袖中抽出几根细针朝着发声出刺了过去。
电光火石之间,一个人从树上跳了下来,他朝着楼弃扬声笑了笑。
“镇北王,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