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楼弃的书房里,他看着跪在自己面前鼻青脸肿的下人,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家主!您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这个女疯子上来就到我们,可把我们打惨了!”张妈妈声嘶力竭的哀嚎着,听得楼弃烦躁的频频皱眉。
“是啊家主,这个女人推开门,一句话也不说,对着我们就打,若不是我们命大,早就被这个女人打死了了!”
叶依棠听着这人的话,嘴角微抽。
这个人可真是太有意思了,什么叫命大?若不是她手下留情,这些人早就断气了!
不过她没想到,这些白痴居然把自己能活命归结于自己福大命大造化大,听起来确实是挺可笑的。
“家主!把她赶出去吧,这样的女疯子要是留在府上,那咱们府上的人可就没有活路了!”
“是啊家主,把她赶走吧!”
……
叶依棠看着这些人声嘶力竭的情愿,强行压下了上扬的嘴角。
若是楼弃真的有办法把自己弄走,也不会关上门求着让自己离开。
“好了!”楼弃做了一个打住的收拾,随后将目光挪到了叶依棠身上:“你有什么可解释的?”
“在我解释我为什么动手打她们之前,还是让她们想解释一下为什么动手打彩云。”说完这番话后,叶依棠把彩云喊了上来,随后掀开了彩云手腕上的衣服,指给楼弃看:“你看看彩云的手,这还只是冰山一角, 剩下你看不到的地方,更是伤痕累累,比起她们下的手,我打得还算轻的了。”
“你胡说!”张妈妈第一个不乐意:“你都快把我们打死了!”
“是吗?那你找人验伤啊!”叶依棠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我倒要看看,最后的结果是谁伤的重!”
彩云一听这话,有些紧张的看向叶依棠。
刚才那些人的惨叫她是听了的,听那动静,可比她伤的重啊!
叶依棠微微一笑,向她投去了安心的目光。
和彩云比起来,这些人伤的确实是重,但叶依棠是习武之人,她很清楚打在什么地方不会留痕迹, 所以她动手的时候,专门往那些不会留痕迹却很痛的地方招呼。
所以就就算找人验伤,这些人也比彩云伤的轻!
不等楼弃开口,张妈妈不乐意了:“下丫头片子,你还敢威胁我们!我告诉你,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都多!不就是验伤吗?来啊!我倒要看看,最后是谁理亏!”
一盏茶的功夫后,结果出来了,张妈妈理亏。
“这……怎么会这样呢?”张妈妈难以置信的看向叶依棠,随后喊道:“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做了手脚!”
“够了!”楼弃看向张妈妈,冷声道:“你们是不是觉得我是个男人,不会插手内宅是的事物,便以为自己可以一手遮天?”
“家……家主,这……这真的不关我们的事啊!都是这个女人……”
“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打彩云?”楼弃打断了张妈妈的话,反问道。
张妈妈闻言,结结巴巴地说道:“自然……自然是因为她做错了事。”
“你胡说!明明是你造谣棠儿是家主的妾室,棠儿生气打了你,你这才恼羞成怒要找棠儿算账,只是那几天,棠儿不在,你便把气撒在了我身上!”彩云看着张妈妈,正色道。
楼弃听罢,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那张妈妈,看在你是府上老人的份上,仗责三十,职务什么的, 你也别干了,换成彩云吧, 剩下的人,仗责十,就当是教训了。”
“那……那她呢?”张妈妈一脸不甘地看向叶依棠:“难道就要放过这个人吗?”
“她是府上的客人。”楼弃说到这里,眸子一沉,一字一顿地说:“是三皇子留在府上的客人,你有几个胆子跟这么跟她说话?”
张妈妈一听这话,一张脸瞬间变得惨白,直到被人拖出去,才大喊着知道错了 ,姑娘饶命的话。
至于其他人,也被拖拖了出去。
等这些打人的人都离开后,楼弃看向彩云:“明日起,你除了负责府上的事,便是照顾棠儿,莫要怠慢了。”
彩云点了点头,正色道:“家主放心,姑娘帮了奴婢,奴婢自然不会怠慢。”
“行,那你先下去,我和棠儿还有话说。”楼弃道。
彩云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随后,楼弃屏退周遭的下人,一脸无奈地说:“你还真是一刻都不消停。”
“这算什么不消停,彩云因我受累,我自然要帮她的。”叶依棠道。
“你……你跟我说说楼弃是什么样的人吧。”楼弃看向叶依棠,眼底闪过一抹妒色:“我实在是好奇,到底何等优秀的人,才会被你喜欢上。”
“这有什么好奇的,你去照照镜子就知道了。”叶依棠笑道。
楼弃叹了口气,一脸无奈的说道:“我没有和你开玩笑。”
“瞧你这话说的,我也没有和你开玩笑。”眼看楼弃要发火,叶依棠笑道:“好啦,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说给你听听也没什么,我和楼弃是少年相识……”
接下来,叶依棠把自己的经历尽数告诉了眼前人。
他就这么静静的听着,听到叶依棠嫁给别人时,他心里没来由的一紧,听到她又和离后,他又再次松了口气。
在整个故事里,他虽然是旁观者,但却有了一股诡异的参与感。
“然后我就到了这里,我一定要把楼弃,也就是你,带回东庆 。”最后,叶依棠说了这么一句话。
沉默在二人之间满眼 ,叶依棠看着眼前人眨了眨眼,随后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道:“怎么了?我说的这些吓到你了?”
“倒也不是。”楼弃嘴角微弯:“我只是没想到你居然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东庆郡主。”
叶依棠沉默了,所以她说了这么多,眼前人还是不信。
只是他为什么不信呢?
叶依棠想了许久都想不出所以然了来,最后她释然的笑道:“算了,你若是不信,那以后我便不是东庆郡主,你也不是楼弃,我是叶棠儿,你是邬祁,我对你一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