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叶依棠皱起眉,神情严肃。
守卫看到来人是叶依棠时,当即收起长刀,拱手道:“郡主恕罪,属下并非有意冒犯,实在是有皇命在身,不得已而为之。”
“皇命?”叶依棠有些错愕地看向守卫:“什么意思?皇伯伯吩咐了什么吗?”
守卫点了点头,正色道:“陛下说了,让御林军围守质子居所,若是有人靠近,抽刀以示警告,倘若再前进,先斩后奏。”
这番话让叶依棠面色一沉,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能进去看看吗?我和苏宴是朋友。”叶依棠道。
守卫闻言,犹豫了:“这……”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传进了叶依棠耳中:“棠儿,你不是在裴相府上养病吗?怎么会来这里?”
“哥?”叶依棠正想往前走时,那守卫便抽刀拦了一下。
叶俞成见状,当即开口道:“没事,让她进来,出什么事,我来负责。”
守卫一听这话,立刻收了手中的刀。
“哥,到底出什么事了?你怎么会在这里?”叶依棠问。
“我被陛下钦点,负责质子的安危。”叶俞成道。
叶依棠看着自己哥哥眼底的乌青,若有所思的问:“哥,苏宴如何了?身体还好吗?”
叶俞成的脸色在叶依棠说出这番话后,变得有些难看。
看着自家兄长的表情变化,叶依棠的脸色也变了。
短暂的沉默后,她迈步就往里走,一边走还一边说:“不行,我得进去看看。”
不过她没走几步,就被叶俞成拦住了。
叶依棠偏头看向自己的哥哥,正色道:“哥,你这是干什么?你不会不让我进吧!”
“陛下吩咐了,任何人不得探视。”叶俞成叹了口气,颇为无奈的说:“妹妹啊,哥哥我也没有办法,这是皇命,就算我们是兄妹,我也不能给你开后门。”
叶依棠看着严肃非常的叶俞成,低声道:“不进去也可以,那你告诉我,苏宴到底如何了?”
“这不合规矩。”叶俞成也压低了声音。
叶依棠有些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威胁道:“那好吧,你别告诉我,回头我就告诉金姐姐,说你最喜欢温柔娴静的女孩子,我看你到时候还怎么跟金姐姐相处!”
说完,叶依棠转身就走。
叶俞成见状,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自家妹妹的手腕,低声道:“你这……你这不是为难我这个当哥哥的吗?”
“那你说还是不说?”叶依棠问。
叶俞成叹了口气,道:“真的不行,重要的事我若是说了,毒的就是我了。”
说完,叶俞成还朝着叶依棠眨了眨眼。
叶依棠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离开这里后,她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严肃。
叶俞成虽然没有直说,但他每句话的开头连起来就是她要问的答案。
小时候,她和叶俞成经常这么玩。
所以,按照叶俞成所说,苏宴是真的中毒了,而且还很严重。
可上次苏宴也是真的中毒了,他费这么大劲说了一番话相当于没说。
叶依棠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她可不相信自家哥哥是那种说废话的人。
而且还费这么大的劲说废话!
所以苏宴这一次是真的中毒了,而且还是很严重的毒!
叶依棠顿住脚,扭头看向通往苏宴住处的宫门,眉头紧皱。
难道说苏宴真的会死吗?
“郡主,您怎么了?”见自家郡主发呆,彩屏提醒道。
回过神的叶依棠看向彩屏,正色道:“彩屏,我想请你帮我办一件事。”
“郡主,有什么事您只说便是。”彩屏道。
叶依棠想了想,在彩屏耳边耳语了几句,然后将自己的腰牌递给了她,叮嘱道:“切记,不要让人发现你的身份,明白吗?”
彩屏神情严肃的点了点头:“郡主放心,兹事体大,奴婢一定会小心谨慎的,倒是郡主,一会儿去见陛下的时候可不要说一些陛下不高兴的事,如今宫中乱作一团,还是要小心啊!”
叶依棠点了点头,颇为欣慰的笑道:“我们小彩屏也长大了,现在都会叮嘱我了,放心吧,本郡主不会出事的。”
各自叮嘱完后,两个人便分道扬镳了。
半个时辰后,皇后寝宫。
“棠儿,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受着伤还来宫里,那个楼弃就对你这么重要?”皇后一出来便拉着叶依棠的手,埋怨了起来:“本宫还以为经历了宋清衍的事,你能凡是以自己为主,没想到还这么傻。”
“皇婶婶,您胡说八道什么呢,棠儿这是想您了,特地来宫里瞧您的,至于楼弃,棠儿根本不在乎。”叶依棠宛若孩童,在皇后身边撒着娇。
皇后看着叶依棠的样子,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这孩子,既然这么想我,那今日儿你便在宫里住下,也不要去见你皇伯伯,如何?”
“啊,这……”叶依棠犹豫了一下,随后点头:“好啊,若是皇婶婶想让棠儿陪您,那棠儿自然是一千个一万个愿意的,不过棠儿来都来了,去看看皇伯伯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是吗?”皇后挑眉:“可本宫怎么觉得棠儿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事已至此,叶依棠耍赖也没用了。
她叹了口气,颇为无奈的说道“皇婶婶,既然您都看出来了,那我就不胡扯了,我这次进宫,就是想想请皇伯伯收回成命的,边疆战乱,主帅却被圈禁府上,这……这传过去,是要动摇军心的。”
“可是棠儿,楼弃无召回京,只是把他关起来你皇伯伯依然是格外开恩了,那些弹劾镇南王的奏折上是说了,镇南王意图谋反,就地斩杀。”说起这件事,皇后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件事你皇伯伯的压力也很大,本宫觉得,收回成命是不太可能了。”
“这……怎么能是谋反呢?那些人肯定是嫉妒楼弃比他们厉害!”叶依棠忿忿不平:“再者说了,楼弃回京也是为了我,就算真的要治罪,也该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