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眼前人提起三皇子,赫连月的眼神瞬间沉了下来。
“你少拿我三哥压我, 我告诉你,就算我三哥来了,你今天也躲不过去!”赫连月冷声道。
对上赫连月那阴恻恻的眼神,叶依棠从容不迫地问:“这么说你们查出来我是细作了?”
一句话,赫连月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她咬了咬牙,冷声道:“你很幸运,我们暂时没有查出你是细作。”
叶依棠闻言,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所以我既然不是细作,你带着人大张旗鼓的过来是什么意思?”
“你很快就是了。”赫连月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虽然你的身份没有任何疑点,但你很不幸,东庆那边来了位商人,那商人几乎和你们东庆所有的商户都合作过,而你又说你在东庆身份显赫,想来那个人跟你家里应该也有生意往来,你是真是假是黑是白,只要他看过就会知道。”
叶依棠一听这话,笑了笑,什么话也没说。
见她不说话,赫连月越发的得意了:“不说话了?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吗?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吧,到时候见了我父皇,你也好跟他说说你到底带着什么任务来的。”
说完,她挥了挥手,立刻有侍卫要给叶依棠上枷锁镣铐。
就在这个时候,楼弃的声音响了起来:“公主就这么不把下官放在眼里吗?”
随着楼弃话音落下,那些准备给叶依棠上枷锁镣铐的人立刻停了手,于此同时,堵在门口的人主动让出了一条路,随后楼弃从外面走进来。
看到楼弃的那一刻,叶依棠眼底浮现出了一抹笑,看来自己在楼弃心里还挺重要的,居然冒着忤逆公主的风险来帮她。
“邬祁,你怎么来了?”赫连月看向楼弃,眼底满是心虚:“你……你怎么也不让人跟我说一声。”
“公主说笑呢吧,您跑到下官府上拿人,还要让下官给您说一声吗?”楼弃说到这里,眸子沉了下来:“若不是下官及时回来,您还想如何?”
“邬祁!你怎么能因为一个细作跟我生气呢?”赫连月一脸不服地看向叶依棠:“她就是细作!可你和三哥哥都帮她说话!”
“公主误会了,若他是细作,下官第一个要了她的命,可现在没有证据证明他是细作。”楼弃道。
“很快就有证据证明了!”赫连月正色道:“现在跟我去公主府,那里有可以证明这个女人身份的人!”
“既然月儿这么又把握,那我们大家就都去看看吧!”随着这人话音落下,周围的侍卫纷纷跪了下来。
赫连月看向来人,皱眉道:“三哥哥!您怎么也来了?”
“你以为邬祁为什么会来?”赫连铮说着,迈步走到了叶依棠近前,问:“棠儿,你没事吧?我那个不讲理的妹妹没有欺负你吧?”
赫连月一听这话,脸色大变:“三哥哥,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什么时候欺负她了!”
“你若是没有欺负她 ,你带这么多人做什么?”赫连铮看向赫连月,面无表情地说:“你以为我这个哥哥是瞎子吗?”
赫连月自知理亏,当即改口道:“算了,不说这些了,还是先去公主府吧,我倒要看看,见了我府上的那个人,这个女人还要怎么装!”
就这样,叶依棠跟着赫连月离开了。
一起的还有彩屏,用她的话说,她是负责照顾叶依棠的,所以只要没有确定叶依棠是细作,那她都要跟着照顾。
赫连月对此极其不满,可赫连铮却相当满意。
马车上,彩屏看了一眼跟在周围的侍卫,低声道:“大小姐,现在怎么办啊,要是那个人真的指认您了,那就麻烦了!”
“没事。”叶依棠看了一眼彩屏,安慰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倒是你,一来就跟跟着我如此的提心吊胆,实在是辛苦你了。”
彩屏闻言,摆手道:“大小姐说笑了,就算不在这里,只要跟着您,那都是提心吊胆。”
“你这丫头,这是什么话!”叶依棠皱起眉,假装凶狠。
彩屏看着自家郡主的样子,笑道:“郡主,您就别吓唬奴婢了,奴婢不怕的,现在奴婢就担心您将挡不住兵,土掩不过水啊!”
说话的功夫,马车就就到了公主府。
一下马车,叶依棠便被带到了花厅。
随后赫连月用一种看死人的眼神看着叶依棠:“来人,把万公子带上来!”
嗯?
叶依棠皱眉,万公子?该不会是……
当这个想法从她脑海中冒出来时,赫连月口中的那个万公子已经出现了。
四目相对,万钰恩看向叶依棠,正色道:“棠儿!果然是你!”
叶依棠一脸茫然的看着万钰恩 ,她知道,万钰恩是有备而来,只是她不知道这人究竟打的是什么算盘。
“你……你说什么!”赫连月一脸错愕的看向万钰恩:“你们居然真的认识!”
万钰恩闻言,苦笑道:“公主这是什么话?棠儿可是在下未过门的夫人,在下怎么可能不认识她?”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啊!
叶依棠没想到自己随便扯了一个谎,居然还有人专门大老远过来圆谎了。
不过万钰恩 不是和苏宴回南祝了吗?现在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说苏宴已经成了南祝的新皇?
就在叶依棠胡思乱想的时候,赫连铮开口了:“夫人?棠儿,这个人说的是真的吗?”
听三皇子喊自己的名字,叶依棠看了过去,随后点头道:“对,我就是为了躲他,所以才来这里的。”
事已至此,若是否认,两个人都要倒霉,还不如将错就错。
万钰恩叹了口气,一脸无奈的说:“棠儿,我知道你暂时不想成婚,我都是可以等的,你实在是不该跑这么远。”
“既然是逃婚,应该是不喜欢吧。”赫连铮看向万钰恩,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们东庆都喜欢强人所难吗?”
万钰恩闻言,下意识地皱起了眉:“什么强人所难?我和棠儿那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