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宁鹤点了点头。
“这么巧,我小时候竟然见过殷大人的面。”纪沉鱼笑着说,不过很快就觉出了不太对劲的地方,自己儿时所见到的那个郑老板是个大自己十来岁的青年人,一晃十来年的时间过去了,郑老板怎么也该是个中年男子了,可面前的殷宁鹤分明是个青年人的模样,即便是易容,也不能把四五十岁的人伪装成少年郎。
没等纪沉鱼说出自己的疑问,殷宁鹤就上前一步,推开了院门。
大门发出吱的一声响动,与此同时屋子中也传来了绿鸢的声音:“谁呀!”
“郑宁。”殷宁鹤开口说道。
“哎呦,是您来啦!”绿鸢说着便赶忙从屋子中往外走。
昨日突然有人来红玉楼要给她赎身,这是自打她被黑心的叔叔婶子卖入红玉楼的那一天开始就在期盼的事情,原本以为爱慕自己的王取会给自己赎身,虽然他是个穷小子,可绿鸢也能勉强接受,只要能离开红玉楼这种腌臜的地方,哪怕是跟个乞丐她也愿意,可没想到王取突然变成了逃犯,她过上正常女人的日子梦碎了。不过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她刚刚知道王取成了逃犯之后不久,就有一位声称叫郑宁的大富商要把她赎走。
不过奇怪的是那富商的名讳是绿鸢闻所未闻的,她想了许久,确信自己的常客里面没这位叫郑宁的人,而且自始至终郑宁都从未露面,就连把她安置在这院子中都是由一位小二代为跑腿的。
好不容易盼到正主来了,绿鸢忙不迭的迎出来,但面前的两人却让她傻了眼。
“怎么是你们?”绿鸢那弯弯细细的柳叶眉蹙成了一团,这二人的面容在她的印象中再熟悉不过了,不正是那天闯进屋子中,逼的王取跳窗逃跑的两位官爷嘛。“我都跟你们说了,我与王取没有关系,你们还要不依不饶到什么时候?”
绿鸢的语气明显有怒气,她现在已经被富商赎回家了,虽然是安置在外面的外室,但总归与红玉楼没了关系。
“我们只是想来打听一下王取……”纪沉鱼小心翼翼的开口,还没等她说完,就被绿鸢打断了。
“我对他知道的也不多,能告诉你们的那一日都告诉了,你们快走吧,再不走我就要叫人了!”绿鸢没什么好声好气的说。
殷宁鹤听了这话,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从衣袖中掏出了一张纸片,在绿鸢面前晃了晃,还没等纪沉鱼看清楚这是什么玩意,就又收回了衣袖之中。
不过很明显的是,绿鸢看这个看的真切,她那娇俏的面庞一下变得刷白,语气也不似之前那样娇蛮了:“我的卖身契怎么会在你这里!”
纪沉鱼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给绿鸢赎身之后拿到的卖身契,于是狐假虎威的道:“绿鸢姑娘,忘了给你介绍了,你面前这位,不光是个官爷,还有个名字叫郑宁!”
“既然您是花了银子的,要问什么便问吧。”绿鸢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
“不白让你回忆,如果你说的句句属实,不单这张卖身契我还给你,你若是想要嫁个好人家,我大理寺的侍卫兄弟们单身的还多得是,随便你挑个称心如意的做郎君。”
“真的吗?”绿鸢的眼神中闪闪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