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雪欣慰的看着苏姒薇,眼睛微微红了。
她看着出生的孩子,一眨眼就这么大了。
如今,都要成家了。
欧阳雪红着眼睛,温声道:“姒薇,今日算是你正式定亲的日子,这是王爷给你的聘礼单子,你看看。”
说完,让身后的丫鬟将一本厚厚的红色聘礼单呈到苏姒薇面前。
苏姒薇本来想说可以不看,但看舅母和长公主殷切的眼神,以及阿瑾那温柔热切的目光,她只得接下。
打开一看,顿时咋舌。
黄金三百两,白银两万两。
汗血宝马八十八匹。
金茶筒九个,银茶桶十个。
金盆子十个,银盆子十个。
上好的绸缎足足一千匹。
金银珠宝、玉器等,共计九百九十九件!
另有良田五十顷,上好的庄子和府邸各五座!
这哪是聘礼,分明是把摄政王府的库房都搬来了!
苏姒薇顿时苦笑不得,无奈又好笑的看着顾宸瑾:“王爷这聘礼,似乎过于隆重了。”
长公主笑着接过话茬:“这算什么!若不是本宫劝着,他只怕恨不得把摄政王府邸都连 根拔起,抬到你府上来呢!”
众人被这话逗笑,纷纷捂唇笑了起来。
就连飞萝都没忍住道:“苏小姐,皇叔待你如珍如宝,你可千万不能辜负他!”
苏姒薇转眸看着她,勾唇浅笑:“那是自然。”
说完,含情脉脉看向顾宸瑾:“君当做磐石,妾当做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
她和阿瑾之间的情意,早已无需用这些誓言来证明。
但此情此景,她难免有感而发。
只要阿瑾的心意不变,她此生,绝不会变心!
长公主笑着起身,上前一步,抓住苏姒薇的手:“你对宸瑾的心意,本宫都知道,宸瑾这孩子,向来冷心寡情,在你出现之前,本宫还头疼他的婚事,以为他对女人……”
说到这里,长公主忙噤声,尴尬的笑了笑:“直到你出现在他生命中,本宫这颗悬着心才落了下来。”
“如今看到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本宫心中很是欣慰。”
说完,从手上取下一只通体碧绿,水头极好的手镯,套到苏姒薇手腕上:“以后你就是本宫的弟妹,也该换本宫一声皇姐了,这只手镯,是本宫及笄那年,母后送给本宫的及笄礼,如今本宫把它送给你,希望你和宸瑾未来能夫妻同心,患难与共。”
苏姒薇不免有些受宠若惊,但想着这是长公主的一片心意,便大方收下了:“多谢长公主殿下。”
“你叫我什么?”长公主故作嗔怒。
苏姒薇愣了一秒,耳根微红,垂下眼眸:“多谢皇长姐。”
“哎!”长公主笑着应下,又把飞萝扯到苏姒薇跟前:“飞萝,快叫皇婶。”
飞萝低着头,双手交缠放在小腹前,扭捏了半天,才从嗓子眼里逼出一句话:“皇婶……”
苏姒薇抿唇轻笑,“按理说,我也该给飞萝郡主准备份见面礼的,但阿瑾今日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还未来得及准备礼物,那我,便送飞萝郡主一句话。”
说完,凑到飞萝耳边,低声耳语了一番。
飞萝听完,顿时又惊又喜,睁大眼睛看她:“当真?”
苏姒薇笑着点头:“自然是真。”
飞萝红了脸,飞快的瞥了一眼旁边看戏的顾听澜,随即低下头,“我知道了。”
长公主很好奇苏姒薇究竟跟飞萝说了什么,居然几句话,就让跳脱如野马的飞萝乖乖听话,连人都变乖巧娇羞了。
不过眼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她抬手招来身后的女官,让对方呈上来一个红色帖子。
“这是我专门找大师根据你和宸瑾的八字测出来的良辰吉时,你看看,挑哪个日子好。”
苏姒薇低头看着庚帖上的生辰八字,以及最后算出来的三个日子,下意识看向旁边的顾宸瑾:“阿瑾,你觉得呢?”
顾宸瑾缓缓起身,大步走到她身边,和她并肩而立,一起查看庚帖上的日子。
抬手指着最近的那个日期:“一月十五,恰逢元宵,良辰吉日,双喜临门,本王觉得,甚为合适。”
一月十五?
那不是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了?
会不会太仓促了些?
苏姒薇正准备开口,就听长公主笑道:“那边定在一月十五吧,再晚些,某些人可要等不及咯!”
说完,又调侃的看着苏姒薇:“这日子,某人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往近了安排,若不是我劝着,他只怕恨不得明日就将你迎娶进门!”
苏姒薇被长公主揶揄的眼神看得羞红了脸,只好低下头去,娇羞的嗔了顾宸瑾一眼。
男人心情大好,一把搂住她腰肢,往自己怀中带,没羞没臊道:“本王孤寡了二十五年,如今好不容易找到想共度一生之人,自然是盼着能早些洞房花烛,不忍浪费了这大好时光。”
苏姒薇见他话说的如此露骨,顿时又羞又气,抬手揪了他腰间的软肉一把。
“嘶——”
顾宸瑾疼的倒抽一口凉气,却笑着低头,薄唇凑在他耳边,低声道:“娘子这些力气,可要留着,用在你我的洞房花烛夜才好。”
“阿瑾!”苏姒薇羞得面色燥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么多人在呢!
他竟如此大胆,说这些骚话,也不怕被人听了去!
顾宸瑾心情大好,笑着站直身子:“好好好,不逗薇儿了。”
欧阳雪和长公主见他们两人感情如此好,没忍住对视了一眼,两人眼里都闪烁着欣慰的光。
顾晚秋亦是看得鼻子微酸。
想到自己和苏姒薇都苦尽甘来,有了好的归宿,心中一时感慨万千。
就在这时,夜风匆匆从门外走进来,眉眼间有几分慌乱:“主子,有急报!”
顾宸瑾瞥了他一眼,眼底笑意渐渐散去,声音透着几分冷:“夜风,你最近越来越没规矩了,是不是本王太纵容你了?”
夜风浑身一凛,额角渗出一层冷汗。
他也知道自己此时上前来禀报消息,太煞风景,
可……这事容不得他不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