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气？”
“许芷念，你的命真硬！”
许芷念在全身骨头碎裂般的疼痛中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清脆悦耳，此时满是不屑。
许凝霜？她表妹？
许芷念正在模模糊糊地想着，一只脚突然狠狠地踩在她的腹部：“许芷念，就算你命再大，今天也一定要死！”
声音恶毒阴沉，咬牙切齿。
许芷念很困惑，许凝霜长得很漂亮，身材高挑，气质很好。
而她呢，从那年开始就莫名其妙地胖了，现在体重在160斤左右。
过多的肉完全掩盖了曾经精致的五官，全身唯一能看到的，估计就是那双黑宝石般的眼睛，其他都没有任何可取之处。
就这样，她真的不明白自己哪里惹到了许凝霜，让她不得不杀了她。
在许凝霜接下来的讲述中，许芷念了解到一个令人震惊的内幕：许凝霜的家人一直惦记着父母留下的房子，以及家里的田地。
父母已经过世了，如果她死了，他们自然可以继承她家里的一切。
为了除掉她，他们商量在她的茶里加入深度安眠药。
她骑车时禁不住犯困，导致转弯时摔下山，山脚下到处都是大石头，摔了还能有命吗？
他们怎么能这么无情？太无耻了！
许芷念心中充满了愤怒，她想大骂这些卑劣的畜生，可是全身都动不了了。
突然——
“凝霜，你在哪里？”
许芷念听着这温暖如玉的声音，心中升起一丝希望。
哲清哥会救自己，他一定会为自己向许凝霜的家人讨回公道，对吧？
许凝霜回头，高兴得发自内心：“哲清哥”。
齐哲清从山上滑下来，将许凝霜抱在怀里。
“凝霜，你为什么跑到这里来？真倒霉。”他轻声责备道。
从头到尾，连看都没看许芷念一眼。
许凝霜撇了撇嘴，娇嗔道：“人家也不想来，但我担心她死不了，破坏我们的计划。”
齐哲清不屑地瞥了许芷念一眼：“哪能不死？你可以放心，她肯定会死的。”
许凝霜依偎在他的怀里：“哲清哥，你不会怪我吧？你会不会觉得我特别残忍？”
齐哲清紧紧地搂着许凝霜，声音温柔如水：“怎么会呢？她死了干净，活着的时候是浪费生命。”
“我知道，哲清哥，谢谢你。”许凝霜感动了，献上了自己的唇。
两人在许芷念身边互相安慰，哭声不断。
“哲清哥，你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吗？”
“我当然记得，那是我和死胖子结婚前的晚上。你当时才17岁，我20岁。”
“我也记得，你在我身上的时候，我感觉真的很棒。”
“凝霜，你知道吗？当我抱着你的时候，我觉得下一秒就愿意死去。”
“嗯……啊……”
许芷念只是那么麻木地听着，眼角滑下一滴啼笑皆非的泪水。
原来，原来……口口声声说，即使她有不能同房的病，也不嫌弃她的老公，竟然长期勾结许凝霜。
他所说的不抛弃，只是为了她家的房子和土地。
她的父母为了让她嫁进齐家，交出了家里一半的土地，齐家才让她进了门。
呵呵，这太荒唐了！
只是她很不甘心，死是她唯一的归宿吗？让那些卑鄙的人和这对狗男女安心？
不！
许芷念苦苦思索：如果她能再来一次，她一定会让这些人得到应有的报应和惩罚！
在又一次激烈的缠绵之后，两人终于结束了。
许凝霜整理好自己，依偎在齐哲清的怀里，看着满身是血的许芷念，从眼角挤出一滴泪。
“哲清哥，我对芷念姐的死很内疚。她死在这片荒山上，也是可怜的，也许她会被野兽吃掉。我想……挖出芷念姐的眼睛来收藏，也是对芷念姐的一点念想。你觉得可以吗？”
“当然了。”
接下来，许芷念感觉到一把锋利的刀刺进了她的眼睛，硬生生地剜下了她的两只眼睛。
捧着两个血淋淋的眼球，许凝霜的眼底掠过一丝骄傲。
她终于挖出了这双令人作呕的明亮眼睛，她要把它们带回去喂狗！
许芷念这个死胖子，她根本不配拥有一双神一般明亮的眼睛。
“凝霜，这里太脏了，走吧！”齐哲清皱着眉头，语气中充满了厌恶。
“好！”
两人在一片鲜血中相拥，准备离开。
啊！恨！
许芷念的强烈仇恨，突然在她胸中迸发出来。
仇恨远远超过了痛苦。她突然从地上坐起来，伸出一只手去抓齐哲清。
两人同时转过头来。
许芷念的眼睛只剩下两个血洞，没有眼球，但却在狠狠地睁着。
做贼心虚的两人同时吓得尖叫起来。
啊！啊！
去死吧！狗男女！
许芷念全身上下都在燃烧着仇恨。即使死了，她也要拉着两个狗男女陪葬。
她紧紧地和两个人纠缠在一起。
她什么也看不见，也听不见，就像一条疯狗，抓住他们，拼命地咬他们。
齐哲清和许凝霜在震惊和恐惧中挣扎，许芷念却变得越来越疯狂。
最终齐哲清和许凝霜都被她咬掉了耳朵。
三个血淋淋的人混在一起。
到处都是血腥味。
只是风悄悄地吹着，他们都死了。
灵魂来了，灵魂散了。归兮，望兮。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
一道亮光从天而降，照在其中一名女孩的身后。过了很久，光线慢慢消失，终于沉寂了。
静悄悄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
“姑娘，你怎么这么傻？齐家不要你，你还有你的父母。难道我们比不上你心中的齐家男孩吗？”
“如果你有什么事，我和你爸怎么办？”
在河边，一位妇女抱着胖胖的女儿哭着，旁边站着不少村民看热闹。
看到女子哭得要晕死，村民们不禁心生同情。
“千辛万苦养大的女儿，为了一个男人自杀了。唉，真可怜。”
“是的，两家有婚约，这本来是件好事，但谁能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要我说，许家女孩真的太冲动了。”
“……”
谁在争论？
许芷念的耳朵嗡嗡作响，让她头痛欲裂。
而她在这种气氛中醒来。
她一睁开眼睛，只见一片血淋淋的天空，快要哭死的母亲，还有一群把她团团围住的村民。
这一幕，似曾相识，一些片段也在脑海中闪过。
这分明是她18岁时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