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宜秋望着发怔的张庸,眉头蹙着,苍白的脸上渐渐泛一丝红云。
男人都是什么鬼,生死一线,还有功夫看美女,虽然自己的确很美。
“你在算嘛?喂!”
“啊?”听见宋宜秋的询问,张庸忙把手指拢在袖中正在掐算,眼皮翻的飞快,像极了沽名钓誉、装神弄鬼的神算子。
“哦?”宋宜秋瞧出端倪,溜溜儿的眼珠一转,眸光邪魅而无奈:“不要卖弄你那点道术了,你这道术!怕是个神棍吧。”
“哼!”张庸狠狠瞪了她一眼:“大道清虚、术法小技,但也有上千年的历史,岂可胡言乱语。”
宋宜秋年纪不大,性子却极稳重,她早已心知肚明,张庸就是故弄玄虚,不过她也没有戳破,此时任何一次对话,都能减少恐惧,甚至是在这世上最后交谈,值得珍惜,被人开开玩笑,又算的了什么?
于是压低了嗓门道:“那你说说我的命格如何?”
“哈哈,算出来了,你是个坏人!大大的坏女人。”张庸脸上闪过一丝坏笑道。
“呸,别的不敢说,我眸正神清,绝非奸佞之人。”宋宜秋顿时就感觉一团火在胸口燃烧,反驳道。
“坏人才能活千年呀!”张庸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算你的命,往长了说也是一百三十八岁,短了也有九十九,所以无妨的。”
宋宜秋知道张庸在开解她,轻笑一下,浑身上下散发着女人味。
“轰隆!接着就是大船钢体吱呀吱呀的声音,看架势要断裂了。
“怎么了?”宋宜秋神色凝重,也猜到若是船体断裂,怕又是一场生死煎熬。
“我得跳了,你保重吧!”张庸知道不久这艘船就会倒悬起来,船头入水,船尾高翘,接着就会因为船尾重量而断裂,到那时候,就算自己拼了命,也游不出去。
张庸扯下自己橘红色的救生衣,递给宋宜秋:“给你!拿好了,赶紧穿上吧。”
“你?”宋宜秋没想到张庸会突然将保命的东西给她,不禁眉毛眼睛一阵乱动,说道:“你不打算活了?”
张庸脸一白,心道:我好心好意,你也别咒我嘛,谁会不打算活了?
“交换的!”张庸的嘴唇微微一动,嘴角浮现出一丝不屑的冷笑来。
“咦!”未及多想,宋宜秋脑子还有点迷糊的时候,就感到自己被人稍微按了一下,脑子顿时嗡的一下就炸开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张庸那一只手就这么堂而皇之的非礼自己。
宋宜秋眼中泛起惊奇,有点不敢相信:“你在做什么?!”
一阵生疼,宋宜秋满脸都是委屈,眼泪开始那里打转。
张庸忍不住暗暗惊叹了一声,发出“啧啧!”的赞叹声。
邪邪一笑,脸上泛起意犹未尽的表情,把手抽出了出来,放在自己鼻尖,一脸正义凛然的说道:“都说了交换的,好*软!好香呀!”
宋宜秋羞涩难当,真恨不得拿高跟鞋踹张庸,她就想不明白,到底这个家伙脸皮是什么做得,能厚颜无耻到这种程度,居然会做出这般下作的事情,可现在船体倾斜的幅度太大,一旦松手,怕是还没碰到人,自己就坠落了。
“哈哈,爽!”张庸对着天空高叫一声:“死前能够摸一下这对极品,也算是死而无憾了,宜秋姑娘,咱们有缘再会啦!”
接着看了一眼貌美如花的宋宜秋,带着一丝眷恋,喃喃道:“春暖花开,不忍离开!”
说罢,纵身一跃,跳入那翻滚了惊涛海浪之中。
“啊!”
宋宜秋顿时就目瞪口呆了,看着一个人,一个大活人从眼前消失,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流氓!”宋宜秋这才反应过来,冲着那黑漆漆的海面,歇斯底里的大叫:“臭流氓!你不得好死!”
可哪有人回应。
一切都在转瞬之间,太刺激、太羞耻、太让人无法理喻、太……让人崩溃了,当张庸跳下去,潜意识里紧张情绪陡然升到最高,现在一下子释放,宋宜秋呼吸急促起来,大口大口的喘气,久久难以平静。
宋宜秋脑子里嗡嗡直叫,左手紧紧攥成的拳头,看着消失在一片浪花里的张庸,才渐渐松开,张庸为什么非礼她,显而易见是“死前的放纵”,可恶的家伙,该死的家伙,无耻的家伙。
居然就这样被人非礼了?宋宜秋脸上红一块、青一块地,左手粉拳握得紧紧,胸口上下起伏,显示出不平静。
“你这个臭流氓,你等着,我要报警抓你。”想着报警无济于事,宋宜秋心中不甘,最唇都要被咬出了血,心头羞恼,被人非礼的思绪涌上心头,一向温文尔雅的宋宜秋破天荒的对着海面啐了一口:“你臭流氓,还是这么坏,临死还要欺负我,难道我生来就是被你欺负的嘛,死张庸,臭张庸!你不得好死。”
自己纤细手指的触碰,哪里是男人粗糙感觉的大手所带来的刺激感所能相比的,嘴角噙着苦笑,望着茫茫海面,幽怨的叹了一声:“张庸,你不记得我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