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一眼昝风荷曼妙之姿,张庸这才将救生筏上的东西,先都搬下去。
这个小避风湾很小,进入的水道也因为那块海里巨石阻挡,很是狭窄,单从海面上看,根本看不出半点端倪。
要不是前些日子张庸遍寻漂浮物,也不会发现此地。
这一趟,所获颇丰,东西也不少,除了渔网、衣服、乱七八糟的杂物,甚至还有一个灭火器,一次肯定拿不完。
是先背昝风荷,还是先送一批东西过去?
自然是先带东西过去,一来认认路,岩滩不比沙滩,上面全是海苔,很容易摔跤,尤其背着一个醉酒女人,更是容易打滑。
二来,张庸也心念皇甫蓉,答应人家一天来回,折腾这么久,看看表,已经是二月七日凌晨两点了。
出发的时候是二月五日中午,虽然才过了一天,可这一天多的时间,自己都经历了那么多。
不但跟朴宇炫的阿犲;姚淳轩的林旺以及姓金的海员打了三架,还跟鲨鱼同游了一把。
更是看到羊贵妃、具永泰、汤潇潇三个人就这么死去。
荒岛之上危机四伏,意想不到的事情太多太多,皇甫蓉可还安好?
张庸将救生筏的绳索又检查了一番,更是小心的踢了踢船锚扣着的突岩,确保无事,才带着渔网和灭火器往冰火洞走去。
距离不算远,虽然夜色下,路不好走,但对张庸一个人来说,如履平地。
无论是夜视和预判,都能够让他健步如飞。
十分钟之后,张庸就看到冰火洞的洞口。
似乎有人,张庸悄悄走到一块岩石后面,看到那里有个人影,应该是皇甫蓉在值夜。
原想着去吓吓她,逗逗乐,不过想着深更半夜的人吓人,吓死人,还是作罢。
于是冰火洞走去。
那皇甫蓉瞧见坡下走来一个人影儿,不由大吃一惊,偏偏此时张庸背着渔网,手提灭火器,昏暗中,看不真切,显得怪异无比,甚至不像人形。
皇甫蓉顺手抄起自己那根手杖低声叱道:“你是谁?别过来,否则我要喊我男人了。”
“你男人是谁呀!我倒是想会会。”张庸听了心中大乐,向前径直走去。
按理张庸的声音,皇甫蓉那是化成灰都认识的。
可这厮连日奔波,本就有些沙哑,还偏偏做出阴阳怪气的调调,皇甫蓉轻哼道:“我劝你别动,否则后果自负!”
只见皇甫蓉拿着手杖的倚在洞边,波浪长发披散着,月色下火辣的身段微微一扭,更是衬托出曲线的完美和前凸后翘的妖娆。
“自负就自负!”张庸的喉咙有些发哽,吞了口唾沫才缓声道:“还怕你不成。”
“君宝?”这一下,皇甫蓉似乎感应过来了,连忙喊道:“别!”
“别什么别,不让我进家门?还是你里面藏了男人?”
“别过来!”皇甫蓉急忙抢上两步。
张庸顿觉有异,陡然发现脚下异常。
有陷阱?
我勒你个去。
“哎呀!”
皇甫蓉这小妮子,居然闲来没事,找了几根藤条,配上一根木棍,在道上设置了“巨弩”。
张庸居然一脚踩下去,就见旁边岩石后面飞来一根木棍,正中张庸腰眼。
“你真谋杀亲夫呀!”
皇甫蓉丢下手掌,一把扶住了他,偏偏张庸身上还挂着渔网,缠在一起。
好狼狈呐。
皇甫蓉焦急的帮忙解开那渔网,可她视力不行,反倒是帮倒忙。
张庸叫道:“你别动,我自己来。”
“哼,自己来就自己来,谁叫你鬼鬼祟祟的,活该!”说完拎着那个灭火器笑道:“从哪里弄来一个这个?”
七弄八弄,好不容易解开了,张庸才道:“多着呢,这次咱们可赚大发了。”
皇甫蓉连忙扶着他站起来,说道:“不就是一个渔网嘛,你以为这是嘉陵江嘛?准备泛舟打渔不成?这么大,可是海渔网,你会用嘛?”
“这些再说吧。”张庸笑嘻嘻的凑了过去,脸上带着坏笑。
“啊……”
皇甫蓉低低的呻吟了一的,细眉微微皱起,白了张庸一眼。
“你、别……动手动脚的。”
皇甫蓉低哼了一下,本想甩开他独自进洞,却瞥见他脚上包裹的伤口,讶然问道:“你脚怎么了?”
“啊,哎哟哟,对呢,我的脚被鲨鱼咬了!”
“啥?鲨鱼?你怎么到海里去了?”
张庸见皇甫蓉神情甚是担忧,心中有些不忍,也就是弯腰撒娇,说是自己站不稳。
“就想占我便宜。”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皇甫蓉却没有离开,任他偎依在自己怀里,扶着往回走。
猫儿此时也醒了,一身小衣的站在洞口,紧张得挺翘的鼻子上都有一点点的汗珠了。
“怎么了,不认识了?”
等张庸来到她面前,香猫儿也是好奇的看着他,又似乎有些不认识,小心翼翼的嗅了嗅后,感觉很熟悉,上前喵了一声,感觉实在打招呼。
几天不见,香猫儿脸上的污渍已经很淡了,出落成了一个精致萌人的白俄小萝莉,让人看的挪不开眼睛。
若说昝风荷白,那是一种白玉般的雪肤和丰润的身姿,美不胜收。
而香猫儿典型的高寒地带的白种人,蓝眼翘鼻,冰肌雪肤,白的均匀,让人炫目。
“香猫儿这几天怎么样,没给你添麻烦吧?”
张庸知道香猫儿行为有时候很怪,不好拿捏。
“香猫儿很听话。”皇甫蓉这时看到张庸身上的太平斧,身体显得有几分僵硬,忐忑的说道:“这个是海浪吹到岸上的?”
“不是,这是救生筏上的,绿洲号上也有不少救生艇、救生筏漂流到这个岛上了,北边的海滩应该有几十名幸存者。”
皇甫蓉将张庸身上背包卸了了下来,放在地上,这才低低地嗯了一声,有些惊叹:“几十个呀,那不少呢。”
“这个晚点说……就你们两个嘛?”
皇甫蓉睁大双眸,薄怒含羞的地道:“你什么意思?你难不成以为这里有第三个人?还是你怀疑我藏了男人?”
没想到皇甫蓉心情这般激动,张庸浑身僵硬,停下动作,楞在那里。
皇甫蓉陡然起了疑心,上下打量一番,面带怒色:“这冰火洞就这么大,一眼就看完了,你觉得是不是藏箱子里了?让我打开给你看??”
“不是这个事,我是说就前天没来一个女人嘛?个子不算高,但挺匀称,肉肉的姑娘。”
“女人?”皇甫蓉皱了皱眉头,摇摇头:“这两天没看到有人来呀。”
“完了,钟琰这个小妞!不会迷路了吧。”张庸一脸苦涩,黯然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