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收拾整个岩石滩,既辛苦又兴奋的事情,就好像回到了小时候,疲惫而不知疲倦的岁月,短短四个小时,张庸在崎岖不堪的岩滩上不知走了多少个来回,搬回了多少可有可无,亦或者毫不起眼的小东西。
尤其在蔽塞的岩缝里,还找到两个被人遗漏的旅行箱,张庸几乎跳了起来。
拖回两个旅行箱之后,张庸觉得自己的决定太正确了,先将那套阿迪达斯在淡水坑里清洗之后,铺在大块的石头上晾晒,相信一天之后,他就可以换下这套不伦不类的服饰了。
接着将收集来的瓶子一一清理,然后去干净的、不曾洗浴和洗过衣服的淡水岩坑里装水,然后将这些水都放在阴凉处,甚至狡兔三窟,在不起眼的岩缝阴凉处,又藏了几瓶,以免意外发生。
忙完这一切,张庸坐在岩洞外的石头上,开始敲打着捡来的行李箱,就好像开盲盒一样,心中充满了冀望,希望里面有个打火机,或者瑞士军刀。
绑在小腿上的剔骨刀,在昏迷的时候已经被人摸走,没有趁手的工具,打开一个行李箱何其难,这绿洲号首次航行,能够上船的人非富即贵,两个行李箱都是高档货,其中一个是路易斯威登的大箱子,另外一个张庸居然不认识,一看质地就不错,应该也是个高档货。
敲了半天,路易斯威登那个,总算打开了,张庸欣喜若狂,箱子一打开,更乐了,几乎一整箱的小零食呀。
万岁!
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太棒了,他从不奢望能从这般女性化的箱子里找到一把军刀,但是食物,太重要了,尽管这些小零嘴不顶饿,可一整箱的辣鱼、辣条、干果、卤蛋,看的张庸眼花缭乱,出现在这个时候,太及时了。
这主人应该是个小主播吧,尼玛是哪个小吃货?
爱死你了!!
里面没有护照和身份证,张庸只能默默的感谢这位“食神”,愿她在不管哪个世界都活的衣食无忧,一生顺遂。
而另外一个箱子,就比较闹心了,箱子的造型,很奇特,复古型的,看上去像是近代福尔摩斯那个年代的样子,很有质感,让人喜欢,密码锁还是特制,砸也砸不到,撬也没工具,有时候高档货就是高档货,有时候不服不行,起码人家的脑洞比较大。
跟路易斯威登那个箱子一样,也不重,摇了摇,里面没有啥声响,肯定没啥刀具这样的东西,揣测是一些衣服,张庸尝试了几组密码,没成功,便放弃了,如果是衣服,再好、再高档的衣服,对张庸的意义都不大。
张庸决定不再暴力开箱,这箱子好歹可以做个枕头用。
眼看着就要傍晚时分了,并没有找到任何可以打火的东西,让人有点沮丧,不过就算找到了打火机,现下他周边也没有合适燃火的东西,这一带的草、木基本都是海水浸泡过的,甚少干透的。
有了食物,有了水,有了住的地方,张庸心情定了不少,身处热带的太平洋之上,一个晚上断不会被冻死,唯一麻烦的就是没法喝烧开的水。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张庸只好自己这么劝慰自己。
闲来没事,又先前丢在一边没打理的小玩意,比如泡沫、酒瓶、浮标、四盒杜蕾斯套套以及一个破烂的渔网,都清洗了一下外表,确保它们没啥腐腥味。
把该洗的都洗了,大部分晒的木板还很潮湿,但是一些海草已经差不多了,张庸将它们归置到洞里,将早先晒的一块帆布铺在上面,一个小窝正是成型。
忙完这些,看看表,差不多六点了,海风有些凉意,晒的一组衣服,基本干透,等明天阿迪达斯晒干了,立马又会变一个模样。
张庸坐在石头上,吃着小坚果,看着海平线的落日,又抬头望了望天空,心旷神怡,感受着习习海风,突然有一种生活如此美好的感觉。
南边的远处,升起了几股青烟,大家的野外生存能力都不错嘛,在看看而北边却毫无动静。
整整一天,张庸的领地一个外人都没有出现,张庸做了简单的分析,他现在这个岩滩面对的是夕阳,南边才是这个岛的主要陆地所在,那么北边的范围很小,即便有幸存者,估计沿着东海岸南下了,毕竟西海岸的岩滩吸引力太低。
岩滩沟壑之中鱼虾却很少,最多有些散乱的分布着野生生蚝,这些野生生蚝生长在岩石上,攀附的很扎实,没有趁手的工具,很难敲下来,有时候靠蛮力敲下来,脱落之后掉到海水或者岩缝里,根本无法拾取,只能敲一半,然后自己去摘,但滩石又很不规则,加上湿滑,无论怎样的拾取都非常富有风险,一个不小心就会滑下去。
最关键的现在张庸还没找到任何打火机,钻木取火就不想了,生吃的话,只能是开开胃,长久是不行的。
然而即便如此,张庸并没有去南下的想法,虽然找到其他人类,说的好听,可以一起携手共度难关,但人心难测呀,现在这片区域,只有他一个人,那他就是岩石滩的领主了,才是重要的,现在一穷二白的他,进入人群,也会被边缘化,其实边缘化倒也无所谓,可一想到吃点东西,用点东西都可靠人家的施舍,张庸就百般不是滋味。
反正现在已经有了好几天的食物,说不定拿过去还被人抢了呢,张庸已经暗暗下定决心,老老实实呆着,一个人也蛮好。
唯一的缺憾就是没有小说里常说的,只要一海难,空难,总会送校花、女神嘛?自己本来有几个美女陪伴呀,怎么上了岸,就没有美娇娘眷顾了?
张庸看着涛涛海水,觉得还是先捡个女人,比较好,生活比较有滋味,也让他过一过荒岛小领主,拥有几个小女仆的生活嘛。
一想着,有机会用一包牛肉干或者一包小辣条就可以让一个大美女百依百顺、搔首弄姿、摇尾乞怜,张庸就觉得美不胜收,酸爽无比。
太无耻了,太卑鄙了。
老子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