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躺在地上的赖慕容双睫低垂,细密美丽的睫毛掩住了她的眼神,樱唇抿成了一线。
身体因为零气的游走,泛起些许如同抽搐般的微动。
这种动感轻微的引人遐想,赖慕容缓缓睁开眼睛,那双眸子里,满是徬徨无助和惊恐,四目相对时,乍起的那一抹酽酽的神韵,饱含着什么……
“你也死了?”赖慕容露出一丝似哭似笑的神情:“真没想到,你们也出事了?”
张庸见她的眼神带了人气,心头一松,欣然道:“你死了,我才没有死呢?”
赖慕容幽幽的道:“是吗……”。
这时的嘴角微微张开,不可思议地望着张庸,苏醒过来的她,似乎已经感受到了疼痛,虽然腿部的知觉因为麻,还未有感觉,可肋部被野生熊猫的爪子抓了一道血口子,零气虽能对伤口有好处,但还不到恢复如初的地步。
“我好疼,死人不会疼的吧!”
“我又没死过,不知道。”
“你过来,我有话说。”赖慕容似乎不相信自己还活着,要交代遗言。
张庸心中一乐,心道:姑且看看这个小妮子都说些啥,以后等她好了,也有小辫子捏着,到时候一定很有趣。
突然赖慕容不晓得哪里来的离开,给了张庸一下。
“我艹,你打我做啥。”
没想到赖慕容面沉如水,显得极为淡定的说道:“很疼吧,看来我没有死。”
张庸捂着自己脸上五根掌印当即冷哼道:“小姑娘,你够狠的,你确实没死,可你也动不了呀,呵呵,那还不是任我所为,随心所欲?”
“你敢!”
说到要做到。
张庸一双魔爪伸了过去,五子登科,勇攀高峰,小鸡啄米,云顶太极,一套流程下来,苍白的脸泛着红,赖慕容眼中透着无尽的懊恼的泪水,她太小瞧这个男人的“无耻”了。
看着赖慕容含泪扭过头去,自始至终没有多发一言,更没有骂骂咧咧,张庸既有些索然无味,也有些意料之外,毕竟赖慕容一向表示的很强势。
他本无上垒的想法,见状也停了手上动作,叹道:“这算是你打我的回报,咱们扯平了。”
“谁跟你扯平,臭男人,你继续呀,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还求我办事不成。”张庸大义凛然道:“可惜我没啥兴趣,你现在跟挺尸差不多,没意思。”
“你!”赖慕容本已经绝望,因为今日贞洁不保,没想到张庸却没有摧城拔寨,居然悬崖勒马了。
张庸当即翻了一下白眼,叹道:“不闹了,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我们还是边走边说吧。”
赖慕容心中升起一股子失意,难道自己没有魅力?不过她怎么还好意思犟嘴,弄得好像别人不非礼自己,自己还不依不饶是的。
于是瞟了张庸一眼,这一瞟眼神儿大是妩媚,那一瞬间展露出来的风情看得张庸目光一凝,赖慕容注意到自己,满脸芜杂的脸颊上不禁泛起一丝淡淡的晕红来。
见张庸果然不再侵犯自己,赖慕容尝试起身,梦呓似的嗯了一声,肋下伤口扯的生疼。
“你肋骨好像断了一根,我背你吧?”
赖慕容紧皱着眉头,沉默一会才说:“我……很痛……你小心点。”
张庸背起了柔媚低婉,一副楚楚可怜模样的赖慕容,他的零气可以接上断骨,但是不会立刻恢复如初,总归有些不适,
赖慕容身高体长,又一向健美,从来没有被哪个男人背过,先有点手足失措,但是当张庸用手托住她的屁股、上下挪动时,她马上意会了然,调整了自己的位置让自己跟张庸的后背贴的更加紧密。
两团丰腴在男人宽阔的后背触碰,在诉说着它们的弹性和柔软,也让赖慕容有些眩晕甚至失魂。
张庸稳了稳心神,惋惜的看了看野生熊猫,这身熊皮可值钱了,太浪费了。
忍着暴殄天物的心情,张庸走了,走的依依不舍。
一路走,一路跟赖慕容将今日诸多事情都说了,说完之后,只觉得后颈奇痒,赖慕容又不说话,难不成她晕死过去了?
“喂,你听到了没?”
殊不知此时赖慕容双眼半闭,蛾眉微皱,朱唇轻启的喘着,双臂无力的勾着张庸,什么獾狼部、什么李宽,什么吕初海,听得晕晕乎乎,根本一只耳朵进,另一只耳朵出。
张庸见她半梦半醒,恶作剧之心不觉一壮,脑子也活络了起来,手上用劲,将她推上去,还埋怨似的责备道:“你用点劲啦,这么沉,老往下坠。”
“啥”半晌,寂寂竹林,漫漫的幽谷中忽然一个高八调的嗓门叫了起来:“什么?你才沉呢?”
女子爱美,古今皆然。
没想到一向大大咧咧,巾帼不让须眉的赖慕容,一句“你很沉”居然让她象只斗鸡似的亢奋起来。
这番抖动,差点让张庸站立不稳,踉跄几步才站稳,好一番折腾两人才又正常前行。
不得不服,女人较真的水平和高潮点令人匪夷所思。
天色已然黑了,张庸背着赖慕容幽谷中一路走着,突然感觉自己好像走错了,这里不知是什么地方?四周满是参天的大树,林深树密,郁郁葱葱,地上更长满了到腰那么高的杂草,根本没有明显的路径,显然不知多少年没人来过的了。
“你来过这里?”
“我们好像走叉路了。”
“你不早说。”
这是一个低级错误,张庸自然要将责任推出去,他一个大老爷们居然因为背了一美女,就走错路了,说出去太丢人。
绕回去?此时天色已经黑了,想今天赶回老营地应该是没戏了。
既然无法跟柳苏影等人汇合,于是两人合计,不如先休息,两人寻了一处小山坡,可能是土质比较多石的缘故,这里的植物比较疏落,依稀听到了些轻微的水声,于是便循着水声,在山坡的另一面找到了一条不太宽阔的小溪,旁边还有一块比较开扬的小空地。
有些清澈的泉水潺潺的从石坡的隙缝中涌出来,在空地旁边形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池塘。池塘里的水清澈见底的,水中还零零星星的游着几尾指头般大的无名小鱼。
张庸先将赖慕容放下,让她在水池边好好清洗伤口,此时赖慕容双腿已经恢复差不多了,行走无碍。
然后自己在空地附近的山壁上发现了一个天然的山洞。
虽然并不太深,但地方也有十多平方米,在那足有六、七米高的洞顶上,还有恰巧有几个天然的通风孔,所以里面还算很通爽,正好可做暂作容身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