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庸见陶然知道自己有老婆而变得犹豫,心里有点失落,哪个男人没有点虚荣心,最好的虚荣心,就是女人不管不顾的爱上自己,甚至不惜与人分享。
男人嘛,内心都有齐人之福的愿望。
不过既然陶然犹豫,说明她三观很正,张庸虽然有些受挫,却也知道这再好不过,更何况吕初海就在身后不远呢,张庸便道:“好了,小丫头,以后你就做我的妹妹,在这荒岛我照顾你就是了,以后绝对守礼。”
张庸长叹一声,表情显得有些落寞,那种神情让陶然看着都有些心痛,难道有什么隐情?
“你婚姻不幸福?”
刚说完,便知此话甚是不妥,不由羞红上脸,人家婚姻幸福不幸福,自己都不应该涉足。
“未婚妻而已,也没有住在一起,哪有婚姻幸福不幸福。”张庸笑道:“人生百态,谁也说不清楚,以后我们就是哥哥妹妹,荒岛上我罩着你。”
陶然听到张庸这句话,觉得很有隐情,感觉张庸好像不是很看重他的未婚妻。
虽说这陶然保守的很,可到底是00后,在她的同学和朋友之间,男女之间似乎交往就会开房同床,分手也是稀松平常,男的好像对女的没有半点责任,只是为了哄骗女孩子才会信誓旦旦的“起誓”。
既然张庸要照顾自己,而自己也有“以身相许”的念头,陶然突然冒出一个很荒唐的想法:为何古代女子都可以以身相许呢?那是因为古代都三妻四妾,没有重婚的约束嘛?若是我在古代,不也应该就是他的女人,哪里会考虑他有没有发妻呢?
想到这里,也顾不得羞涩,挡在张庸身前,连忙解释道:“张哥,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毕竟我不想让你觉得我要涉足你的婚姻,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张庸比她认识的那些男孩,是那么的优秀。
这些天因为有点吃的,即便是分配食物,那些男人都会借机占便宜,张庸却拿出珍藏的东西给她,说明人够善良。
他保护自己的时候,坚毅的脸庞,矫健的身姿,一切早就深印自己的心底。
在悬崖上,自己被堀金飞欺负,也是他救自己于水火,他那男性的魅力早就展露无遗,哪位少女不怀春!
陶然知道自己已经陷入进去了。
荒岛的险恶,女孩子生存艰难,陶然已经见识了,自己如花似玉的身子深陷其中,每一步都如履薄冰,提心吊胆,若是能够在荒岛之上跟自己喜欢的人相处相拥,未尝不是一个美好的回忆。
张庸见陶然急成这样,说出来的话显然也是发自内心的,笑笑道:“小丫头,说什么呢,我又不会逼迫你什么,作为哥哥,会照顾好妹妹的。好了,咱们不谈这件事情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得加快进度,我们得早点离开这里才是。”
陶然怔怔地抬起臻首,眼圈又红,哽咽道:“我……我就是不想只做你妹妹……”
说到这里,脸色一红,她羞赧着把嘴唇亲在张庸嘴唇上,然后,飞快跳下海石,如同逃一般跑向集装箱。
张庸摸了摸嘴唇,这已经是第二次被陶然亲吻了,苦笑一下,感觉在这个荒岛之上自己桃花运不断呀,不应该叫椰子岛,应该叫桃花岛。
默默的着烟,抽完之后,漱了漱口,这才回去。
吕初海有些恨意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眼皮就像抬不起来似的,又睡了过去。
一夜无话。
第二天,张庸很想问问吕初海昨晚那个眼神什么意思,可惜吕初海并不给他机会。
食物寥寥无几,只有少量的野菜,以及一点点红薯。
根本不够四个人分。
“饿死了。”程楠昨晚上也没有吃肉,一觉醒来,觉得前胸贴后背了。
吕初海昨晚消耗也大,睡着之前也早就饿了。
宋宜秋和陶然似乎也差不多,两双渴求的眼睛看着张庸,此时此刻,张庸已经是她们的精神支柱,也是她们的希望。
“你们等等,先烧点水,我去弄点蘑菇。”
这种采集的事情,按理应该是女人去做,吕初海本来站了起来,不知道想啥,然后对程楠说:“走,我们去赶海。”
“不嘛,我饿了,走不动了。”
“我去吧。”陶然很想跟着去采蘑菇,可女人天性害羞的本质,还是让她选择去海边。
“算了。”吕初海毫不客气的拒绝了,拽着程楠就走。
吕初海变得不那么友善,让陶然猝不及防,其实但凡有点恋爱经验的人,都能猜出昨晚吕初海和张庸消失的一两个小时做啥去了。
偏偏陶然当时心情不好,心思单纯,以为两人只是谈心,没想那么多。
噼啪!
噼啪!
火堆中的枯枝,因为里面有空气,发出噼啪噼啪的声音。
宋宜秋端坐在火边,双手放在膝盖上,一副淑女之态,但她美丽精致的脸上,出现一丝晕红。
昨天晚上她知道吕、张两人做了些啥,也知道陶然和张庸在那块海石上,亲亲抱抱的,想着张庸曾经抱着自己取暖一夜,她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
隐隐感觉这男人的感情戏有点多的过分了。
另外一个营地还有个皇甫蓉呢,虽然她跟皇甫蓉不算闺蜜,但朝夕相处,知道她喜欢一个男人,喜欢的不得了,以前还不晓得是谁,现在她若是不知道,那她也不用当执行总裁了。
这么复杂的关系,宋宜秋天性淡雅,心中不知不觉冒出一个念头,退出。
“宜秋姐,你在想什么?”陶然问道。
“没想什么。”宋宜秋微微摇头,浅浅一笑,百媚丛生。
从认识宋宜秋开始,温和、知性,就像水一样平和,就让陶然特别的痴迷,她是一个爱笑的姑娘,反倒对宋宜秋的个性特别的向往。
此时脸上难得的出神倒是增添几分韵味,陶然是越看越好玩,笑眯眯地说:“宜秋姐是不是想男朋友了?”
“男朋友。”宋宜秋刚舒缓下的心,刹那又紧,弱弱的问道:“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