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土著穿着麻布衣衫,手持弓箭和长矛,并不像蟒龙岛上土著赤身裸体,都穿着衣服,估计也跟此地纬度较高有关,只不过式样百怪,款式繁多。
只不过不过所有土著的头顶上带着黑色的羽毛,这一点倒是挺统一的。
吕初海的伤口在右腿,左臂似乎也不利索,从她右手的姿势感觉,是脱臼了吗?
看起来真的很像。
可恶,居然害的自己心爱的吕初海受伤了,张庸怒火中烧,正要冲上去,可听到底下谷中传来声音。
有道是巧了,此时张庸正好天瞳全开,整个听力、视力都极好,否则还听不到底下深谷的声音。
“老大,那些臭娘们就在哪里,定是她们把那个大怪物引到营地的。”
这个是李宽的声音。
“哼哼,TMD,这次定要她们好看,柳苏影架子那么高,就算不是她们引的又如何,这一次一定要把她弄上手。”苟炳生恶狠狠的说道。
“那个高个子的给我吧。”
“你?够的着嘛。”苟炳生嘲笑一句,不过很快答应:“没问题,那个赖慕容归你。”
然后他突然回头给身边的小喽啰们许诺:“其他的都给你们玩,到时候柳大明星和那个大慕容也让你们尝尝鲜。”
“好耶。”
“乌拉!”
山谷里传来一阵男人放荡的咆哮,着实有些惊人。
这些人怎么来了?
张庸是有所不知,昨日那变异科莫多巨蜥饱餐一顿之后,正好在那海里,享受美味后的大怪兽并没有着急回海边,反倒在水中遨游,好巧不巧的就游到了苟炳生的营地,这一下把苟炳生他们吓的夺路而逃。
在巨兽的追击之下,平常上个厕所都找女人扶的苟炳生居然健步如飞,跑了一夜居然到了南边去了。
偏偏昨天几个女人在山谷里笑,惊起一些林中鸟,当时在山谷南部高地的他们深觉谷底有人,本来就不想去南方跟原住民相斗的他们决定下谷一探究竟。
昨晚他们已经住在了谷底的西端,今早李宽探路发现了赖慕容等人,于是招呼苟炳生带人怒气冲冲的冲了过来。
该死,真是福不双至祸不单行,
这让张庸立刻想起了一滴蜜糖的故事。
“有一个旅客孤独的走在沙漠上,忽然后面出现一群饿狼,追着他要群起而食,他大吃一惊,拼命奔跑,为了自己的生命而奋斗。饿狼已经近在咫尺,而他也已快精疲力竭.就在这时,前面出现了一口井,他奋不顾身的跳了下去,正当他以为自己得救时,岂知那口井里面不但没有水,而且还有很多毒蛇,正在昂首吐信等待着美餐送上门来。
他大惊失神下,胡乱伸手,希望抓住什么来救自己一命,幸运的是竟然天从人愿,他抓住了一棵横在井中间的小树,于是虽然上有饿狼,下有毒蛇,把他陷进了进退两难的境地,但他总还是安全的。
就在他松了一口气的时刻,一阵奇异的声响突然从树根的那端传了过来,他骇然循声望去,看到一群老鼠正以尖利的牙齿咬着树根,这棵就他性命的小树,也已是时日无多。就在这生死一瞬的时刻,他忽然看到眼前的树叶上有一滴蜜糖,于是他忘记了上面的饿狼,下面的毒蛇,也忘记了快要给老鼠咬断的小树,闭上眼睛,伸出舌头,全心全意地去舐尝那滴蜜糖。”
其实张庸只想到了前半截,或者说“前有狼,后有虎”而已,起初并没有想到蜜糖。
让他想到蜜糖的原因仅仅是,他看着柳苏影正酥胸急剧起伏地看着他,胀红的脸庞,和那双不知蕴含着什么情感的眼睛,她的小嘴唇在颤抖,而就是那个颤抖的红唇,让张庸想到了蜜糖。
刹那间就很想上去咬一口呀。
“张庸,怎么办?”
“怎么办?一个一个办。”张庸面色一凛,说道:“你先别下去,下去也来不及,你去那边,等我收拾了这些野人再说。”
柳苏影点点头,她也明白,现在下去已经无法救助赖慕容甚至来不及通知,毕竟这山道太过陡峭和狭窄了,着急一点都很容易摔跤,滚下去。
她连忙甩开张庸的手,向另一边跑去,尽量躲在矮小的竹叶林之中。
张庸见她躲好,于是抽出手枪,往吕初海那边奔,等到合适的地方,高叫道:“初海,让开。”
吕初海见到张庸,神色大喜,眼中泪水几乎要夺目而出,可见他拿枪,边走边喊道:“别开枪,别开枪,快跑。”
啥?
不开枪?
不开枪,我怎么退敌?
吕初海被这些土著追了这么久,疲态尽显,为啥不开枪,还怕有违人道不成?
张庸还没想明白呢,吕初海已经过来,见她步履蹒跚,张庸先过去扶她,两人一见面,吕初海说了一句:“别开枪,疼!”紧接着她浑身发抖地抱住张庸,疼痛让她面色狰狞,她的左手还真是脱臼了。
“怎么了?”
“摔着了,咱们快走。”吕初海呼吸急促地催促张庸快走。
这下可把张庸弄懵了,就算是比较了解吕初海的,也断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现在吕初海显然没有气力跟他解释。
跟着上来的土著注意到了山坡上站着的两个人,立即就有人嗷嗷的乱叫起来,整个竹林呈现坡度,再往上走就是背脊山,吕初海累的气喘吁吁,那些土著也好不到那里去,到肯定比吕初海的状态好多了,似乎不满意他们追逐的目标投入另一个男人怀里,这些人提着刀冲了过来。
码的。
张庸趁着这个档口,先稳住吕初海,轻轻扶着她的左臂,吕初海好奇的刚想开口,哎哟一声,张庸就给她接好了骨。
这种接骨疗法,张庸在西南丛林里早就熟能生巧了,完全是本能地反应,轻而易举。
獾狼部的土著越来越近了,那一双双血红的眼睛已没有丝毫理智,感觉是一帮几百年没见过女人的雄性动物,本能地寻找着异性似的。
“我去崩了他们。”
“走吧,别杀他们。”
“为什么?”
“走咯。”
吕初海拉着他就跑,张庸暗暗叫苦,在几个野兽般嗬嗬怪叫着的土著追赶下,两个人用尽全部力量背鳍山上面逃。
最初是吕初海拖着不甘心的张庸逃,距柳苏影还有二十多丈时疲惫不堪的吕初海开始被吕初海拉扯着向上跑。
这个局面到底该如何处理,张庸感觉心跳如奔马、脑子如同一团浆糊,实在想不出一个完全之策。
带着两女下去,只能缓行慢走,在毫无遮蔽的石渣路上,那就是活靶子,这些土著手头都是有弓箭的。
可下谷地,又救不了赖慕容他们了。
最麻烦的是,就算下去,这些土著野人跟着,谷地又有赖慕容他们,又有苟炳生他们岂不是乱做一团?
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