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得宾主尽欢,尤其钟琰更是胃口大开,落水到现在,已经四天了,难得这么丰盛,她也馋得很。
大家边吃边聊,奥尔森飘到了正北的那个岛礁之上,那里是个弧度很长很长的岛礁,正好是一个南北向的月弧形,挡住了不少海潮,上面落难的人有不少,幸存者也还有好几个,但那里都是岛礁,没有淡水,只有一些椰子树。
已经开始饿死人了。
奥尔森一家都是喜欢旅游,典型的米国人生活方式,运动是家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奥尔森的丈夫是美式橄榄球队的成员,还获得过“超级碗”。
全家也喜欢冲浪。
这次在夏威夷登上绿洲号,还没领略什么风光,就遇到飓风卡特里娜,奥尔森的丈夫已经遇难,她们母女则非常幸运的被海浪带到了那个岛礁上。
奥尔森作为运动爱好者,知道再犹豫不决,到时候一点力气都没有,所以她一个人渡海,想找人过去救她女儿和那些幸存者。
“这如何救?那边有几个人?”张庸眉头一皱,心中暗暗叫苦。
不会给自己找麻烦吧,还要救人?
他已经耽搁一天了。
回去跟皇甫蓉和香猫儿挤在一起睡觉多舒服呀,这要是去救人,明天也回不去,关键救一大堆人,那岂不是要把自己累死?
不用多想,毫无遮蔽的岛礁上的幸存者,估计都奄奄一息了,救回来,还需要调养,还要给他们准备吃的,张庸岂不是得伺候他们好些天?
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可张庸又不是保姆,自己打猎,改善伙食也不容易呀。
“六个人,都是女的。”奥尔森眼神有些闪躲。
张庸敏锐的抓住了这个表情,看来岛上也发生了不愉快。
“那边,那边营地里有个救生艇,就停在岸边。”钟琰听了奥尔森的诉说,指着朴宇炫那边的营地说道。
“真的?”奥尔森眺望一眼,虽然那边很远,还隔着一块森林,不过依然能看到火光,尤其知道有救援艇,也有点兴奋。
“你不会现在就打算过去吧?”
看着奥尔森起身,似乎就要远行的样子,张庸内心狂跳。
“对,我女儿芭芭拉还在那岛上呢,我得赶紧找人去救她们。”
“你就不休息一下?现在是十一点左右,你赶到那边也是下半夜,不会有人跟你下海的。”张庸劝道。
从钟琰的描述上看,走过去要穿过一片树林。
那片林子并不算幽深,但是里面有沼坑,在没有光线的情况下,想安全通过,起码得走两三个小时。
“我有探险电筒。”奥尔森摇了摇挂在腰间的手电筒,作为一个海难者,她算是装备比较齐全的了。
“我劝你还是休息一下,疲倦是野外生存最大的敌人,这点你应该知道,不如你拂晓时分过去,到时候天也放光了,你路上走的也快,到了那边八九点钟,他们兴许会跟你去救人的。”张庸其实恨不得她赶紧去找那个营地的人,但还是好言相劝。
听钟琰介绍,那个营地有海员,整个营地物资有,分配上还算有规矩。
只不过不敢违背朴宇炫这个友星三太子,所以不给钟琰分吃的而已。
若是奥尔森去求救,海员有义务展开救援,只要齐心合力,救生艇划到那个月亮滩,三个小时应该可以了,一天就能够来回。
毕竟这些早些登岸的人大体已经恢复了一部分体力。
这一点从朴宇炫和杜汶沢的精气神就可以看出来,典型的“温饱思银欲”,为了一个姑娘,追到这里来了,想来其他人体力都恢复的不错。
可问题是,他们会不会帮忙?毕竟除了救人,等于多了好几张嘴和需要照顾的人。
“听你这么说,那个营地人多,你们不过去嘛?在荒岛,说不定会遇到野兽或者其他生物,人越多越好,尤其有海员组织的话,更好,人多才能共度难关,等待救援。”
这话怎么听的怪怪的?
“不了,我们才从那边过来。”张庸指了指了钟琰,脸上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奥尔森似有所悟,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那我一个人过去就好了!”
说着伸手脱掉了她的运动内衣,太豪放了。
“我先去洗一洗,你说的没错,太疲倦了,我需要睡一觉,明天才有力气划船。”
突如其来的举动,张庸和钟琰都傻眼了。
尤其是钟琰感觉脑子晕沉,几乎没办法思考,她忍不住偏转视线,却不小心迎上的是张庸灼热的视线,仿佛是带着温度在燃烧身体一般,让她身体一抽,赶紧又闭上眼睛,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哈,大华人,保守!天体,多好!”说完奥尔森又除去一件,将衣服挂在篝火边,冲张庸笑笑,堂而皇之的向淡水坑而去。
过了许久,钟琰觉得奥尔森离开了,才睁开眼睛,一脸不满的说道:“好看嘛?还在看?眼珠子快要飞出来了!小心射出来!?”
天地良心,张庸只不过利用灰瞳帮忙看看那边周边有没有异状,并没有任何企图。
正在使用异能的张庸被惊醒,不自然的笑了笑,老脸一红,回怼道“没那么夸张吧?不就是洗个澡嘛……怎么就那般把持不住了。”
边说双手本能的放在腹下双腿之上,虽然张庸对奥尔森并没有多余的想法,可架不住脑海里会遐想呀!
若是换做皇甫蓉的话,会是啥样子?
钟琰愣了一下,随着他的目光向下,这才明白他说什么意思,钟琰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现在网络信息这么发达,而她又在酒吧工作过,脸颊迅速飞红,羞恼的娇嗔起来:“大色狼、大流氓!一肚子龌龊的坏思想!”
看着她的粉拳砸向自己的肩膀,张庸莫名其妙的说道:“怎么又成我龌龊了?是你先说的好不好?”
“胡说!我说你的眼珠子要飞出来了,是你那色迷迷的眼珠子,你以为是什么恶心的……”
张庸一阵狂汗,心里一阵嘀咕,我就说她怎么说得出口啊。
敢情你的话,原来有断句呀!
看着张庸眼睛里面闪耀着狼光,一副兽血沸腾的样子,钟琰又担心起来。
这个奥尔森,这些外国女的,真是讨厌。
原本两人达成了某种和谐,瞬间被击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