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沈九龄冷冷的别开了目光,随后才转头看向萧宸乾,“王爷今日若是不相信我们两个人说的话,大可以去查查沈月灵和那些地宫的人究竟有什么勾结,她绝对不清白,若是留她在身边就是个毒瘤。”
想在床榻上的沈月灵,听到沈九龄的这番控诉以后,气的牙根都痒了起来,愤恨的攥着被褥,而此时腹部的疼痛剧烈,让她无法再去思虑别的事情。
似乎是失血过多,沈月灵只觉得头脑昏昏胀胀的,颇为想闭眼睡觉。
看着张太医在她身前替她诊治,沈月灵什么也顾不得了,眼睛沉沉的闭上了。
沈九龄说的这番话,萧宸乾自然听到了心里,她眸子锋利地看了一眼沈九龄,“这些事情不必你来提醒本王,本王自然比你清楚的多。至于沈月灵究竟有没有和萧景衡,两个人之间有什么勾结,本王也自然会查清楚,你管好你自己就是了。”
看到萧宸乾如此说话,沈九龄的心里止不住微微泛起酸涩,她冷哼了一下,漠然的说,“王爷可别忘了,夫妇之间本是一体,若非是你同我之间有着不可分隔开的关系,你真的以为我会去做这些事情,去帮你吗?”
听完沈九龄的话,萧宸乾的面色顿然冷沉了下来,他早就把沈九龄看得透彻了,随后阴冷的笑了一下。
“说什么是为了帮本王,难道不是为了针对沈月灵吗?别把自己说的这么高尚无私,你那点小心思本王早就看透了,少在本王面前耍那几分小聪明。”
沈九龄冷冷的笑了起来,这些小聪明,她压根懒得去耍,“既然王爷不愿意让我说,那我不说就是了,到时候被沈月灵给害了,可别说我没提醒你。”
说完以后,沈九龄当即就要转身离开,看到沈九龄这副样子,萧宸乾的目光死死的皱着,他当即上前一把拽住了沈九龄纤细的手腕。
可能是萧宸乾的力气太大,没把控好,攥紧沈九龄手腕的时候,她吃痛的皱眉头,连忙转头看去。
“放手!”
沈九龄的声音提高了一些,就连声音都带着,十足的兵了看着萧宸乾,萧宸乾被沈九龄当众驳斥了面子,脸上自然过不去,顿时十分冷漠地盯着她。
“本王是不是给你脸太多了?”看着沈九龄对他说话如此放肆的样子,萧宸乾脸色乌云密布,十分的难看。
沈九龄的手腕被他捏得愈发的疼痛,当即挣脱了起来,可能是沈九龄的力气也不小,两人挣脱之间只看到一枚白色的东西,从萧宸乾的袖口滑落出来掉在了地上。
“砰!”的一声,清脆的响声,从萧宸乾袖口滑落的时候,沈九龄的目光也随之看了过去。
只看到一个白色的玉佩悄然的掉在了地上,可能是玉佩的玉质绝佳,即便掉在地上也没有出现裂纹。
看到玉佩掉了以后,萧宸乾当即松开了沈九龄的手,连忙蹲下去,伸手去捡玉佩。
他对这枚玉佩格外的谨慎,生怕玉佩会碎掉一晚,整个人小心呵护着,目光中的冷烈消失殆尽。
看到萧宸乾手中的玉佩时,沈九龄当即拧紧眉头,“我这个玉佩怎么在你这里?”
听到沈九龄的话,萧宸乾手上擦拭玉佩的动作,顿住了不可思议的抬头去看沈九龄。
仿佛沈九龄说的这句话像是天方夜谭,一般对他来说却是绝顶的打击。
“你说什么?”
萧宸乾更愿意相信自己听错了,毕竟这个玉佩方才沈九龄说这是她的。
那就意味着当年救了他的人就是沈九龄。
让他心心念念想了这么久的女人也是沈九龄?可他一直以为这个人都是沈月灵,这才无尽的包容沈月灵,难道这一切都是他做错了,看错了吗?
想到这里,萧宸乾整个人几乎无地自容,他起身盯着沈九龄,目光带着幽森深然,“你再说一遍,这个玉佩到底是谁的?”
沈九龄对他这样的态度十分无语,目光冷漠地说,“这个玉佩就是之前被沈月灵设计抢走的玉佩,也是我母亲当年留下来的。若是王爷不信,可以去丞相府一一盘问,只要当年伺候过我母亲的人都知道这枚玉佩是她随身携带着的。”
听完沈九龄的话,萧宸乾高大挺拔的身子恍然晃了一下,他深吸了口气,攥紧手心里的玉佩。
沈九龄敢如此说就代表着这一切都是真的,这个玉佩也是沈九龄的?
所以,玉佩是被沈月灵给抢来的?
一直以来都是沈月灵在欺骗他吗?
想到这里,萧宸乾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了,“这个玉佩是你的,难道你不认得本王是谁了吗?”
听到萧宸乾的话,沈九龄顿感莫名其妙,她是这个玉佩的主人,就一定要知道萧宸乾是谁?
“你不是王爷吗?这样的话问出来有什么意义?王爷莫不是脑子烧糊涂了?”
沈九龄的话语颇为锋利,毫不留情面,也不给萧宸乾半分机会,“还请王爷把玉佩物归原主交给我,别人的东西还是不要霸占的好。”
不知为何似乎是因为沈九龄是这个玉佩的主人,萧宸乾如今再看不惯沈九龄,过度恼怒的话语也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
他抬手看了一眼掌心内的雕花玉佩,深吸了一口气,“你真的不记得当年发生的事情了吗?”
沈九龄压根懒得同他多说什么,直接一把从他掌心内抢过玉佩,“什么都不记得了,王爷也不必在这里同我说那么多,你心爱的女子如今都快死在那里了,王爷还有心思同我废话吗?”
床榻上沈月灵腹部疼痛难忍,她意识稍微清楚的时候,似乎听到了沈九龄和萧宸乾两人之间的对话。
可她又听不清楚,只能昏过去,醒过来,醒过来又昏了过去。
萧宸乾看着沈九龄带着卢歆月转身离开,所有的话语就在唇边硬生生的憋住了,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实在是想不到自己一直以来呵护爱惜的女子,才是从始至终把他骗得最深的人。
而那个处处被他轻视讥讽伤害的人,才是他最初要守护的?
这一切都太荒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