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沈九龄的话,沈月灵哽咽的话顿时憋住了,让她承担?她哪里能承担得了。
一时间没话说,只能泪眼汪汪的看着萧宸乾,“王爷。”
萧宸乾单手负后,朝外走去,“上马车吧。”
看到萧宸乾没替她说话,沈月灵愤愤的跺了跺脚。
可惜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憋着气,跟在萧宸乾身后上了马车。
沈九龄很自觉的去了后面的马车。
单独坐一辆马车,宽敞又舒服,还少了许多聒噪,她懒得要什么面子,去和萧宸乾坐一起。
沈月灵上马车前,心里还憋屈着,没曾想萧宸乾就将手伸了过来,“本王扶你。”
沈月灵瞧见,立即心花怒放地垂眸,将手放在了萧宸乾手心。
顺带,得意挑衅的看了眼后面的沈九龄,“姐姐怎么去坐了下人的马车?也不怕丢了王府的脸面?”
沈九龄踏上台阶的脚没有停顿,径直的上去。
沈月灵被晾到一边,心里憋气,奈何萧宸乾目光看着,只能忍着气恼,娇弱的上了马车。
“王爷,要不让姐姐过来吧。”沈月灵仿佛没有骨头,软在萧宸乾怀里,手指还有意无意的画着圈。
萧宸乾眼神微眯,冷气从身上散发出来,眸色阴桀,“不用。”
听他这语气,沈月灵暗中抿笑,看来王爷还是厌恶沈九龄的。
…
坐上马车,沈九龄舒服的靠在一边,掀开车帘,还能瞧见一路风景。
她还未曾晚上出过府,如今看着京城华灯初上,繁华热闹,时不时有人从旁路过,有的小孩拿着糖人,一蹦一跳的。
沈九龄嘴角含笑,看的倒有趣。
到了宫外,马车陆陆续续停了下来。
“王妃,该下来了。”下人在外提醒。
沈九龄扯着繁琐的衣裙,艰难走了下去,若不是扶着马车边,估计得一头栽下去。
然而,想法固然美好。
在她心思乱跑的刹那间,左脚瞬间踩到了裙子边,猛得一扯,整个人没了重心,直直的朝着地面摔了过去。
“啊——”
救!命!
就在沈九龄以为要脸着地时,一双强劲有力的手骤然搂住了她纤瘦的腰肢。
用力将她反转过来,把她搂进了怀里。
男人因为力道冲击,抱着沈九龄摔倒在地,一堵墙似的垫在沈九龄的身下,沈九龄被摔的七荤八素,却也没伤到,起来时,听身下传来一声闷哼。
沈九龄吓了一跳,连忙撑着手臂站了起来。
整个宫外,顿时被这一幕都惊到了,乱作一团,不少人围了过来。
“三皇子!三皇子你没事吧……”
几个下人急忙慌的跑了过来。
听到这个声音,沈九龄才反应过来,连忙从三皇子身上下来。
萧宸乾和沈月灵也闻声赶了过来,看到沈九龄和三皇子在一起时,萧宸乾和沈月灵的脸色几乎同时变得怪异起来。
萧宸乾的俊脸骤然幽深,冷意刺骨的盯着沈九龄。
该死的沈九龄,这才刚进宫,就眼巴巴的凑到了萧景衡面前?
真是好样的!
气血怒火在他胸口翻腾。
萧景衡被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扶了起来,为首的小厮吓得赶紧围着萧景衡给他检查,“三皇子,您,您没摔着吧?”
萧景衡拍了拍温玉衣袍上的灰尘,“无妨。”他抬起头,温柔的看向沈九龄,“九龄,你怎么样?没摔到吧?”
沈九龄这才正视萧景衡。
芝兰玉树,风光霁月来形容他正好,或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怎么看都是一个翩翩公子。
原主记忆里,她最先要嫁的人就是三皇子,原主母亲最先属意的也是萧景衡,据说他是沈九龄小时候的救命恩人。
只可惜,原主心里没有萧景衡,一心只爱慕萧宸乾。
不要萧景衡,拼死拼活也要嫁进萧王府,做萧宸乾的王妃。
如今瞧见萧景衡这么温润如玉,沈九龄真心觉得原主瞎了眼了,嫁给萧景衡,处境定然比现在好。
“我没事。”沈九龄连忙摆了摆手,深吸口气,“刚才谢谢你出手相救,如果不是你,我恐怕要脸着地了。”
萧景衡听闻,温润一笑,“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
萧宸乾攥紧掌心,咯咯作响,指骨尖青里泛白,可见力道之大。
沈九龄还未曾说话,只觉得后面冷意袭来,她顿时僵住了背脊。
“王妃和三皇弟难得一见,相谈甚欢啊,莫不是心里早就盼着这一天了?”
薄唇吐出的字冷得掉冰,让人不寒而栗。
萧宸乾深幽的冷眸扫向沈九龄的衣裙,他今日让人送去诸多衣裙,沈九龄却偏偏选了红裙。
众人皆知,萧景衡最爱红色。
看来,她打扮如此美艳,是早有准备了!
听着萧宸乾阴阳怪气的话,沈九龄拧眉,“什么叫早就盼着这一天了?刚才是三皇子帮了我,我们两个也就说说话而已,王爷不必把话说的如此难听吧?”
周围来来往往许多官眷,贵族女子。
她虽不是大周之人,可也知道女子名声的重要性。
这样的屎盆子,她可不想扣!
萧景衡伸手拦住了沈九龄,“九龄,别这样跟皇兄,这件事怪我,我应该跟你保持距离的。”
话音刚落,萧景衡就虚弱的咳嗽了起来。
沈月灵紧紧掐着手心,气的不行,这个沈九龄,真是个不要脸的贱人!
沈九龄看萧景衡愧疚,连忙说,“这事不怪你,我……哎。”
沈九龄话说一半,纤细的手腕瞬间被强劲霸道的力气攥住,将她整个人扯了过去。
“有力气说话,不如留着一会吃饭!”
萧宸乾不由分说,扯着她往前走,背影冷冽挺括,半点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萧景衡抬手咳嗽了一下,凤眸带着丝丝冷意。
…
走到宫宴,合漪殿外,萧宸乾这才骤然松开沈九龄,“沈九龄,别再让我看你和萧景衡说话!否则,别怪我不留情!”
沈九龄看他这样,气愤不已,这个萧宸乾,又发什么疯?
她揉了揉红肿的手腕,看着有些淤青的皮肤,她心里更憋屈了。
“神经病!”
“你说什么?”萧宸乾压下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