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冥山阴天。下午,杏山军第一部分军和魔军交战。在牛魔王被金童打败后,沈邪军以风口袋放出狂风,将在场的仙军将士都吹上了天。
虽然太白金星和绝大多数杏山军第一部分军将士,在被沈邪军用风口袋放出的狂风吹上天空时,狂风让他们得到了很大的动量,但是由于冥山的万有引力的作用,他们不断地得到与该动量方向相反的冲量。当动量与冲量相抵消后,太白金星和这些杏山军第一部分军将士,便都在冥山的大气层中停留下来。
一会儿后,未被魔军杀死的、极少数守护军营的杏山军第一部分军将士,也飞到了天空中,与这些仙军将士会合。
将近傍晚,冥山的天气渐渐好转。给冥山照明的火球钻出云层,露出笑脸,似乎在欢迎或安慰仙军将士。太白金星和杏山军第一部分军将士或单独站在一朵白云上,或集体站在一大片镶着火红色边的白色云层上。晚风习习,轻轻地吹拂着他们的脸颊。
金童站在一朵白云上,哪吒站在风火轮上;他俩相聚在一起。
哪吒说:“义兄,沈邪军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有那条风口袋。”
金童说:“贤弟说得很对!我们必须想出能对付沈邪军的风口袋的办法,否则即使我军再次在冥山上着陆,也难以战胜魔军。”
太白金星也站在一朵白云上,为如何对付沈邪军的风口袋陷入了沉思。
不久,太白金星从自己的内衣上扯下一块布,借助法术,做成一条小布袋。许多将士觉得,太白金星的小布袋十分像沈邪军的风口袋,只是比沈邪军的风口袋小。将士们不知道,太白金星将用这条小布袋干什么。太白金星对小布袋施法,然后以它收集身边的轻风。
见此情形,有的士兵悄悄地对另外的士兵说:“大概太白大元帅,想用风对付魔军。”
太白金星用小布袋装了大量的风,由于他对小布袋施过法,小布袋依然是瘪的。太白金星停止收集轻风,并把小布袋藏在了身上。
太白金星将千里眼叫到身边,让他查看远在怪风山上的飓魔的模样。千里眼瞪大双眼,认真地向怪风山的方向张望。千里眼一边张望,一边向太白金星描述飓魔的模样。按照千里眼的描述,太白金星使自己的模样不断发生变化。
一会儿后,太白金星变得和飓魔一模一样。
看到太白金星的变化,金童飞到他身边,感兴趣地问道:“大元帅,你作这番变化,想要干什么?”
太白金星微笑着说:“本大元帅将要办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你们就在这里,等着本大元帅带回好消息!”然后驾一朵黑云,向冥山飞去。
根据沈邪军的旨意,冥山魔军的火头军们在军营中大摆酒宴,让全体将士欢庆胜利,一醉方休。沈邪军独自坐在邪魔洞里的冥山王府大厅中,自饮自酌,不亦乐乎!
忽然,一个侍卫走进王府,跪在沈邪军面前说:“大王,洞外一个绿发绿衣的老道说他来自怪风山,要见您!”
沈邪军已有几分醉意,连忙放下酒杯说:“这个老道是孤的师父,你快替孤请他进王府!”
“遵旨!”这个侍卫站立起来,转身走出王府。
很快,飓魔走进冥山王府。
沈邪军晃晃悠悠地在飓魔面前跪下说:“弟子、弟子拜见师父!”
飓魔说:“大王,请起!”
“您也知道弟子做了冥山王啊!”沈邪军站了起来。
“当然知道!”
“自打弟子出师、出师,离开冥山时起,直到现在,弟子才又见到您哩!”
“大王喝醉了!”
“弟子、弟子没醉。”
接着,沈邪军命令站在王府大厅中的侍卫们,拿走被他吃剩的残羹冷炙,重新摆上一桌酒宴。
在又一桌酒宴被摆上后,沈邪军邀飓魔入座,和他一起饮酒。
飓魔推辞说:“大王身居要职,酗酒恐误事!”
沈邪军说:“弟子高兴才饮酒,不会误事!再说,您是第一次来弟子的王府,弟子、弟子岂能不以酒食款待您!既然弟子应该以酒食款待您,岂能不亲自陪您宴饮!”
听沈邪军说得有理,飓魔才入座。师徒俩一边饮酒,一边交谈。
沈邪军又喝了一口酒,放下酒杯说:“师父,今天,令弟子感到高兴的事有两件。一、弟子率部打了胜仗;二、您、您光临弟子的王府。”
“大王打了胜仗,真的是可喜可贺啊!只是为师还不知道,大王率部跟谁打仗,并取得了胜利。”飓魔也喝下一口酒,放下酒杯。
“天国仙军来势汹汹,想要攻打冥山,其将领的武艺特别高强。弟子幸好有师父相赐的风口袋。只要、只要弟子一发风,仙军将士就滚得远远的,无法在冥山上呆下去。”
“因为大王有风口袋,所以大王可以发风对付仙军。但是大王仅仅依靠一条风口袋,恐怕最终难以打败仙军啊!”
“仙军来一百次,弟子就吹它一百次。弟子、弟子要让仙军永远不能攻取冥山!师父吃菜!”沈邪军拿起筷子夹菜吃。
“风口袋的功能固然十分强,但是一旦仙军掌握了对付它的办法,大王就不能继续凭借风口袋安守冥山了!为师替大王担心哩!”飓魔摇摇头,也拿起筷子夹菜吃。
沈邪军放下筷子,焦急地问道:“难道、难道风口袋也能被战胜吗?”
飓魔答道:“俗话说:‘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风口袋并非不可战胜。”
“听了您的话,弟子感到害怕啊!”
“大王别害怕,现在仙军还对付不了风口袋。不过,仙军一定在想对付风口袋的办法。”
“您、您怎么知道这个情况?”
“无论谁动脑筋好好地想一想,都能知道这个情况。仙军肯定没有放弃攻打冥山的想法,而大王凭借风口袋使仙军遭受了阻挠,因此仙军一定要想对付风口袋的办法。如果仙军已经能够对付风口袋,仙军一定又飞抵冥山了。”
“您的话言之有理!弟子不能不担心,在仙军能够对付风口袋以后,弟子将无法发风吹走仙军。”
“为师有办法,进一步为大王提高风口袋的功能。在风口袋的功能提高后,如果仙军再来攻打冥山,大王可以发风将仙军将士都吹死,永绝后患!”
“这真是好极了!师父这次来弟子的王府做客,实是为弟子雪中送炭哩!”
飓魔端起酒杯,一口饮尽杯中酒。沈邪军要还给飓魔斟酒,被飓魔制止。沈邪军也端起酒杯,一口饮尽杯中酒。沈邪军打了一个酒嗝,醉意更浓。
飓魔认为时机已经成熟,站起身说:“时间不早了,我们一起到外面去,为师替大王提高风口袋的功能。”
沈邪军满心欢喜地笑着说:“好、好!”
沈邪军在一群侍卫陪伴下,和飓魔走出冥山王府,来到邪魔洞外。给冥山照明的火球,还没有沉到地平线下。
飓魔、沈邪军、沈邪军的侍卫们,都纵身一跃,各驾一朵黑云,飞到冥山顶上着陆。在冥山上的森林中,鸟儿们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
飓魔对沈邪军说:“大王,把风口袋拿出来给为师。”
沈邪军说:“弟子、弟子谨遵师命。”于是从身上掏出风口袋,将它交给飓魔。
飓魔接过风口袋,对风口袋施用法术,它立即变小。飓魔把风口袋藏在自己身上,然后又将它取出来,再次对它施用法术,使它重新变大。
飓魔把风口袋还给沈邪军说:“风口袋的功能已经提高了,以后大王用它,一定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沈邪军接过风口袋说:“弟子、弟子想试一试它的功能。”便小心翼翼地用它放风。
风口袋一下子放出非常强的风,确实超过以前。山上的树木顿时被吹倒一大片,鸟儿们吓得乱飞和大声鸣叫。
沈邪军喜出望外,停止用风口袋放风,笑着说:“谢谢、谢谢师父!”接着将风口袋藏在身上。
飓魔叮嘱沈邪军说:“风口袋的功能提高了,它发出的风破坏力极大。往后,大王千万不要轻易发风!”
沈邪军说:“弟子、弟子明白!”
飓魔说:“为师告辞!”然后纵身一跃,驾着一朵黑云飞走。
给冥山照明的火球沉到了地平线下,天还没有黑。沈邪军高高兴兴地带领着侍卫们,一边欣赏山上的风景,一边沿着曲曲折折的山路下山。
当走到半山腰时,沈邪军想再试一次风口袋的功能,于是拿出风口袋放风。
——风口袋居然不灵了!
沈邪军又连续几次试用风口袋放风,风口袋还是不灵。
沈邪军心想:“如果现在仙军回到冥山,向魔军发起攻击,孤的风口袋失去了功能,孤将无以应付仙军啊!”不禁大吃一惊,连酒都立刻被吓醒了。
沈邪军忍不住骂道:“师父是一个有意无意的骗子,说为孤提高风口袋的功能,其实毁了孤的风口袋!”
沈邪军大失所望,真想即刻驾云起飞,赶上飓魔,让他重新为自己处理风口袋。可是,飓魔早已飞得踪影全无。
沈邪军无可奈何,只好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把风口袋重新藏在身上,带领着侍卫们急急忙忙地返回王府。
天黑了,冥山王府大厅中灯火通明。沈邪军独自来到卧室,点亮一盏灯,关上门,站在卧室里。
沈邪军用双手做了几个古怪的动作,希望能与飓魔取得联系。
这时,怪风山处于黑夜。飓魔刚刚睡着。
突然,在飓魔的卧室里,一面魔镜接连不断地发出“叽哩咕噜”的噪声。
飓魔被噪声吵醒了,很不情愿地从床上爬起来,点亮灯,将一双脚分别伸进床前的两只鞋子里,站起身来到魔镜前。
飓魔举起一只手,对着魔镜施法,魔镜停止发出噪声。飓魔放下这只手,在魔镜中看到了沈邪军的影像。
飓魔打了一个哈欠,对着魔镜问道:“大王,你有什么事吗?”
沈邪军的声音从魔镜中传出:“师父,您已经回到了怪风山,真快啊!”
“为师是离开过怪风山,不久才回来。你也知道了此事,实在不错哩!”
“弟子的风口袋不灵了!”
“它怎么能不灵呢?”
“刚才,您在冥山上为弟子提高风口袋的功能。弟子当即试用风口袋,发现它的功能确实提高了。可是,在您离开后,弟子再试用风口袋,发现它竟然不灵了!”
“大王是不是喝醉了酒?”
“您知道弟子微醉,毫无必要问弟子这样的问题。”
“为师不曾去冥山为大王提高风口袋的功能。”
“您刚才没有来过冥山?”
“没有。”
“您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弟子上当了!杏山仙军第一部分军进驻冥山,想要攻打冥山。今天,在冥山上,魔军和杏山仙军交战。弟子用风口袋把仙军将士吹上天空,接着率部杀死了绝大多数守营的仙军将士。弟子高兴,在王府中饮酒。突然,一个家伙变成您,来到了弟子的王府。弟子高兴,请他和弟子一起饮酒。他便和弟子一边饮酒,一边交谈。他说他有办法帮助弟子提高风口袋的功能,并说在风口袋的功能提高后,如果仙军再来攻打冥山,弟子可以发风将仙军将士都吹死……”
“大王的确上当了!为师不曾去大王的王府饮酒。”
“您听弟子把话说完!弟子对那个家伙的话信以为真,于是在侍卫们陪伴下,和他走出王府,来到邪魔洞外,飞到冥山顶上,把风口袋交给他。他对风口袋念口诀,将风口袋变小,藏在自己身上……”
“大王说简单一点!”
“弟子的风口袋经他处理以后,当初似乎真的提高功能了。可是,在他离开后,弟子再试用风口袋,发现它不灵了!”
“大王一定上了杏山仙军中某个神将的当,他乘您喝醉了酒,对风口袋动了手脚。大王的风口袋不是被他毁坏了,就是被他调包了!”
沈邪军从身上掏出风口袋,仔细地检查起来,发现它确实是假的。
沈邪军赶忙对飓魔说:“师父,弟子的风口袋真的如您所说,被调包了!”
飓魔安慰沈邪军说:“这个神将虽然骗走了大王的风口袋,但是用不了它。”
“您可以再赐给弟子一条风口袋吗?”
“为师只炼制过一条风口袋,后来把它赠给了大王。现在,为师还没有炼制第二条风口袋哩!”
“没有了风口袋,以后弟子怎么抵抗仙军的进攻呢?”
“大王的武艺不错嘛!再说,大王还有魔盾啊!必要时,大王可以用魔盾抵抗仙军的进攻。”
飓魔对着魔镜挥了一下手,沈邪军的影像立即从魔镜中消失,魔镜停止发声。飓魔结束了这次沈邪军和他的对话。
沈邪军心想:“师父无情地拒绝孤,就说孤可以用魔盾抵抗仙军的进攻。可是,魔盾只能起威力不大的防守作用,更不能用于打击仙军。”然后恨恨地骂道:“可恶的神将,真该死!”
沈邪军看着假风口袋,气急败坏地把它撕得粉碎。
沈邪军走出卧室,来到大厅,叮嘱他的侍卫们:“你们切不可在我军中散播孤丢失了风口袋的信息,以免动摇我军军心!”
侍卫们齐声说:“遵旨!”
想知道后事如何,请看下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