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姚从善派下歇云山,寻找凌氏和小宇的喽啰们,先后陆续按期返回歇云山。这些喽啰们无不告诉姚从善,他们虽然都没有找到凌氏和小宇,也没有弄清楚凌氏和小宇的下落,但是打听到官府不曾抓获凌氏和小宇。姚从善便将喽啰们告诉他的有关凌氏和小宇的信息,转告给纵宇。
纵宇依然为母亲和弟弟感到担忧。
姚从善对纵宇说:“大哥不要担忧!虽然我们还不知道伯母和小宇的下落,但是可以肯定他们都没有被官府抓到。”
纵宇点头说:“小弟说得对!”
“我将继续派人,替大哥寻找伯母和小宇。”
“谢谢小弟!”
纵宇为了不让关心他的人们为他担心,他只能暂时把他对母亲和弟弟的思念放在心里,在人前表现出快乐的样子。
虽然在歇云山栖霞寨里,生活令人们普遍感到轻松、惬意,但是纵宇并没有贪图享乐,他一天也没有放松对自己的严格要求。
每天深夜,只要天气合适,纵宇就常常穿着便衣、便鞋,独自登上歇云山顶峰,站在云海中,凭借记忆,非常认真地练习,东华帝君曾经传授给他的武艺和法术。结果,纵宇的记忆和本领,都比以前恢复得更快。
在歇云山的背后,有一条清澈的河流,河水终年奔流不息。山寨里的人们大都喜欢,在这条河流里游泳。纵宇也十分喜欢游泳,尤其喜欢冬泳。唐铄却不然,他很少游泳,从不参加冬泳。
一年冬季的一天,天空阴沉沉的,朔风凛冽,厚厚的积雪覆盖着歇云山的森林、路面。歇云山栖霞寨里的许多年轻人,兴高采烈地来到歇云山背后的河流边,准备下河游泳。纵宇也在这些年轻人当中。
唐铄穿得极厚,站在河边,惊异地看着这群将要参加冬泳的年轻人。唐铄对他们啧啧称赞,和感到不可思议。
纵宇看出了唐铄的心思,于是一边脱去衣服,一边劝导他说:“道长,与其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啊!冬泳的好处实在多,您也参加冬泳吧!”
唐铄摇头说:“纵宇,不瞒你说,贫道的体质不怎么好。我现在只要看一看你们将要作冬泳的样子,就感到寒冷哩!”
纵宇笑着提醒唐铄说:“您的体质不怎么好,就更应该加强锻炼啊!”
看着纵宇,唐铄微微地颤抖着说:“贫道不如你,你年轻,能力强,身体好,一年四季泡在水里都感到舒服。在这样的冬季,如果贫道的四肢浸在凉水中,那么贫道不仅畏寒怕冷,而且感到筋骨钻心地疼呢!”接着露出一脸痛苦的表情。
纵宇摇头说:“道长,您将我的体质想得太好了!我对自己身体的其它部位都感到满意,就是觉得腹部要差一点儿。比如,我在刚参加冬泳时,腹部就着凉过。那时,我甚至拉了几天肚子哩,痛苦不堪啊!”
唐铄关心地说:“纵宇,你也要注意保暖,不可大意,切不可大意!”
纵宇说:“后来,我继续锻炼身体,坚持参加冬泳,我腹部的抗寒能力才逐渐得到提高。如果您天天锻炼身体和尝试参加冬泳,那么您的体质也会慢慢强健起来!”
纵宇的腹部,本来就不如他身体的其它部位。当年,在东荒山,东华帝君曾让金童接受熔岩浴。尽管金童默念着师父传授给他的口诀,可是当大量的岩浆倾泻下来,冲洗他的全身时,他还是感到越来越难受。为了减少痛苦,金童下意识地弯下腰,岩浆便主要落在他的脊背上,然后滑离他的身体。这样,金童不再感到难受,但是他的腹部很少再受到岩浆的冲洗……
“纵宇,你的体质能慢慢强健起来,真是了不起!”唐铄说,“虽然你给我的建议不错,但是贫道就是怕冷,不敢参加冬泳呢!”
其他将要进行冬泳的年轻人,一个接一个地跳入缓缓流淌的有些阴暗的河水;纵宇脱下了该脱去的衣服,也满怀激情地一下子飞身扎入河水中……
唐铄望着纵宇溅起的浪花,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再次摇起头来。唐铄感到更加寒冷了。
一阵冷风吹了过来,唐铄慌忙将头缩进衣领里,显出狼狈不堪的样子,转身大步走回山寨。
纵宇和一同游泳的伙伴们,直到游兴尽了,才一起上岸穿衣,返回山寨。
在接下来的一年春季的一天夜晚,天气晴朗。纵宇像往常一样,身穿便服,脚穿便鞋,独自登上歇云山顶峰,站在云海中,在星月的光辉照耀下,练习武艺。
突然,纵宇发觉自己变得轻飘飘的,竟然一下子飞腾起来,原来他恢复了飞行的本领。纵宇异常高兴,便停止练习武艺。
纵宇施用法术,使自己头戴那顶有野鸡毛的靛色头盔,身穿那套靛色的铠甲,脚穿那双靛色的战靴,并使自己的脸庞、脖颈和双手都散发着柔和的金光。
纵宇情不自禁地纵身一跃,驾一朵白云,向阔别已久的汴京城飞去。
纵宇简直太热爱飞翔了!他时而钻入云层,时而在低空盘旋。凉风吹拂着纵宇因兴奋而微微发烫的脸颊,令他感到格外舒适。
当纵宇飞抵汴京城上空时,他欣喜地看见,汴京城的夜晚灯火辉煌,别样美丽。
令纵宇感到特别高兴的是,在汴京城上空,他意外地见到了表妹玉女。这时,虽然纵宇还没有完全恢复过去的记忆,但是他已经又认得玉女。
玉女身穿一袭白色的纱衣,站在一朵彩云上,脸庞、脖颈和双手都散发着柔和的白光。
纵宇叫道:“玉女!”
玉女叫道:“表哥!”
“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师父说,今夜你将在这里飞翔,所以我特地来这里等你。”
“能够在这里见到你,我真高兴!”
“我师父还告诉我,当你恢复飞行的能力时,你必定恢复了过去绝大部分的记忆、本领,已经重新回到神界。”
“我现在才回到神界,我曾误以为自己早已回到神界了哩!”
“你的相貌跟从前一样,没有变化。”
“你的相貌也没有变化,否则我一定不认得你。”
“我原以为,在魔国灭亡后,你会去找我,和我一起实现我俩的约定。你还记得我俩之间有什么约定吗?”
“在帮助玉皇大帝平定东半宇宙后,我即退伍回归东荒山,和你结婚,永相厮守,共同向我俩的师父们尽孝!”
“你在经历了托生成人这个过程后,还清楚地记得我俩之间的约定,实在难能可贵啊!”
“我不会忘记这庄严的约定!”
“然而,在魔国灭亡后,我师父告诉我,你已奉旨托生成人,要在人间降魔。”
“当时,皇上心急!领旨后,我没有时间去见你和向你告别,甚至没来得及去见我师父,就直接飞往了人间……”
“我只有等待着你,等你完成在人间降魔的任务后回来……现在好了!你虽然还没有完成在人间降魔的任务,但是已经重返神界,与我重逢。”
“我理解你那份期盼的心情!我也渴望和你厮守在一起,永不分离!”
“但愿我俩之间的约定,早日实现!”
“我俩的姻缘注定美满,必将成为现实!”
玉女一下子扑进纵宇的怀里,纵宇连忙把她抱住。
黎明将至,纵宇和玉女依依不舍地分开,并相互告别。玉女转身飞走了,飞向遥远的太空,返回九重天上九天琼台。纵宇直到看不见玉女的踪影,才离去,飞回歇云山。
纵宇一边飞行,一边对未来的生活,产生了美好的憧憬。
纵宇轻声对自己说:“在我这次完成了在人间降魔的任务后,我一定请求玉皇大帝允许我退伍。我将迎娶表妹玉女,兑现我俩的爱情约定,并和她一起向我俩的师父们尽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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