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香楼,鹿灵溪、董必平以及慈航静斋的圣女叶虹影正在用餐。
“必平哥哥,飘香楼的鱼你一定要尝尝,非常好吃的。”鹿灵溪将鱼盘往董必平身前推了推,脸上挂着的是单纯懵懂又甜美的笑容。
董必平脸颊略略发红,拿着箸的左手也有几分颤抖,咽了咽口水后说道:“谢谢二小姐。”
“你怎么还叫我二小姐啊,不是跟你说了,叫我灵溪就好了嘛。”鹿灵溪娇嗔的说道。
董必平张了张嘴,颇为艰难的说:“好的,灵灵溪姑娘。”
“不要姑娘,就叫灵溪!”鹿灵溪嗽着嘴:“不然我生气了啊。”
“灵溪。”董必平小声的喊了一句。
鹿灵溪展颜一笑。
一旁的叶虹影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凑到鹿灵溪耳边小声的说道:“你这演的有点过头了哟,真肉麻!”
鹿灵溪扭头瞪了叶虹影一眼,眼神传递出来的意思就是,你可别给我捣乱。
自己好不容易才跟董必平把关系搞好,要是让叶虹影说出真相,那之前的所有努力就全白费了。
叶虹影吐了吐舌头,下意识的看向了窗外。
大街上矗立着一支送葬的队伍,但所有人全都背对棺椁,面朝商铺,同时在棺椁的四周还有人竖起了巨大的伞,挡住了从高空掠过去的视线。
“这是在做什么?”叶虹影颇为好奇。
鹿灵溪也顺势看了过去。
从她的角度,正好能透过伞与伞之间的缝隙,看到里面的人。
鹿灵溪当场就震惊了。
因为在棺椁旁边站着的那位,就是白修远!
“前辈……他怎么来了。”鹿灵溪喃喃自语。
“你说什么?”叶虹影耳朵很尖,立刻就捕捉到了鹿灵溪的低语。
鹿灵溪赶忙摇头:“你听错了吧,我什么都没说啊。”
叶虹影盯着鹿灵溪的眼睛,狐疑的说道:“不对劲,你在撒谎。”
鹿灵溪被看的有点心虚,将头转到一旁,“干嘛啦你,吃东西吧。”
叶虹影似笑非笑的说道:“那个人,你认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鹿灵溪嘟嚎道。
叶虹影说:“难道你就不好奇,下面发生了什么?”
鹿灵溪说道:“世上每天要发生的事儿多了去了,要是每件事儿我都要去了解,那我不得累死啊。”
叶虹影笑:“灵溪,你从小就不怎么会撒谎,我看得出来你很想知道,没事儿,我帮你问问。”
说完对着店小二打了个响指,后者把白毛巾往肩膀上一搭,颠颠的跑过来:“客官,有何吩咐?”
叶虹影对着窗外努了努嘴:“外面发生什么事儿了?”
店小二说:“哦,是宋举人的发妻,原本以为难产死了,都准备抬到城外去下葬。结果半路上碰见了一个神医,言之凿凿的说能救活宋举人的发妻,宋举人估计也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就让这位神医直接在半道上开始救人了。”
叶虹影给了店小二几文赏钱,打发他离开了。
“有意思。”叶虹影嘴角微微的上翘,通过刚才的观察她已经知道,正在救人的那位是个凡人,身上没有丝毫的灵气波动。
一个凡人,却然妄言要拯救一个难产而死的产妇,这听上去是有些荒诞的。
难产一直是人间致死率最高的几种症状之一,每年因为难产死去的产妇跟婴孩,没有一万也有好几千。寻常的稳婆或者说大夫,都拿难产没有任何办法,一旦碰到难产就只能祈祷奇迹的发生,或者是路过的修道者出手相救,方能把产妇从死亡的边缘拽回来。
当然,更让叶虹影觉得有趣的是鹿灵溪的态度。
她百分之百认识那位正在救人的大夫。
一个毫无修道根基的凡人,怎会认识镇西大将军的女儿?
董必武好歹还有一个当宰相的老爹呢。
就在叶虹影揣测鹿灵溪与街道上那位大夫的关系的时候,白修远已经开始了他的剖腹产手术。
照理说只要手术就必须在无菌的环境中进行,现代社会都有很多因为手术细菌没有处理干净而造成的死亡事件,在洪荒大陆这片医学还才刚刚起步的社会,一旦粘上细菌感染,普通人必死无疑。
不过系统当初在“强迫”白修远学习医术的时候,给他提供了很多神奇的道具。
无影灯只是其中一样,另外一个道具才是白修远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做手术的原因。
“无菌环境生成器。”
一个大概只有指甲盖大小的机械类小玩意。
只要据下当中的红色按钮,就能自动生成一个十平米见方的无菌环境,让白修远可以心无旁鹫的动刀子。
白修远吁了口气,手指轻轻的放在了耻骨上方大概一厘米的位置,然后手起刀落,开了一个大概二十厘米的口子。
一旁的宋举人看到这一幕,双眼翻白差点就此抽过去。
他年过半百,从未见过这样的诊治方式。
在肚皮上开一刀,那人还能活吗?
不过夫人已经死了,希望这样的方式能救活自己的孩子吧。
白修远可没工夫给宋举人做科普,切开腹部后,他的双手慢慢的往里面探,几息之后摸到了胎儿,旋即小心翼翼的将胎儿从产妇的子宫中抱了出来。
因为在羊水中泡了太久,再加上脐带勒住了脖颈,胎儿通体发紫,命悬一线。
白修远减掉脐带,一旁的稳婆赶忙递过来毛巾跟毯子。
把胎儿细细擦拭了一遍后,白修远又从自己的“偃甲袋”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扒开塞子后,倒出一粒药丸。放入一旁的温水碗中化开,一半喂入胎儿的口中,一半则均匀的涂抹在了胎儿的身体上。
如此过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胎儿发岀了一声嗦亮的啼哭声。
一旁的宋举人呪当一声就跪在了地上,不停的给白修
远磕头:“感谢神医,感谢神医。”
白修远说:“还没完了,别着急谢我。”
宋举人愕然:“神医,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修远说:“你不想你老婆活吗?”
宋举人又赶忙站起来,擦了擦眼泪后说道:“神医,我夫人还能活?”
白修远说:“当然能活。”
“可是,开膛破肚后,还能活?”宋举人小声的说道。
白修远说:“缝上就完了。”
说完,拿出医用针线,咖例咖把伤口给缝合上。
“这瓶药你拿着,可以祛疤。日后你妻子身体康复了,就把这个涂抹在伤口上,要不了多久疤痕就会消失了。”白修远说。
宋举人说:“神医大人,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
“不必谢我。”白修远说:“医者仁心,既然我见到了,就不可能视而不见。赶紧带着你老婆孩子回家去吧,他们还是很虚弱。以后对你老婆好点。”
宋举人连连点头:“在下省的,在下省的。”
白修远把器具收好,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路边的群众纷纷出言赞叹,今天他们算是开了了一回眼界。而这件事儿也将成为阳平百姓口中声声流传的经典轶事,至于白修远,则更是“一战封神”,成为了阳平老百姓心目中当之无愧的神医。
略微遗憾的是,这位神医家住何处,无人知晓,以后若是碰上同样的情况,都不知道去哪儿找人。
飘香楼的食客们也在大声的议论刚刚发生的事儿,这些议论声自然传入了鹿灵溪三人的耳朵里。
鹿灵溪难掩心中欢喜,不自觉的就笑了出来。
前辈就是前辈,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然惊天动地。
更重要的是,前辈是以凡人之躯,做到了修道者方能完成的事儿!
这如何让人不佩服?不倾慕呢?
若不是董必平还在眼前,鹿灵溪就要直接飞扑下楼,去找白修远了。
叶虹影一直在观察鹿灵溪的神态,见她露出了罕有的娇羞模样,嘴角的笑容就越发的玩味了。
那个救活了产妇跟婴儿的凡人,还真是一个让人好奇的存在呢。
“必平哥哥,今天就先这样吧,我忽然觉得身体有些不适,想回去休息了。‘鹿灵溪已经没心思再继续跟董必平周旋,胡乱找了个借口就起身离开。
董必平整个人都傻了,还以为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惹鹿灵溪生气。
“灵溪,我送你回去吧。”董必平站起来想追鹿灵溪,但被叶虹影给拦住了。
“董公子,你放心吧,我会把灵溪安全的护送回将军府的。”
董必平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县衙参事,叶虹影则是慈航静斋的圣女,双方的地位可以说是天上地下,所以董必平根本就不敢反驳叶虹影的话,只能畏畏缩缩的点头答应。
叶虹影快步走出飘香楼,在街道上拦住了一脸落寞的鹿灵溪。
“灵溪,你在找谁呢?”叶虹影调侃的说道。“不会是在找哪位神医吧。”
“我才没有呢,你别瞎猜了行吗?”鹿灵溪说道。
鹿灵溪难掩心中欢喜,不自觉的就笑了出来。
前辈就是前辈,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然惊天动地。
更重要的是,前辈是以凡人之躯,做到了修道者方能完成的事儿!
这如何让人不佩服?不倾慕呢?
若不是董必平还在眼前,鹿灵溪就要直接飞扑下楼,去找白修远了。
叶虹影一直在观察鹿灵溪的神态,见她露出了罕有的娇羞模样,嘴角的笑容就越发的玩味了。
那个救活了产妇跟婴儿的凡人,还真是一个让人好奇的存在呢。
“必平哥哥,今天就先这样吧,我忽然觉得身体有些不适,想回去休息了。‘鹿灵溪已经没心思再继续跟董必平周旋,胡乱找了个借口就起身离开。
董必平整个人都傻了,还以为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惹鹿灵溪生气。
“灵溪,我送你回去吧。”董必平站起来想追鹿灵溪,但被叶虹影给拦住了。
“董公子,你放心吧,我会把灵溪安全的护送回将军府的。”
董必平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县衙参事,叶虹影则是慈航静斋的圣女,双方的地位可以说是天上地下,所以董必平根本就不敢反驳叶虹影的话,只能畏畏缩缩的点头答应。
叶虹影快步走出飘香楼,在街道上拦住了一脸落寞的鹿灵溪。
“灵溪,你在找谁呢?”叶虹影调侃的说道。“不会是在找哪位神医吧。”
“我才没有呢,你别瞎猜了行吗?”鹿灵溪说道。
叶虹影说:“好,我不猜。那你能不能回答我另外一个问题,你是怎么知道董必平是宰相私生子的?这个情报连我们慈航静斋都没有掌握呢。”
鹿灵溪呵呵一笑:“我觉得我会告诉你么?”
叶虹影笑盈盈的说道:“灵溪,别这样嘛。我可是来帮你的哟,现在你有了办法,就把我扔在一边,太残忍了,我们可是好姐妹,你不能这么对我。”
鹿灵溪继续呵呵冷笑:“你愿意来帮忙,不外乎就是想要我们鹿家的【心莲】。别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好吗?”
叶虹影也不生气,说:“【心莲】是你们鹿家至宝,我们慈航静斋怎么可能做出夺人所好这种事儿呢?不是要,而是借。等我的几位师妹突破到金丹期后,自然原物奉还。”
结丹到金丹,是需要道心的,没有道心就无法突破。而【心莲】则是一件可以激活道心的至宝,不过条件极为苛刻,这也是为什么鹿灵溪没有借用【心莲】生出道心的原因,她的资质并不满足心莲的使用条件。
但慈航静斋乃是修真大派,门下弟子的资质也都是万里挑一的存在,她们的弟子各个都有道心,在这样的情况下借用心莲,不外乎是想要让突破的弟子可以多生出几瓣道心,这样之后修为境界的提升也会更快。
“那不好意思,我们已经找到了解决办法,所以【心莲】不可能借给你们。”鹿灵溪说。
叶虹影捂着心口,沒然欲泣的说道:“灵溪,我们多年友谊,你这么说话,好伤我的心呐。”
鹿灵溪翻了个白眼:“得了吧,你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少在这里跟我装柔弱啊,本姑娘不吃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