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展览的看点就是这一副米芾的《唐代阎立本步辇图观跋》,结果现在这位书画一支前任已故掌门的亲身女儿竟然拿了一副一模一样的过来,边上围着的人自然是来了兴致了。
祁徽在书画这一领域有多大的影响力,恐怕是他父亲都比不上的,祁徽的收藏又怎么会假?
既然祁梓君带过来的是祁徽的,那么也就是说,今天原本的展品是假的?
拿着假货在这里当主展品,是因为这位新晋的掌门继承人,本事不够分不出来这是假的,还是因为这人能力不够,弄不到真的?
恐怕不管是那一个原因,今天的台,都是要下不来了的。
“虽然说,汴梁祁门的人,说是真的就是真的,说是假的那就是假的。但是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师兄还是赶紧把那副假的换下来,免得让内行的人看见了,闹笑话。”
祁梓君说话的声音不算小,但是至少边上的人听得见,其他听见的人,也都纷纷的回头看了过来。
唐铭泽暗沉这一张脸,脸色绝对是不好看的,看着祁梓君的目光兼职是要把人生吞活剥了。
祁梓君迎上唐铭泽的目光,不卑不亢,无畏无惧,眼底甚至有几分嘲讽的神色。
米芾的《唐代阎立本步辇图观跋》,是今天这场展览的重点,虽然不能够算是市面上价值最高的,但是对于古玩这种东西来说,价格并不能够决定一切,全看你这个人的喜好憎恶。
但是不管在你眼中这一副值多钱,被安排在这里做主展品,却是个假的,这绝对不是一个笑话那么简单。
“祁梓君,你究竟要干什么?!”一直在边上故作优雅的书画一支现任掌门祁行,豁然站了起来,直接走到了祁梓君的面前,“你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野丫头,看得懂什么真假?别在这里胡作非为的给你那个死去的爹丢人现眼,赶紧给我滚回去!”
祁行都开了口了,其他原本还有点儿疑惑的人自然也就更加来了兴致了。
祁姗看着自己父亲都开口了,连忙站了出来顺着祁行的话继续反驳道:“就是,你知道怎么鉴赏嘛?你知道怎么分辨真假嘛?在这里叫嚣什么?”
祁梓君神色厌恶的瞥了祁姗一眼,她向来和祁姗都是不对付的,祁姗说话难听也是历来就有了的。
“别以为自己姓了二十五年的祁,就真当自己是祁家的人了?也不看看你那死去了爹妈什么德行!”祁姗见着祁梓君不说话,气焰上就更加嚣张了,护食似得挽着唐铭泽的手臂,趾高气昂的看着祁梓君厉声叫骂道。
面对去祁行和祁姗父女两人说的话,祁梓君充耳未闻,只是微微低着头仔细的收齐了被摊放在桌子上的《唐代阎立本步辇图观跋》。
如果只是看祁梓君收起的手法的话,恐怕谁都不能说祁梓君什么都不懂。
只是,祁门的规矩恐怕也没什么人是不知道的,祁梓君是女儿,怎么可能会懂鉴赏的事情?
祁梓君讲卷轴仔细的整理好了,而后放进了锦盒里,也没有要放回到自己包里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