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做这么多事情,又是想要做什么?
“祁宽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今年十二岁。”楚皓白神色淡定的看着祁梓君,缓缓解释道,是说明自己的想法和做法的,“根正苗红,撑着现在还小好好教育,以后还是个好孩子。”
祁梓君被楚皓白说的这话给逗乐的不行,不过青铜一支现任掌门过往的风流艳史,倒是有所耳闻,这回来的不被承认的就有三四个了,外头还不知道有多少说不清道不明的呢。
只是,祁梓君就想不明白了,楚皓白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的,楚皓白怎么就看上了,那个十二岁的小孩儿了。
“祁修,他的生母是我母亲的至交,原本是为了开解我母亲的,结果却最后怀上了祁修。我不能够带着他去徽州楚家,但是至少能够给他在祁门,谋一个出人头地。”
这些事情祁梓君倒是并不清楚,但是显然楚皓白现在这么说,也就意味着实际上这些事情,他可能在更早之前就已经开始谋划了。
祁梓君看着楚皓白那全然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到底还是觉得有些欣慰的,至少现在能够确定的是楚皓白现在所做的一切,并不是为了所谓的报复或者报仇之类的。
“祁修,应该什么都不懂。”
“你别说的好像祁宽懂得很多似得。”楚皓白满脸嫌弃的看着祁梓君,也难怪楚皓白会这么嫌弃。他是见过祁宽做的东西的,实在是拿不上台面的很,也不知道祁宽是因为觉得对方好糊弄压根没用心去做,还是因为真的没那本事。
终归,楚皓白是能够笃定一件事情,只要你名正言顺,管你到底懂不懂够不够。
祁梓君对于楚皓白这一句话是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反驳的,当时就愣在了哪里,只能够是幽幽的看着楚皓白,最终无言以对。
“祁修那边我会去教他,就算不能够百分之百也至少比祁宽强。”
“你又是跟着谁学的?”这一点祁梓君一直就没弄明白过,按理说楚皓白是不应该懂得的。楚皓白的生母,因为是女儿的缘故不可能有机会学到鉴宝之类的事情,而楚皓白是外姓更加不可能能够跟着祁门的人去学。
楚皓白究竟是为什么懂得这些东西,祁梓君根本就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是什么人教他的。
“青铜一支和书画一支的做事方法并不尽相同,书画一支是靠口耳相传的方法,青铜一支是全部记录在案的,只是有些人能看有些人不能看。凑巧,我进去了看见了记住了。”再多的,楚皓白也就完全没有要说的意思了。
祁梓君多多少少是能够明白了一点了,至于更多更彻底的,也就没有那个要打听的意思了。
终归,那是青铜一支的事情,同她可真的没什么太多的关系。
“你帮我在这附近找个 地方,帮我准备些东西。”祁梓君在楚皓白起身告辞时候递过去了一张字条。
楚皓白在看过字条上面写着的那些内容之后也就心知肚明,对于祁梓君这要做的事情到底是有些难以置信,看着祁梓君的目光带上了几分的诧异。
“我知道有些事情让单丞帮忙会方便许多,只是,能够自己解决的我还是希望自己解决。更何况,不过是几幅书画而已,我不会白做,也不会让陆谏言白拿好处。”祁梓君斩钉截铁的说道。
楚皓白本质上还是不希望祁梓君为了这件事情去求人的,只是看着祁梓君这么一副神色决然的模样,楚皓白也终归是没了办法,还能够是这般同意了。
祁梓君低笑着看着楚皓白,最终缓缓点头,而后便是不在多说其他了。
祁梓君将楚皓白送到了门口,是叮嘱了务必不要让旁人知道,这才让人离开的。
“你同他商量什么呢,这么神神秘秘的?”单丞就在客厅这边坐着,是在处理手头上的事情的,见着祁梓君转身回来,便是顺口的问了一句。
祁梓君终归还在生气单丞这不同她商量一下便做主了的事情,自然没什么好脸色,这会儿听见单丞这般问她,更加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单丞没得到祁梓君的回答,更是见着祁梓君哼哼了一声直接上楼了,多少是有些许的无奈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他这都已经知道错了的,怎么还这般不给个好脸色的呢?
祁梓君回了书房,是想要看看能给陆谏言弄来什么好东西的,说带动这帮人帮到底的嘛。
更何况,祁梓君把东西给了陆谏言,不仅仅只是因为陆谏言需要钱,她也需要陆谏言帮她搞定祁行这群人的。
祁行是没有这一门的手艺的,鉴定这方面的本事也的确不怎么样,要是能够让祁行中招自然是最好,不成退而求其次的是唐铭泽也是无妨。如果还能更上一层楼,自然是祁元震的,只不过祁梓君也就是想想。
祁元震能够在书画一支站立这么多年,屹立不倒自然有他自己的原因,祁元震年纪是大了,但是本事在哪里放着了谁也不能说一句祁元震不中用了的话。
要仿古做书画,要么就是拿着真东西来做,弄得半真半假的,这样是不容易被人发现的。还有一个办法就是过分的艺高人胆大的,从一开始就是假的,全部临摹然后在通过手段进行做旧。
祁梓君是想着能够瞒得过祁行去的,所以后者自然不在其列。
单丞上楼喊祁梓君吃饭的时候,祁梓君正在和苗青青打电话,是想通过王鑫的手弄到几幅书画的,她这趟需要的东西多一点自己的那点存货是不够看的。
“这种小事儿分分钟的事情,回头等王鑫回来了让他给你办。”苗青青虽然不认同祁梓君替陆谏言做东西的做法,但是祁梓君是个自己心里有主意的人,苗青青不认同但还是会帮忙。
“嗯好,回头我把需要的发微信给你,你别忘了。如果可以的话,尽快这两天给我,趁着我在汴梁的这段日子,有些东西也方便到手。”祁梓君低声呢喃着说道。
苗青青当然明白,汴梁这地界上有着这么一个祁门在,真要做这方便的事情的确还是在汴梁方便一些。
“这事儿你同单丞说过没有?”苗青青在于祁梓君说完了所有话之后突然想到的问题,单丞这人其实什么都挺好的,只是到底在那样子的家庭里面长大,多多少少是有几分大男子主义的。
只不过单丞这人懂得控制尺度,尽量是不要超过了界线,但是也不能够太过分。
更何况还是这么大的一件事情。
祁梓君微微抿紧了薄唇,考虑着是否应该让单丞知道更多的内容。
“算了算了,反正他早晚还是要知道的,知道了也就知道了,难不成还能够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嘛?”苗青青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我先挂了,店里来人了。”
苗青青还是那么一副咋咋呼呼的模样,祁梓君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已经被挂断了的电话。
“君子?”单丞的声音突兀的在房门外响起,祁梓君被猛然的吓了一跳,回头的时候房门是关着的。
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吓了一跳,原本也就没有瞒着单丞什么事情的,如果真要说有什么事情瞒着他……大概是找楚皓白帮忙。
去给单丞开了门,看着单丞的脸色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是忍不住的松了一口气:“怎么了?”
应为心虚,所以连刚才生气都忘记了。
“我订了晚餐,一个朋友一起用饭,准备一下出门吧。”单丞也是临时决定的,他是没想到爱德华居然会过来汴梁的,甚至是在自己之前就过来了,所以在爱德华打电话给自己的时候难免是有点儿错愕的。
“啊?”祁梓君满脸茫然的看着单丞,完全没想起来还有这一茬的事情。
“他是我在国外的朋友,也是做的古董方面的生意。”单丞微笑着解释道。
说到底,单丞是不会拦着祁梓君去闯荡自己的事业的,正确的来说单丞是支持祁梓君有自己的事业的,所以愿意介绍自己所熟悉的这方面的朋友给祁梓君认识,终归人脉比什么都重要。
祁梓君多多少少是有点没反应过来的,这事儿单丞往前可从来没有和她说过。
“来不及了,怎么办?”祁梓君觉着单丞要介绍认识的人,估计应该是那种高大上的,终归自己得好好的拾掇一番才好出门的。
可是……现在都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哪里来得及?
“你这样,我会吃醋的。”单丞一本正经的看着祁梓君,拦下了祁梓君准备去洗个澡洗个头什么的行为,镇重其事的说道,“换身舒适的衣服就好,完美去吃火锅。”
火锅?
不是去见很重要的朋友嘛?
吃火锅?这样合适嘛?!
单丞看着祁梓君那一副被惊吓了的模样,直觉是不是祁梓君有什么地方误会了,连忙无奈的解释道:“爱德华是法国人,一直想来中国试试看火锅,但是火锅这种东西还是比较适合一群人一起吃。”
祁梓君隐约是有点明白了,其实这是一场私人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