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装模做样的关心林时清的情况,确认她无恙之后才松了一口气,生怕因为程心欣影响到程家,开始旁敲侧击着:“你也知道欣欣都是被我惯坏了,等着这次过后,回家我肯定好好教育她,你也千万别放在心上。”
电话开着免提,放在座椅扶手处的位置,周怀风单手撑着太阳穴,沉着脸:“不放在心上?伯父怕是也知道落水之人是谁,我平时捧在手心上疼都来不及的女人,被推入水里了,我能放过她?”
无奈的叹息过后,程父也有几分无力,还在继续游说着:“毕竟咱们两家也是世交,你母亲还有东西落在叔叔家呢。我记得你和欣欣打小就交好,现在怎么这样了呢。”
谈话声清清楚楚的在车内响起。
林时清不清楚两家的关系,但是听他话里的意思,两家交情不浅,没必要因为她闹得如此尴尬。
就在周怀风薄唇轻启,刚想开口,骨节分明的手背被拍了一下,林时清轻咳喊了声伯父,“多谢您的挂念,我现在已经无恙,听您所言还有母亲的遗物,等果断时间去拿,您应该不介意吧?”
大大方方,妥帖又官方的回应,让人挑不出来一点毛病。
也是在悄无声息的将事情压下去,不让周怀风因为自己的事情为难。
周怀风瞳孔蓦的放大,心里一阵暖意,翻过手去握着她的小手,指骨摩挲着十指相扣,放在唇边吻了一下,才淡淡开口:“今天是我太太开口,再有下次,谁说情也没用。”
原本不算是小事,却被林时清不动声色的给压了下去。
去医院检查过后,确定林时清只是呛水并无大碍,周怀风这才放心的带她回家。
家里。
林时清洗漱过后被周怀风用浴巾包裹着放在沙发上,粉白的小脸沾染红晕过后显得肌肤更加吹弹可破,发丝上还滴着水,越回想当时的情况越生气,细长的小腿一伸,踢在周怀风的膝盖上。
不解气是的,又踢了一下。
到是让周怀风吓了一跳,握着她的脚踝,指腹摩一把后又笑着给塞回浴巾,给她裹好之后,不气不恼道:“万一冻感冒了怎么办。”又搂着她在怀里吻了吻:“谁惹我们大小姐不高兴了。”
“现在想着哄我了,为什么当时先救程心欣,我亲眼看着你把她拉上岸的!”
回想起来,林时清心里快要被酸胀填满,气呼呼的裹着浴巾站起来,指着周怀风:“你还喜欢她!”
原来如此。
“听我解释。”周怀风被她闹得哭笑不得,耐心十足的解释着:“你们当时衣服很像,我知道你水性比她好,我以为水面上的是你。”
“好啊,你还知道她不会水,还是忘不掉她。”
吃起醋来,林时清不甘示弱,只留下一抹倔强的身影,蹭蹭的跑回卧室将门关上:“今晚你就睡沙发吧。”
周怀风又委屈又无奈,也只能哄着,真屈尊降贵的睡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