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一隅被落地灯照射的昏黄,显得无比温馨。
最近两天林时清已经把手里的工作停了,在家里专心制作团扇的细节,连上面的洒金都是去店里专门买的,细碎的钻也是一颗颗的亲手粘上去的,用心之际。
林时清正用精致的小盒子包起来,嘴里哼着小曲,别提有多开心了。
两级反转。
周怀风在厨房里着急的来回踱步,一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二也是想要拒绝伴郎的差事,他指尖敲在大理石玻璃面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心一横:“只能这样了!”
冰箱里还有专门为林时清买龙虾尾,她爱吃极了,但是周怀风过敏,向来只有他不在家的时候,林时清才会吃。
好在还剩下一盒。
周怀风拆开包装盒深吸一口气,却也提前给自己准备好退路,短信发给江氏集团旗下的私人医院,他不容置喙道:“无论接下来我以什么状态去医院,都要两天才能好,明白吗?”
医生一头雾水,懵懵的答应下来。
等着林时清洗漱完出来,她穿着丝绸质睡衣向卧室走去,心心念念着:“明天就能去参加婚礼了。”
沙发上。
脸上已经起了团团粉红色的风团,呼吸都不太顺畅的周怀风被直接忽视,他拳头抵在唇边轻咳一声才将声音找回来,“我不舒服,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赶忙将手里的毛巾放下,林时清急匆匆的过去看,原本清晰流畅的下颌线处已经带着丝丝的水肿,周怀风眼眶都泛红,白皙的肌肤上更是数不清的小红点:“你这是怎么了?好像是过敏了。”
厨房里的小龙虾壳已经被周怀风收拾好丢楼下垃圾桶了,他难受的样子装的惟妙惟肖,却有盈余用目光去看林时清的反应。
“不行,我们赶紧去医院。”林时清换下衣服,开车带着周怀风出门的时候,他一个劲的导航位置较远的医院,“就去这家。”
小区楼下三个路口外,就有一家甲等医院。
林时清看看导航,又望了望他越来越肿的脸:“这个远,去一家近的。”
“不行。”周怀风说话难得硬气一次:“我都去这家医院,有档案卡,省事。”
见他难受的是在厉害,不过是两个路口的时间,林时清也不争执,带着过去了。
医生的检查也很快,外敷的药膏和病历几乎是同时递出来的,语气生硬道:“过敏,两天才能下去,注意防风。”
内服外用的药全都拿了,下楼的路上林时清用自己的保温杯打了热水,药片放在手心上让周怀风去吃,还有些惋惜:“那你明天去婚礼现场,不仅不能当伴郎,还要全副武装了。”
“是啊,可惜。”周怀风顺着她的话音。
心里却松了一口气。
婚礼现场,是在一片绿草坪上展开,角落里放着香槟架,宾客自便。
来的都是关系交好的好友与家里长辈,到是没有寻常婚礼那么拘束,都在相互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