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慕佩淇觉得浑身都有点酸,打了个哈欠坐在椅子上,没精打采。
昨晚一直都在照顾吴念巧,自己倒是压根都没休息好。早上和一大家子一块吃早餐的时候,眼皮子都在打架着。
不过瞧了瞧对面的四哥慕佩禹,怎么看都是一副精神抖擞的模样。难不成他是铁打的吗,还如此的有精神,莫不是吃了什么药剂?
吃完之后,慕佩淇还看到慕佩禹将小桃叫过去,然后在小桃耳边说了几句话,紧接着小桃点点头便转身离开。
私下里,慕佩淇问慕佩禹到底发生了什么,慕佩禹倒是神秘地笑笑。
“没什么,我只是和小桃说,让她提醒县主注意饮食,免得过敏又复发了。”
没想到,慕佩禹还是挺细心的,这一出都想到了。
“啧啧,四哥没想到你对县主还是挺上心的。”慕佩淇小声在耳边嘀咕了一句。
慕佩禹倒是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没说话。慕佩淇以为他会否认,这下子不好了,他竟然只是笑了笑……
不妙不妙,大事不妙……难不成榆木脑袋开窍了?
可是,这开窍的也太不是时候了吧。
“其实县主那天的舞蹈,我也瞧见了,不好意思当面夸奖罢了。”
挺大慕佩禹这句话,慕佩淇内心一咯噔,刚准备说点什么,却听到身后传来祖母的声音。
“小七,你还愣在那儿干什么,赶紧回来。”
老太太一声令下,慕佩淇只能收回等下要说的话,老老实实地从回到老太太的身边。她差点忘了,今日刘大人要教授自己治家之道,怎么能怠慢呢。
看着慕佩禹离开的背影,慕佩淇只能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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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几日,慕佩禹倒是探望过县主几次。每次慕佩禹前脚从县主的房间里出来,小七后脚就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她探着身体望过去,没想到四哥倒是一脸开心。
然后慕佩淇再次来到吴念巧的房间里,询问他们都聊了些什么,吴念巧则是说:“没什么要紧事,四公子只是来看望我。不过,我发现他这个人的确有趣,你看他送来的这些花花草草,怪是可爱的。”
于是慕佩淇一眼望去,这窗户边上全都是四哥送来的花盆。没想到,平日里那么爱惜花花草草的四哥,竟然也会愿意把这些送人。
“其实吧,念巧姐姐那天你生病之后,是……”
“对了小七,我趁着这几天绣了一个荷包,你帮我带给五公子吧。”
结果,慕佩淇的话还没说完,吴念巧又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只绣得精美的荷包递给慕佩淇。看着荷包,这一刻慕佩淇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形容自己的复杂心情。
“好,我会转交给五哥哥的。”
没办法,眼下只能将荷包收起来。
从房间出去,慕佩淇叹了一口气。这下子事情可是复杂了,都怪自己,乱牵鸳鸯谱,把这三个人的关系也弄错了,可怎么办才好呢。
慕佩淇突然想起自己手中还有“百刃斩”道具,要不然就用道具吧?
刚有这个念头,慕佩淇又熄灭了。可是她又不知道该切断那一跟红线,好像切断哪一个都不太好,于是一个人陷入纠结之中。
想着想着脑袋晕乎乎的,她用双手敲打着自己的脑袋,叹了一口气。
于是,这件事成为慕佩淇心中最大的“隐患”,没想到男女之间的情情爱爱,竟然会如此的麻烦!
“七姑娘,原来你在这里偷懒呢。”
慕佩淇一听这声音,就觉得浑身难受,一转头瞧过去,原来是刘大人阴沉着一张脸站在自己的面前。
慕佩淇吓了一大跳,连忙退后半步,结果踩到小石子还不小心摔了一跤,摔倒在地上。这下子,她感觉自己的屁股生疼。
“早上半天找不到你的人影,没想到你竟然跑到县主的房间里去了?”刘大人一副兴师问罪的语气,他半眯着眼睛看着慕佩淇,倒是十分的不客气。
说起和刘大人学习的这段日子,可真是生不如死。慕佩淇甚至每天晚上都在做噩梦,做什么噩梦?她梦见自己被刘大人按在板凳上,然后严刑拷打的场面!
“我这就去,这就去!”慕佩淇立马站起来,转身就朝着另外一个房间跑去。
刘大人交给慕佩淇的东西,厚厚几本书。慕佩淇听课的时候,很像是回到大学那时候,教授在前面讲课,自己恨不得趴在桌面上睡觉。
不仅如此,在吴念巧没来的这段时间里。他们的课堂,可是1V1教学,那还能打盹呢?
有时候,老太太还过来旁听,那更是不能打盹了。这下子,慕佩淇恨不得回到学堂里,和哥哥们一块去上学,因为先生对自己有时候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下好了,几双眼睛,全方位三百六十度对自己无死角的监视,简直让人窒息!
终于,在吴念巧身子好得差不多之后,她也加入了学习之中。这下子可是一对二的学习,想必这位刘大人应该不会继续对自己那么严格。
可是慕佩淇错了,她错的很彻底。
刘大人还莫名其妙地加了“随堂测试”!只有通过测试之后,这堂课才真正地结束。
慕佩淇可算是郁闷了,好不容易逃离九年义务教育,这下子却来了一个“治家之道私人课堂”,真是让人崩溃。
每次随堂测试,吴念巧倒是十分的优秀,她的答卷让刘大人颇为满意。但是换作慕佩淇这边,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七姑娘,您这是回答的什么?”刘大人把宣纸搁在慕佩淇的面前。
今日旁听的人,依旧是慕家老太太。她就像是锤炼听政的太后,坐在珠帘地后面,一边喝着茶,窥探这珠帘外地“世界”。
慕佩淇看着昨日自己写在宣纸上的答卷,吞了一口唾沫,看了一两眼,这才慢悠悠地回答:“刘大人,我何错之有?”
何错之有?
刘大人一听,倒是愣住,指着她那鸡爪一般的毛笔字说道:“你写的三十六计,到底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