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四个人把打中的黄羊收拾到一起,七只羊就是一小堆,看来我们要走回去了,七只羊要两匹马给驮回去,我们只能在后面走着了。大家都很兴奋,第一次就打到这么多猎物,这是很不错的。潘子更是挎着枪,让他郁闷的是,今天他一枪也没有打,现在草原上干净得很,就连一只兔子也没有。我们今天很幸运,早上九点从蒙古包里出来,现在才不到两个小时,就收获了七只黄羊。蒙古大哥还不高兴坏了。要是他知道我们打到了这些黄羊,他就不用再宰杀自家牛羊了。
潘子这个家伙恨不得都要对着天空扫射,有枪没打到猎物是最叫喜欢打猎的人憋屈的。那种感觉无法言表。中午吃饭的时候,我们就回到了蒙古包,还没有到帐篷门口,那个巨大的藏狗就已经号叫起来了。昨天我们来了后,牧民大哥就用粗大的铁链子把狗给拴了起来,但是那只狗扯动铁链的声音也叫我们心惊肉跳。比前段时间我们在老林子里面遭遇的熊瞎子还要可怕,我都害怕那只藏狗挣脱铁链,将我们给撕碎。
藏狗巨大的叫声把牧民大哥给引了出来,大哥拿着根粗大的木棍朝着大狗比画了一下,藏狗倒是很听话,乖乖地回到木棚里面。牧民大哥看到我们几个人回来了,也看到两只马匹身上驮着黄羊,嘴里不停地说着,看样子就知道是表示敬佩。
进了帐篷里,蒙古大哥还在嘀咕着。我们语言不通,也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我比画着做出一个用刀子切肉的动作,蒙古大哥看明白了,带着我们走出了帐篷。蒙古大哥熟练地剥皮,不到十分钟,一只黄羊就给剥干净了。
我们几个人也帮忙剥皮,要不七只黄羊也够这个蒙古大哥忙一阵子了。收拾完黄羊,大哥挑出一只稍大一点的黄羊,手里比画着翻动的动作。
我看明白了,烤羊。对,就是烤羊。蒙古大哥今天要请我们吃烤全羊,还是现场烧烤。
蒙古式烤全羊,我们这几人之前没吃过,更没见过烧烤的过程,绝对不像我们在山里烧烤兔子野鸡样。牧民大哥找来了一个金属大叉子,上面油乎乎的,都已经发黑了,应该是经常用来烤着全羊,全是油污。
牧民大哥招呼我们过来帮忙,金属叉子把黄羊给穿了起来,中间的叉子从羊的尾部穿过中间,再穿过脊骨前面,从脖子穿出。叉子的两个尖部分别从前后腿穿过。黄羊就像趴在这个巨大的叉子上面,牧民大哥找了一堆木柴,在帐篷外面就点了起来。我知道一会儿要用熄灭的炭火烧烤全羊。篝火很快就点了起来,我们四个人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语言也不通,就傻乎乎站着看。
现在的烤羊,身上已经划了很多刀,这样烤的时候就可以熟得快一点。蒙古大哥手里还拿着一个刷子,在一个小碗里面还不断地蘸着油,我看不出是什么油。看色泽,应该是植物油。奇怪的是,牧民大哥完全没有腌制羊肉,从剥皮到烤制没有用任何一点调料。一切都是那么自然,除了羊身上剧的一层油,其余的什么也没有。
中午回来到现在,还没有吃饭,大家现在就等着这只烤羊呢!篝火燃烧了起来,现在还用不了。要等熄灭了之后用余下的炭火的温度才可以烧烤。还要等会儿才能开始,屋子里面已经点上了煤油灯,整个帐篷里面依然是那么昏暗。
等了一会儿,篝火燃烧得差不多了,看着应该可以烧烤了。蒙古大哥把穿好黄羊的叉子放在火炭上面烤制。下面用一个树杈做支架。
大哥不断地翻着羊,还不时地刷着食用油。油滴滴落在木炭上面,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还冒出阵阵白烟。不一会儿,羊肉的颜色就开始变化了,从开始的红色慢慢地变成微微发黄,还飘出了肉香。对,就是烤肉的味道。比起我在北境吃的烤羊肉串味道也要好多了,这是野味,真正的草原黄羊。
蒙古大哥还唱起了歌,那您悠扬的歌声很有穿透力,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蒙古人就是豪爽,那歌声就能必显出来。我们不知道他在唱什么,但是从曲调中可以感觉到那种宽广、豪迈。
潘子更是在一旁都用刀子去割下了一点羊肉,看着他吃下那还有血丝的烤肉块,我头皮感觉都有点发麻。这个家伙就是贪吃,还没有熟呢,现在就去抢了。蒙古大哥看着潘子的样子也大笑起来。昨天蒙古大哥和潘子喝得那叫一个美。我都敢说,这两个家伙就差拜把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