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他扯了扯嘴角,遗憾的否认:“没什么。”
三年前,我从陆深年那里狼狈搬走。
挺着孕肚,到处找工作。
到处碰壁,几乎一度陷入绝望。
后来,重新遇上了大学时的同窗宋闫,他说他的公司还缺一名文秘。
顶着公司众人异样的目光,我大着肚子,入职他的公司。
后来,我才知道,大学时穿着朴素的宋闫,是个隐形富二代。
怪不得,年纪轻轻就能在市中心最贵地段开公司。
“你等下,我有个朋友在附近给我送一样东西。”
我低头喝着咖啡的时候,身后传来一股甜腻的声音。
循着声音回头一瞧。
居然是白惜雅。
白惜雅一手挽着宋闫,一手将一袋精致礼盒递给宋闫。
宋闫不动声色地拉开了与白希雅的身体距离。
然后,我看到宋闫跟白惜雅指了指我的方向。
真是见了鬼了,白月光真的是每一集都要出现一下。
白惜雅的神色显然有点尴尬,但是很快就掩饰过去了。
我收回目光,抿抿嘴,出门前该去翻一下黄历的。
“祁萁姐,世界可真小呀。”
我抬头,对上白惜雅的目光。
其实我早就知道白惜雅跟宋闫是旧相识。
有一回加班的时候,在工位上伸懒腰的我,无意间撞见一位穿着高跟鞋的女孩子,直直地朝着宋闫的办公室走去。
八卦心理作祟,我又多瞥了一眼。
不瞥不知道,一瞥直叫妈。
居然是白惜雅!
透过半遮半掩的百叶窗,白月光在对宋闫上下其手。
“宋闫,你们很熟吗?”
白惜雅嘟着嘴,一眼无辜地质问宋闫。
“员工。”
我抢先一步。
白惜雅看看我,又看看宋闫。
显然,她并不相信。
爱信不信!
“就服祁萁姐,那边刚领证,这边又跟上司喝咖啡。高!实在是高!”
白惜雅对着我妩媚一笑。
然而,我还是低估了她。
趁着宋闫转身接电话的时候,拿起了我的咖啡杯。
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
白惜雅将咖啡往自己的脸上狠狠一泼。
我被她的疯狂举动吓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然后,白惜雅惊慌失措,惊声尖叫:“祁萁姐!你干什么!”
宋闫被白惜雅的惊呼声一喊,匆匆挂了电话。
他看了看被咖啡渍搞得狼狈不堪的白惜雅,抽出纸巾,帮她擦拭。
白惜雅干脆就扑倒了宋闫的怀里,委屈的“嘤嘤嘤”起来。
“宋闫,你看她干的什么好事!”
宋闫巧妙地拉开了在他怀里的那个“嘤嘤嘤”,探寻的目光落到我的身上。
我做了个口型:不是我。
“惜雅,祁萁不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他边说边又随手抽了一张纸巾,递给我。
“祁萁,你也擦擦吧。”
白惜雅见我伸手拿纸,一把夺过宋闫递过来的纸巾,娇嗔地说:“你看我的脸,全是咖啡。你快帮我擦擦呀。”
这个女人,真的太疯批了。
我冷冷地指着角落的监控:“有监控,可以看一下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白惜雅的哭唧唧的小脸一窒,嘴角一抽。
故作大方地回:“算了,我原谅祁萁姐了,宋闫,你也不要怪她。”
我不想再看白惜雅演戏,丢下一句:“我去趟洗手间。”
“宋闫,我跟祁萁姐去。”
卫生间内。
我不理白惜雅,低头整理着被弄脏的衣服。
真是倒霉!
“你背着陆深年,跟别的男人见面,他知道吗?”
陆深年?
这会儿怎么不一口一个阿年了。
呵,女人。
她的那些小动作,让我直反胃。
我转身要走。
白惜雅故意往前一杵,气焰嚣张地拦住我。
“我跟宋闫,关系清清白白。”
“哈!祁萁姐,你手段真高。”
我迎上白月光挑衅的目光。
“陆深年,我要定了。宋闫,你也不要想。”
宋闫是我落魄时扶我一把的大恩人,我心里比谁都希望他幸福。
我不会让白惜雅染指他的。
7
我没想过债主这么快就找上陆家。
一起上门的还有我的亲妈。
我欠了很多钱,生下孩子以后,我每一天都在努力赚钱。
我跟我妈被逼地有时候一个月就要搬两三次家。
债主噔噔噔敲门的时候,陆深年正准备带我跟孩子出门。
他说要给我一个惊喜。
现在好了,惊喜还没有,我倒先给他一个惊吓。
讨债的人一进到陆家别墅,眼里直放绿光。
我把孩子往陆深年怀里一塞。
拉过站在那帮人中间,瑟瑟发抖的妈妈。
“你们这样,我可以报警的。”
带头的债主张三,痞气地往地上吐了一口痰。
举起借条,嚣张地甩了甩。
“姓祁的,白纸黑字。警察来了我也有理。”
陆深年知道我欠了外债,肯定心里更看不上我了。
一想到这里,我就莫名一顿燥郁。
“张三,我会想办法还钱的,你再宽限几天。”
我软下姿态,想把这帮人打发走。
张三双手插兜,冷笑一声,一把推开了我。
直逼我身后的陆深年。
我被他一推,一个趔趄,差点失去重心摔到地上。
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及时扶住了我。
“我不跟你扯逼。我找的是他。”
张三用手指指陆深年。
在他眼里,陆深年应该是个会下金蛋的鸡。
“祁萁欠了你多少钱?”
张三见陆深年终于金口一开。
舔着脸,嘴角吊飞。
“不多不多,才三十万。”
妈妈一听,跳脚了。
“什么!!你们黑社会呀!祁萁明明只向你们借了二十万。”
“死老太婆,你给我闭嘴!”
见妈妈气得浑身发抖,我怕妈妈有个万一,立马紧紧抓着她的双臂。
“账号给我,我让人给你转过去。”
张三挠着下巴,喜笑颜开。
“现在,请你们离开。”
一收到钱,张三手一挥,几个同伙往门外鱼贯而出。
走到门口的张三,突然又折回来。
“祁萁呀,也别怪我,大家都是混口饭吃。”
话毕,领着一帮人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妈妈看着他们的身影, “萁萁,这帮人,以后再也不会找上门来了吧,”
我抬眸,刚好对上了陆思年的目光。
他似乎在等我开口。
见我不说话。
妈妈转头对着陆深年。
“你不要误会萁萁,其实她当初借这笔钱是因为……”
“妈妈,别说了。”
我出言打断了妈妈的话。
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想让陆深年知道。
至少,不是现在。
妈妈为难的目光在我跟陆深年之间游移。
还是陆深年先缓和气氛。
“妈,只要钱能解决的事,都是小事。”
等一下。
妈!?
8
妈妈临走前,把我拉到一旁悄悄话。
“女儿呀。咱们家苦尽甘来啦。”
我知道妈妈一向胆小怕事,她也把陆深年看成了摇钱树。
下一秒,就撇下我。
跟着陆深年的贴身秘书回出租房收拾东西去了。
因为陆深年听那帮债主提了一嘴我们住在出租屋的事。
他就送了一套房子给我妈住。
“你的钱,我会还的。”
说话的同时,我把写好的借据往他的方向一推。
陆深年看着借据,失笑。
“祁萁,你怎么不问问我跟惜雅的事情。”
第一次,他主动提起。
我楞了一下。
我为什么不提,你心里不清楚吗?
“你爱她,为什么跟我结婚?”
他看着我,反问道:“是谁告诉你,我爱她?”
听到他的反问,我支支吾吾,半天憋不出半句话。
不爱她,为什么钱包里会有白惜雅的照片。
还藏得那么好。
跟个宝贝似的。
陆深年拉过我的手,“走,跟我去个地方。”
我被他的话弄得一脸懵逼。
“去哪儿?”
他挑了挑眉,“去了,你就知道了。”
陆深年神秘兮兮地拽着我七拐八拐来到一间屋子。
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推门而入。
他抬起手,指指放在屋子正中间,有一块白色的布遮挡着的东西。
陆深年松开了我的手,把我往前推。
我迟疑地走上前,停住。
往下一拉。
一套洁白的婚纱。
我认出来了。
三年前,我陪着陆深年出国,经过一家婚纱店,一眼就看上了橱窗里模特身上的白色婚纱。
曾打趣说,结婚了,一定要穿这件。
不然就不结婚。
他很满意我的诧异表情。
我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婚纱。
“三年前,你看上的,在我们回国前,我去店里买下的。本来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我其实很不爱哭。
不知道为什么,在胸口泛滥的是挡也挡不住的委屈。
此刻,我竟然卸防了。
眼眶湿润,扑簌簌地往下砸。
不知何时,他跟我相对而立。
陆深年蹙着眉,无限柔情地用手擦着我眼泪。
我掉一颗,他擦一颗。
不解中带着心疼,“祁萁,你怎么哭了?不喜欢吗?”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就是管不住。
见我依旧不说话,他索性长臂一挥把我拽向了他的怀里。
我的手在半空中停留了两秒,最终,环住他的腰。
“深年,我真的没想过,你会记得这个。”
我以为,在你心里,只有白惜雅的事情,你才会上心。
“当我收到从国外寄回来的婚纱,带着它回家,才发现你已经走了。”
我是为了成全你跟白惜雅呀。
我抬眸对上他的视线。
“深年,爱情是挤不下三个人的。”
“有些事,我现在还不能说,哪天时间成熟了,我会一五一十地告诉你。”
他的眼神坚定。
我还想继续说,陆深年口袋里的手机震个不停。
这个时间点,还能肆无忌惮地一直打电话过来。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谁。
我推开他,让他接电话。
他为难地看了我一眼,英俊的剑眉拧着。
“喂。惜雅。”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我看到陆深年的肩膀一僵。
“你千万别冲动,你等等我,我马上过来。”
房间很安静。
能听到对方传来“嘤嘤嘤”的哭声。
挂完电话,陆深年转头看向我。
碰触他眼神的那一瞬间,心口一窒。
我知道,他又要走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故作轻松,尽可能地扬起一抹笑。
状似没事人一般,“要去就去,本来就说好了,互不干涉。”
最后四个字,我加了重音。
“祁萁,惜雅她需要照顾。不让她就会发疯的。”
我嗤笑一声,“全世界,就她最脆弱。”
“祁萁,你给我时间,我会处理好的,我有苦衷。”
喉咙一紧,果然是会折腾的人有奶吃,不会闹的人没人疼。
然后他脸色沉沉,抛下一句,等他回来。
就再一次的匆匆抬脚离开了。
我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
拿起一看。
是个陌生号码。
“你知道我是谁。”
依然是那股甜的令人起腻的声音。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我知道,她是来示威的。
白惜雅让我开了眼界。
见过疯的,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地疯。
“祁萁姐,女人何必为难女人呢。”
真是笑话。
到底谁在为难谁。
“说完了吗?”
见我一副油盐不进。
那边的声音,瞬间变得尖锐而刺耳。
“你不要得意,我分分钟让你卷铺盖滚蛋,三年前你怎么走的,三年后你还是一样。”
我冷哼一声。
果然就是一个疯女人。
“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9
陆深年消失了三天。
我知道他在哪里。
我刚把睡着的孩子放在床上。
手机亮了一下。
我打开一看,是个好友申请。
惜雅小仙女。
真是有意思。
这是宣战了吗。
我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探头看了看。
确认孩子已经熟睡,掩上了门。
再次打开手机,划拉两下,确认通过。
对方没有发过来任何消息。
我鬼使神差地打开了白月光的朋友圈。
五分钟前,刚刚更新的一条动态。
“最好的幸福,就是生病了,那个人不离不弃。”
配图是她披着长发,嘟着嘴巴,比着耶。
照片的一角,还心机地露出一截男士的手臂。
是那天陆深年离开时穿的衣服。
点赞的第一个就是陆深年。
真是有意思。
我扯着嘴角,在评论里写道:“老公,回家吃饭。”
两分钟后,再点开她的朋友圈。
陆深年把赞取消了。
白惜雅把我的评论也删了。
陆深年是晚饭的时候回来的,衬衫皱巴巴,脸上带着些许憔悴,感觉两三天没睡觉。
和他平日的形象截然不同。
我看了他一眼,复又低头专心吃饭。
没错,就是要晾着他。
才不要上赶着热屁股去贴呢!
我听说女人最好的状态,有钱有闲,老公失踪。
转念一想,我现在不就是这样的嘛!
“祁萁。”
我扒了一口饭,然后放下碗筷,起身,离开。
陆深年一把拽住我,手劲儿很大。
我试图掰开他的手,可是男女力量悬殊。
干脆摆烂。
我错开视线,故意不去看他。
“祁萁,你说话呀。”
“陆深年,你让我说什么。老公去别的女人那里呆了三天三夜,我没跟你闹,已经很好了。”
陆深年赶紧解释:“惜雅她自杀了。我不能看她做傻事。”
自杀?
自杀的人还发朋友圈。
自杀的人还有空删评论。
自杀的人,还知道跟我打电话示威。
真真儿一出好戏。
我用力甩掉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刻意保持距离。
“深年,别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不适合你。跌份。”
然后,我又连夜打包行李,带着孩子离家出走了。
这次,我学聪明了。
包里塞着一叠卡走的。
我还暗地里跟陆妈妈约定好,不要透露我的行踪。
至于孩子嘛,我其实把她暂时放在陆妈妈那边。
陆妈妈眨巴着少女般的大眼睛,“我懂!我懂!小别胜新婚!”
10
白惜雅找上门的时候,我一点也不意外。
因为,我发了一个朋友圈,只她可见。
她没有拿到离婚协议书,是不会轻易罢手的。
她问我,在哪里?聊一下。
我划拉几下,把位置发给了她。
我向来不喜欢拖拖拉拉。
快刀斩乱麻才是我的作风。
“说吧,什么价位,你才可以离开陆深年。”
白惜雅一脸老道的开口,低首玩弄着她指尖。
我知道,这才是真正的她。
“我有点费解,你为什么在霸占着陆深年的同时,又跟宋闫纠缠不清。”
白惜雅娇笑两声。
“我已经习惯了陆深年对我的好,除非我先放手,不然谁都不能跟我抢。”
顿了一下,她继续说。
“至于宋闫嘛,孽缘吧。”
呵呵,想得倒是挺美,陆深年真是瞎了眼。
“我不会跟他离婚的。白惜雅。”
“陆深年是我的!他是我的舔狗!我不允许他跟你这个贱人在一起。”
白惜雅的面目变得狰狞,哪怕脸上精致的妆也挡不住思想上的丑陋。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恨你吗?哪怕把你赶走了,陆深年也从来没有碰过我。只有一回,他喝醉了,口口声声地叫着你的名字。我不甘心我会输给你这个贱人。你拿什么跟我比?”
我看着她的双眼渐渐泛起点点猩红,感觉她这个人变得不一样了,莫名警觉起来。
“白惜雅,你疯了……”
她上前逼近我,眼底充满着恨意。
“我要你从我眼前永远消失,你识相地话,我还能放你一马。否则,你就永远见不到你的孩子……”
我脸唰地惨白。
“白惜雅,你想干什么,不要动我的孩子。”
她上前,啪地一下,狠狠地甩了我一个耳光。
脸上火辣,带着血腥味。
我躲避不及,趔趄退了半步,突然跌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回头一看,是陆深年。
陆深年扶正我,把我护在身后,才转过头对着白惜雅。
“你怎么来了?”
“惜雅,你要吃药了。”
白惜雅疯狂地摇头,拒绝着陆深年。
“阿年,你跟踪我?我说了多少回了。我已经好了。”
陆深年扯了扯唇,继续耐心安抚她。
“惜雅,你的药,我放在你的包里了,吃了你就会好了。”
白惜雅带着哭腔,“我不要吃药,我要你跟她离婚。听见了没有,阿年。”
“乖,惜雅,听话,吃药吧。”
我带着疑惑的目光看着护在我面前的陆深年。
然而陆深年的话仿佛提醒了白惜雅一样,她低头,在包里找着什么。
可是,她掏出来的不是药,而是……一把刀。
白惜雅举着刀,向陆深年扑将上来,我想都没想,用尽力气,推开了陆深年。
好痛。
“祁萁!”
白惜雅看见了她手上的血,慌了,瞳孔涣散地跌坐在地上。
她惨白着脸,目光呆滞,蜷缩起来,一边摇头,一边喃喃自语
“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是你……你们都是坏人。”
胸口一阵梗塞,眼前一黑,我失去了意识。
11
身子好沉,像沉到深海里一般,动弹不了。
慢慢睁开双眼,一片白色。
是死了吗?
我死了?
一道身影映入眼帘。
是陆深年。
胡子拉碴的陆深年。
“祁萁,你终于醒了。”
“孩子呢?”
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就是孩子。
他握着我的手,轻轻摩挲,带着眷恋。
“在我爸妈那里,还有你妈,一起带着呢。”
一听说孩子没事,悬着的心放下了。
“你这个傻女人,为什么要去挡那把刀呢?”
我眨巴眨巴眼睛,“你得留着祸害人间呢。”
“我一直派人跟着惜雅,我担心她会做出疯狂地事,没想到……我不该心软,应该送她去接受治疗的。”
我静静地听着他的话,千丝万缕。
也怪我自己,太莽撞了。
“那个时候需要钱,怎么不来找我?”
他突然提了这一茬,我知道,我妈那个大漏勺,肯定噼里啪啦都说了。
孩子是早产儿,八个月的时候,我在家里不小心滑倒,导致早产。
一出生就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一天就是七八千。
住了整整一个月。
那里是个烧钱的地方。
亲戚们都借遍了。
宋闫是有钱,可是如果我再找他借钱,那这人情,我这辈子都还不上了。
最后没办法,在连续三天收到医院催缴通知以后,我撕下了楼道里贴着的借款小广告。
我牵起嘴角,心酸一笑:“最后,不也是你帮我还完的嘛。”
后来,我才知道,陆深年跟白惜雅是青梅竹马,陆深年很喜欢她。
白惜雅十八岁那年,被她妈妈带去参加一个私人聚会,不知怎么,就被一个富商玷污了。
还是陆深年陪着一起去警察局报的案。
哪知一个星期以后,事情一百八十度大反转。
白惜雅居然跟玷污她的富商结婚了。
结婚那天,还发了请柬给陆深年。
然而,没过几年,富商一脚踹了白惜雅,白惜雅精神打击过大,得了精神病。
怨种陆深年就一直照顾她。
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白惜雅做事如此疯狂。
陆深年一直暗地里保护我,怕白惜雅对我做出什么伤害。
白惜雅因为故意伤害罪被拘留,我没有追究她的法律责任。
她从拘留所出来,就直接被送进了一家精神病院去救治。
出院两个月后,我把白惜雅那天跟我说的话,录音发给了宋闫。
晚上十点,宋闫回了微信。
“白惜雅是我爸爸的前妻,我有分寸的。”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我叹了口气。
为了白惜雅,为了陆深年,也为了我自己。
有人从身后轻轻地拥住了我。
我的头自然地靠了上去。
“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见我不出声,他转到我的面前,眉眼弯弯。
我用食指勾了勾他的鼻子。
“在想……我该怎么花你妈给我的六百万。”
我忍不住嘿嘿。
“哈!财迷!”
“跟你领证,肯定是图财不图色!”
“那我财全给你,你也顺便图图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