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珈洛缩在被子里,默默地整理好衣服。
“你……”
之前是愤怒,现在就是害羞了。
许庭琛坦荡的回:“我昨晚什么都没有做。”
“你!”宋珈洛咬牙却说不出话。
“是害羞了吗?”许庭琛笑着与她额头相抵。
“才没有呢!”宋珈洛只有脑袋露在外面,面颊绯红。
“醒了先喝点水。”许庭琛先给她喂着水。
一杯水喝完,宋珈洛缓了缓,拉着他的手。
“你的伤要处理一下啊!”
许庭琛并不在乎:“没事,这点伤上了药就行。”
宋珈洛心情低落:“我只是发烧了,但是你这也是受伤了,万一不好好处理留了疤痕怎么办啊?”
“有疤又如何?”
“那就像是在一直提醒我,这个是为了我受伤的,还留了疤。”
宋珈洛声音低了,“而且你知不知道留疤丑丑的啊!”
许庭琛突然凑近,将她抱着:“保护妻子留下的疤,是荣幸。”
被他深情的样子感动到,宋珈洛有些害羞,推着他:“你先起来。”
等他做好了,她才急切的说:“我先给你换药,你的伤我在意,不想你留疤!”
许庭琛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好,老婆说什么都是对的。”
轻轻地抱她放在床边,她刚下床又一阵头晕险些栽倒。
幸亏被及时搂住了。
“你的手!”
“没事,可以抱你。”
许庭琛说完,就抱着她下去。
然后任由妻子指挥,去拿了东西放下。
刚才因为身上的燥热,一时间没有注意,就洗澡的时候忘了伤口的事。
再后来抱着妻子睡着,也就把这一茬忘记了。
“没事,你别急,已经不疼了。”
宋珈洛小心的把纱布剪开,看到伤口的情况,一下就愣住了。
血肉已经与纱布粘着了,真的是触目惊心。
她咬着牙,一点点的扯开了纱布,伤口深的都能看到了白骨!
“大叔,没事,我很快就帮你弄好。”
“嗯。”许庭琛摸了摸她的头,“继续吧!”
快速的处理好伤口,最后把纱布缠好,很自然的打了蝴蝶结。
许庭琛唇角上扬,妻子真的是个宝藏,真想一辈子都珍藏起来。
感冒的事,很快就传到了老爷子那边,加上孙子与孙媳妇爬山都上了头条。
下面纷纷议论,许总宠妻。
许老爷子着急打电话,是因为医生的汇报。
说不让去家里看,这才怕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了。
看到爷爷的电话,许庭琛并不意外,清楚在身边安插了很多人。
是为了掌握行动轨迹,还有保护,生怕再出意外。
接了电话,语气冷漠没有一丝感情。
“爷爷。”
“最近忙不忙啊?”
听到这一句,许庭琛有些意外。
平常爷爷不苟言笑,从来都大家都是不闻不问,竟然会关心人了?
没有等到孙子回话,许老爷子自顾自的说:“晚上带着珈洛回来吃饭吧?”
这平常都是姑姑做的事,今天倒是很意外。
能让爷爷开口,一定是有事,但是想到妻子身体没有恢复,是不想带出去的,万一再吹风了怎么办?
“爷爷你有话就说,我与妻子晚上有事的。”许庭琛沉声打断了爷爷的话。
第一次让人回来就被拒绝,许老爷子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你们到底是谁生病了?身体不舒服怎么没去医院呢?”
果然,爷爷都知道。
许庭琛没有隐瞒:“去爬山之后着凉了,没什么事。”
许老爷子有些生闷气,知道孙子是心里有数,也不需要别人去操心。
平常虽然很严厉,但是随着年龄增长,越发的在意家庭了。
要是换在之前,怎么会主动打个电话问问呢?
结果好不容易主动一次,就在孙子那里碰壁了。
许庭琛的声音缓和了一点:“爷爷还有事吗?”
这才想起来打电话的第二件事,许老爷子开口:“下周那边老爷子大寿,你受到邀请函了吗?”
“嗯。”
虽然两家有不可调和的矛盾,最终还是血脉相连的。
许老爷子点头:“带着宋珈洛过去,那是你的妻子,应该给大家正式介绍的。”
提起那边,许庭琛的墨眸更冷:“我明白。”
两人每次聊天,前后都不会超过十句话。
许老头子对此也很无奈,虽然已经在努力找话题,但是终究还是做不到那么亲热。
虽然对孙子这个冷性子有些生气,但是归根结底还是许家的原因。
“孩子,你在外面住要好好照顾自己,现在有人陪着你,我也能放心一些了。”
许庭琛心中清楚,爷爷虽然一直是严肃的,但也是真心关心的。
“我知道了爷爷。”
“好。”许老头子心情稍缓,“你先忙,电话就先挂了。”
“好。”
中午回到家,许庭琛一眼就看到了等着的妻子。
生病之后,很粉 嫩的脸颊,略显苍白。
“来!”
宋珈洛笑着点头,刚走了两步就被一把抱起来。
她也没有反抗,任由被抱着去了餐厅。
两人腻歪一会儿,吃了饭许庭琛先去了一趟公司。
等他再回来后,发现别墅很安静,没有一盏灯打开的。
许庭琛摸索着上楼,看到妻子睡得很熟,测了测体温,这才洗漱一起躺下。
在别墅的这几日,他一直陪着吃了午饭才吃去。
等到第四天,看着妻子的状况好了,这才提出要一起出去。
“一起出去?”
宋珈洛有些惊讶。
摸了摸她的头,许庭琛点头:“我们要准备一下,过几日出国。”
宋珈洛这才想起来,似乎是大叔外公的大寿。
两人换好衣服,一起出去。
一直到了郊区的庄园中,种满了各色的花花草草,美不胜收。
许庭琛看着她痴痴的样子,不由得失笑:“老婆,你擦擦口水吧!”
“啊?”宋珈洛茫然的扭头,对上他含笑的目光,立刻闭上嘴,面颊绯红。
跟着走进去,里面的东西都没有在外面看到过。
“好美啊!”
“喜欢吗?”许庭琛捏着她的手,“这些都是孟婵亲手做的。”
“啊?这也太难了。”
“孟婵就喜欢做这些东西。”
被他拉着,去了里面的会客室,很快就看到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
看到大叔后,对方明显的惊喜了,却还是优雅克制的打招呼。
“许庭琛,好久不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