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跟你约会呢!”宋珈洛鼓着腮帮子,声音也弱了,“就是……不小心跌倒的。”
然后想到了跌倒的时候被护着的事。
她仰着头,难过的说:“大叔,你不能不顾你自己的安危来保护我,如果你有什么事,让我怎么办啊!”
这语气,就像是一个怨妇一样。
许庭琛乐在其中,搂着她温存。
突然许为冲进来,打破了两人的气氛。
“许总,老太太与大小姐过来了!”
许庭琛神色如常,淡淡的点头:“嗯,我知道了,让她们进来吧!”
他说完,看向旁边有些紧张的妻子,拉着手安抚。
“等下尽量不要说话,一切都交给我,明白吗?”
不清楚要做什么,但是隐约给宋珈洛不好的预感。
正不安的时候,门一下被打开,许老太太着急的冲进来。
看到孙子打着石膏躺在那里,心疼的忍不住哭了。
旁边的许淑慧立刻扶着她,连忙安慰:“妈妈,你别担心,这人是没事的,养养就好了啊!”
许老太太忍着泪,走过去轻轻地拉着孙子的手。
“怎么样,还很疼吗?”
看着这样的奶奶,许庭琛立刻宽慰:“奶奶,我没什么大事。”
许老太太面色一沉:“怎么会没事呢?你看看这伤的都打了石膏了,多让人心疼啊!”
是真情还是假意一眼就看得出,许庭琛知道奶奶心疼他。
“奶奶,我真的没事,您别担心。”
自从孙子能走路会说话,许老太太是过了一周才消化了这一点。
毕竟实在是太开心了,得知这个信息与老板真的狂喜到说不出话。
其实不管是否痊愈,孙子都会是许家的继承人,这一点不会变,但是想到这些年孙子受的苦,就觉得心里难受。
毕竟在这个圈子里,一个人身体有残缺,要遭受到多少的冷暖啊!
这孩子,从小就是自尊心强的,这一点肯定是难以忍受的!
现在人是终于好了,但是没想到在大年三十这一天,两人竟然在山沟里待了一夜啊!
本以为那两人都回去了,是佣人在早上打扫卫生,才发现了孙媳妇的手机落下了,这才意识到可能是出事了。
再去打电话,孙子的电话就是无人接听。
许老爷子这才立刻安排地摊上搜查,这才在半山腰上看到了背着妻子往上爬着的孙子。
幸亏……是没有大事啊!
听说在送来医院的路上,孙子也是紧紧地抓着孙媳妇的手,两人分不开是一起去的手术室。
孙媳妇只是发烧了感冒,但是孙子的伤势却很重,胳膊骨折,就连肋骨都断了有三根,后脑勺破了,身上都是淤青呢!
“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们为什么会去山沟下面啊?”
许淑慧语气中带着责备。
面对姑姑的话,许庭琛没有开口解释。
见状,许淑慧只能看向了宋珈洛:“珈洛,你来坐下,毕竟现在也没有痊愈的!”
她说着,亲自去搬了椅子。
宋珈洛尴尬的扯了扯唇角,轻声道谢:“谢谢姑姑了。”
闻声,许老太太这才看向了孙媳妇,面上带着怒意:“珈洛,你说说!”
这件事确实是因为她,宋珈洛抿着唇,不安的开口:“我……”
下意识看向了大叔,毕竟他说过尽量不说话。
见她为难,许庭琛这才轻叹一声。
“别追问她了,这件事都是我的不是。”
他看了一眼妻子,轻声咳嗽,表情也有些不自然。
“我们……只是夫妻之间的事,不用说的太明白吧?”
这一下,大家都明白了情况。
大概是趁着夜色在温存,结果不慎掉下去了。
许老太太有些囧的摆摆手,表情也缓和了:“珈洛快坐吧!”
拉着孙媳妇的手,安抚的拍了拍。
“昨晚的事就过去了,别害怕啊!”
过去了吗?
想到昨晚的惨状,宋珈洛就觉得很不安。
都是她害的大叔受伤,现在还让大叔去背锅。
想到这里,她的美眸中就有了一层水雾,声音闷闷的应着:“嗯。”
两人在病房聊了一会儿就离开,临走前许老太太嘱咐着给老爷子打个电话。
这老伴,要强了一辈子,明明心疼孙子却就是不过来,真的是倔老头。
许庭琛在人走之后,给爷爷打了电话。
这祖孙俩性子相似,都是倔强的,明明很关心对方却不怎么说得出口。
见状,宋珈洛借口去休息,留给两人通话的空间。
结果刚回到病房,就看到站在门口的江项禹。
注意到身后的声音,江项禹回头,看到了病号服的她,紧张的站直了尴尬的开口打招呼。
“你出去了啊!”
没想到再见是这个场景,宋珈洛虽然有些不自在,还是上前打招呼。
“嗯,好久不见。”
“是啊!”
两人杵在门口,似乎除了打招呼也没什么可说的。
宋珈洛活动了一下脖子,指了指里面:“要不进去坐一下?”
“行。”江项禹连连点头,帮着她推着轮椅。
回到病房,宋珈洛实在是有些坐不住,想去床上躺下,但是顾及到他在只能忍着。
江项禹看到她唇角干裂,立刻过去:“我去倒杯水!”
递过去水杯的时候,宋珈洛下意识躲闪一下,让本就很尴尬的气氛更是凝固。
慢慢的收回了手,江项禹扯了扯唇角,默默地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我听学长说你要出国了?”
宋珈洛喝了一口水,率先打破了沉默。
“嗯。”江项禹捏着水杯,“想出去长长见识。”
“挺好的,你不一直想去游历国外的学校,终于能实现了。”
宋珈洛点头,毕竟两人在一起的时候,谈情说爱的少,但对未来却有不少的畅享。
别看着他性子随意,但是心里却是有明确目标的,想去国外学校学习法学。
虽然一开始被家里逼着去学了金融,其实他心里只想去学法学。
“这件事说起来要感谢你。”
江项禹放下水杯,认真的看着她。
“啊?感谢我?”宋珈洛有些不明所以。
江项禹轻叹一声:“你清楚我并不喜欢学金融的。”
本在高中毕业就想出国深造,但是却得知父亲选的专业是经济学。
他那时候很抗拒,叛逆的直接留在了国内,毕竟出去也不能学到喜欢的专业。
本来计划着家里人发现他没有天赋的时候,然后变成放养状态,这样接机提出去国外学法学。
可是这一等……三年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