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荣已经失去了理智,直接砸掉了眼前的酒杯。
“宋珈洛这种下贱的人也配让我喊嫂子?她就是个为了钱可以卖身的贱人,根本配不上琛哥哥的!”
宋珈洛一把按住了许庭琛的手,目光交汇时在无声的说:“我可以。”
看着她坚定的样子,许庭琛墨眸中的怒火平和少许,拉着她的手给与勇气。
见状,宋珈洛深呼吸,坦然的问:“江小姐说是与别的男人不清不楚,证据呢?”
仿佛听到了笑话,江安荣下意识看了一眼哥哥。
注意到妹妹的目光,江项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刚才说的别的男人就是自己?
话已至此,江安荣也不客气的怒怼。
“你在高中的时候,就蓄意接近我哥哥,趁着他去看贝悦媛的时候勾引。”
“也就我哥哥单纯,被你玩的团团转,给你买这买那,就连你们去看演唱会也是我哥哥出钱的!”
听着这些乱七八糟的指责,宋珈洛不由得失笑。
“你说完了?”
“还没有!”江安荣仰着头,试图从气势上压制,“你的黑料,我说一周都说不完呢!”
宋珈洛没有生气,反而伸手比划着请,继续让她说。
见这人没有一点羞愧害怕,江安荣倒是有些没有底气。
“你这样,我还偏偏就不说了!”
“真的?”宋珈洛挑眉,语气中带着摸不透的淡漠。
看着妻子扮猪吃老虎的样子,许庭琛宠溺的笑了,放手让她发挥。
“那江小姐说完了,我来解释你口中的这些事。”
宋珈洛在大家的目光下,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水。
“一、我认识你的哥哥,与江项禹在一起过,是他追求的我,贝悦媛是可以作证的,对吗?”
本来听着解释,结果突然被点了,贝悦媛下意识的点头回答。
在点头之后,马上就后悔了。
“贝悦媛!!!”江安荣恼怒的大吼。
可是现在已经在众目睽睽下回答了,怎么能反馈呢?
贝悦媛咬牙,也没法再否认。
都怪这个蠢货,没脑子的开始挑事,逻辑感还不行,完全就是给人送分去的!
定了定神,贝悦媛假惺惺的做好人:“好了别闹,这毕竟在许家呢!”
这下,江安荣更是生气,指着她说不出话。
一下子都把矛头对准了宋珈洛,都是这个贱人害的,让贝悦媛都没有跟自己一条战线。
你们都去维护,我偏偏要撕了那张伪装!
甩掉贝悦媛的手,江安荣面容狰狞。
“你们都怕她,我才不怕,就是要把这个贱人的假面撕下来!”
听到女儿说话粗鲁,这么狰狞刁蛮,江父气的怒吼:“江安荣,你给我滚回去,这里轮不到你撒野!”
“爸爸,你也被这贱人蛊惑了对不对?那……”
还没有说完,就被甩了一个巴掌。
啪——
一声之后,江项禹收回手,不等别人说话,直接拽着妹妹往外去。
“你好好回去反省吧!”
许庭琛忍无可忍,手上的水杯被一把捏碎。
这一声响动,令江项禹的脚步一顿。
杯子捏碎时,宋珈洛吓了一跳,看到他手上的鲜血,慌乱的大喊:“医药箱,医药箱在哪?”
佣人回神,慌忙的去拿。
许淑慧慌乱的拿出手机,给家庭医生打电话:“快来老宅一趟!”
本来热闹的聚会,一下就乱套了。
许老爷子被气的坐在椅子上,捂着胸口。
许淑慧害怕老太太看到那血淋淋的伤口会害怕,连忙拉着侧身。
“妈,还是别看了,皮外伤等下包扎一下就好了。”
一边说,一边想要去碰许庭琛,却被凌厉的目光看的不敢动。
佣人拿着医药箱过来,宋珈洛直接扶着许庭琛,先去了客厅。
把东西倒出来,然后找到了纱布与碘酒。
看到他还是握紧手,也不敢用力去掰开,只能看着他柔声哄着。
“先松开手好不好?不能有玻璃渣留在肉里啊!”
眸中没有生气,只有满满的担忧与心疼。
许庭琛看着,墨眸中的冷意渐渐散去,手缓缓地松开。
饭桌上的人都过来,围着看。
手掌打开后,能看到玻璃渣已经刺满了手掌心,血肉模糊的令人不忍直视。
宋珈洛抿着唇,小心翼翼的蹲下身,趴在他手掌上,一点点的用镊子把碎片挑出来。
大叔一定很疼吧?
她取着碎片,明明在冬季却出了一身的汗,眼泪也隐忍不住的滑落。
看着地面上低落的泪水,许庭琛墨眸暗了暗,只觉得那泪水像是砸在了心上。
用另一只手捏着她的脸颊,想让她抬头。
可是,宋珈洛却不配合。
毕竟他已经受伤了,不想让他再担忧。
深呼吸,努力的忍着泪,这才主动地扬起笑容抬头,声音哽咽。
“疼不疼?”
围着的人都像是局外人一样,根本无法融入这两人。
看着这样真情流露的她,江项禹的手捏紧,手背上突然传来了一抹柔 软。
他扭头,恰好对上贝悦媛关心的目光,从对方的眼睛中才发现了自己的异常。
“累不累,回去吗?”
闻言,贝悦媛下意识的摇头。
怎么能在这时候离开呢?不甘心啊!
“那就等等。”江项禹点头,这才神色恢复如常。
家庭医生很快赶来,开始处理伤口。
宋珈洛发现明明处理的很仔细,却还是漏下肉眼看不到的小玻璃渣。
等家庭医生处理完伤口,这才叮嘱着。
“少夫人,近期一定不能让许总的伤口碰水,也不能拿重物。”
“好的,我记住了。”宋珈洛看了一眼被包扎好的伤口,“多久需要换药呢?具体应该怎么弄?”
家庭医生安抚的笑了:“您别急,我会定时来为许总换药。”
宋珈洛却固执的说:“还是跟我说一下吧!我也可以为他换药,省的来回再跑。”
家庭医生愣了愣,有些为难的看向许总,却得到了点头示意。
“行,那我下次就去别墅教教您。”
“好,辛苦。”
处理了伤口,许庭琛抬手示意,让大家都坐下。
许家两个长辈坐在主位上,其余人都看着许总。
纵然是聋哑人,那一身气场已经令人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