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的,煜祺,你怎么样啊,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姜湉眼里闪烁着焦急,妖姬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早就已经被她抛出脑后,姜湉现在满脑子全部都是寒煜祺刚刚受伤的样子。
几个警察上前,早就被治服在地的那几人,三两下就被铐了起来。
局长一身冷汗忙不得的一路小跑,“寒总,实在不好意思,我们来晚了。”
寒煜祺犀利如鹰的眸子,冷冷地瞥向早就动弹不得的几人,“不知道杜局长打算如何处理。”
杜局长被问的不知所措,只好腆着笑脸,“寒总这样恶劣的情形自然要狠狠的惩罚!”
“惩罚?”寒煜祺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反复琢磨这两个字。
杜局长心下一沉,看来寒煜祺对这个处理的结果是不满意了。
纵横官场多年,杜局长眼里闪烁着精光,“那依寒总的意思,这又该如何处理。”
寒煜祺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找助理要了一件外套披在了姜湉的身上,她的衣服早就已经因为刚刚那几下变得破烂不堪。
不断的有血迹渗出,碎布和她的皮肉粘连在一起,偶尔还能从破掉的地方窥探到里面的风光。
做完这一切,寒煜祺有力的胳膊一览,打横抱着姜湉,找了一块比较干净的地方,将她放在那里坐好,安顿完了以后,寒煜祺才又重新站起身。
虽然现在的他有些狼狈,衣服上更是脏乱不堪,白衬衫也早就不见了底色。
即便这样,长身玉立的寒煜祺,在姜湉逆着光的角度看来,依旧是俊美非凡。
外面的光线照进来,他的整个脸部轮廓像是被镶了一层边一样,身姿笔挺,就算是有些凌乱,也依旧是一副清冷矜贵的模样。
杜局长胆战心惊的看着寒煜祺,从他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往往越是这样,越是让人觉得心慌。
“我的夫人都成这样了,想必杜局长心里也有数,您的事情我总不好插手太多吧。”
寒煜祺面上镀了一层寒霜,这话说的模棱两可,杜局长就越是不敢开口说话。
“嗯?这好像让杜局长觉得有点难做?”没有听到想要的回答,寒煜祺语气更加冷了几分。
杜局长心里都在忍不住的打抖,“寒总,这是说的什么话,您夫人受了这么重的伤,这是无论如何都弥补不回来的。”
“能说出这样的话,我相信杜局长心里已经有了定数,其他的应该也不用我多说吧。”寒煜祺现在完全就是风雨前的宁静。
眼里都是寒霜,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如同蝼蚁一样蜷缩的几人。
“寒总,事情交给我们办,您就尽管放心!”杜局长点头哈腰,总算这个事情了结。
在一旁看着这边的情况,姜湉腰上火辣辣的一片动弹不得,此刻腰际一圈,仿佛是有火在烧着一样,姜湉最终还是没能忍住,眼眶已经蓄满了眼泪。
不想让寒煜祺太过担心,姜湉贝齿死死的咬着下唇,下唇已经不见一丝血色,手中刚刚披在身上的外套已经被她攥成一团。
现在哪怕她挪动一下屁股,腰间都是一阵剧烈的疼痛,牵扯着浑身的神经。
处理完这些事情,寒煜祺片刻都耽搁不得长腿一迈三步并作两步,立刻来到姜湉的面前。
寒煜祺面容不悦的凝眉,“很疼吗?”
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有些地方的血已经干涸结痂,还有一些比较深的地方,血珠还在不断的往外涌。
姜湉咬了咬牙,强撑着摇头,只不过这样的动作牵扯,浑身又是痛感传来,疼的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咚的一声,内心的怒气无处发泄,寒煜祺一拳重重的打在了旁边的墙上,“救护车怎么还不来!”
听到这暴怒的低吼,助理赶紧小跑上前,“寒总,救护车就快到了!”
这个样子肯定是没办法动弹,寒煜祺如果自己开车,一路的颠簸,不知道又要让她吃多少苦。
“该死!”寒煜祺又气又恼,气的是自己为什么不能保护好姜湉。
似乎是看穿了他心里的小心思,姜湉伸出手,软弱无力的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我没事的,就是一些皮外伤,他们没把我怎么样。”
这样的环境实在太过恶劣,伤口暴露在满是灰尘的空气中肯定会感染,寒煜祺偏偏又无处下手,“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来晚了。”
为了以示安抚,姜湉浅浅摇头,眼泪最终还是没能忍住,从眼角滚落下来,睫毛被打湿,这模样看上去更惹人心疼了。
那几人都被带走,警察也撤的差不多了,这个偌大的仓库一瞬间又空了下来,杜局长却不敢离开,一直在不远处观望着这边的动静。
救护车的声音在外面由远及近,“寒总,救护车来了!”
在几个医护人员的配合下,担架一路推着护送进来,姜湉原本想撑着手自己挪动,在腰部稍稍用力的那一刹那,又放弃了这样的想法。
寒煜祺眉头拧在了一起,“别动。”
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寒煜祺将姜湉抱了起来,姜湉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他抱着自己的手都在颤抖。
她知道,寒煜祺已经将自己的动作放到了最轻,尽管还是有疼痛传来,姜湉尽量忍耐。
寒煜祺匆匆将车钥匙丢给助理,一路跟着担架坐上救护车离开。
救护车上经过一些简单的检查,确定姜湉除了这些皮外伤没有其他的问题。
“小姐,你的伤口沾染了很多的灰尘,现在我们要替你清理,可能会有点痛。”
护士手上一边拿着消毒水准备工具,一边提前打了个招呼,也好让姜湉有个心理准备。
“没关系的,我可以忍,你们弄吧。”最痛的时候都已经过去了,再痛又能痛到哪里去呢。
姜湉紧闭着双眼,死死的咬着牙,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
只不过当那冰凉的棉花,擦在她的伤口上的时候,姜湉立刻后悔,刚刚那心里的嘀咕。
刚刚放上去的时候冰凉舒服,当碘酒慢慢顺着伤口渗入到血液里的时候,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食,又好像被倒了辣椒一样,姜湉立刻痛得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