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季司，你当真听了沈芊芊的话把眼镜彻底换掉了？”江景略带嘲讽地笑着说，“想不到当年叱咤风云的人物，如今也会任由一个小姑娘唆摆，我是该取笑取笑你还是该为你拍手鼓掌呢？”
灰洺不削地抬眸，森冷的眼眸带着不悦，仿佛不愿意多说什么。
“别什么事情都把沈芊芊牵扯进来。”
“呵呵。”江景为自己倒一杯酒，面上从容，可握着杯子的手还是不自觉地僵硬，僵硬到发抖。
“你今天约我出来干什么？还特意搞这么神秘？怕战南宸知道你出来私会男人？”
江景怕战南宸，那种怕是渗透进骨子里的。
灰洺知道，故意拿这个对她冷嘲热讽。
“我来就是想问你，为什么不告发我？你明明看见了是我把沈芊芊和刘总关在一起，平时那么向着沈芊芊的你，难道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告诉战南宸真相让他厌恶我么？”
灰洺半天没说话，也就是这半天的沉默给了江景底气：“哦……别告诉我，你只是表面上讨厌我，其实还是挺希望跟我做朋友的吗？”
她的食指挑起灰洺的下巴，眼神意乱迷情地看着他，“被我猜中了吗？你在……取悦我？”
“咚——”
灰洺将手里的玻璃高脚杯狠狠地掷在地上。
玻璃碎片碎了一地，江景受到惊吓，收回手，背部紧靠着沙发，惊恐地护住自己。
“你这样的女人，也知道害怕？”
江景面容惨白，大声呵斥：“你给我注意点你的所作所为！我的脸是世上最贵的脸！弄花了你可赔不起！”
灰洺略带嘲讽地说了一句：“江女神，这件事情我没有告发你，完全是为了我自己。你知道我的很多事情，现在，我也知道你的很多事情。我们互相各退一步，谁都别惹谁，懂？”
江景瞪了一眼他，心里也觉得这男人心思的歹毒。
原以为灰洺是个很好拿捏的人，这下看来，并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这种比女人还毒的男人，她还是趁早远离比较好。
在离开包厢之前，灰洺好似警告一样说了一句：“以后别来烦我。”
……
在仔细调查了宴会场当天的监控录像之后，乔治向战南宸如实汇报：“三爷，我按照您的吩咐，仔细查过了会场当天的监控。”
战南宸放下了手中看了一半的书，优雅地靠在椅背上：“有什么发现。”
“是这样的，宴会现场的摄像头有几处是死角，除了那几处死角之外，在正对着二楼楼梯部分的摄像头里，除了沈芊芊，王总，江景，还有灰洺这三人都去过楼上。”
听到江景这个名字，战南宸微微皱眉：“江景？她上去做什么？”
“好像是为了去二楼的洗手间，一楼的洗手间当时被人占用着。”
“把监控录像给我看一眼。”
乔治调出了监控录像，将平板电脑递到战南宸的面前。
画面中，江景提着裙摆走上二楼楼梯，在长达将近二十分钟之后，灰洺上楼，她才从楼梯的拐角处出现。
“三爷，当时灰洺应该也看见江景小姐从洗手间里面走出来了才是。”
“嗯。应该是。”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异常，他将眸光挪开，眼底很是疲倦。
纠结这种事情半天也没有一个结果。但他还是在怀疑，王总进入沈芊芊的房间实在蹊跷，会不会是沈芊芊给王总刻意留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