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域明显停顿了两秒钟,轻笑了声,“被秦小喵抓了下。”他很快又说,“自家逆女,不要紧的。”
小三花似乎能听懂,对‘逆女’这个称呼表示了很大的不满。
在唐酒怀里掴爪子。
唐酒安抚地摸摸它,“这是爱的教育。”
又捏捏它小爪爪,“下次不许挠爸比。”
小三花沉沦在她温柔的抚慰中,接受了‘爱的教育’这个设定,在唐酒怀里又安静下来。
“去医院上药。”她建议。
“就破点皮,”车子又继续往前开,“没到医院伤口就愈合了。”
“放心吧。”
他软着嗓音说。
唐酒这才安心。
车子停下,等电梯时,秦域忽然问,“你眼睛怎么样?”
“能看到一点影子,比昨天好一点。”
“那就好。”
秦域半搂着她。
另只手,火速在手机上敲着。
等两人回去的时候,唐酒就瞅见门口等了个身影。
“谁啊?”她问。
罗白主动道,“我,罗白,找小域签几份文件。”
秦域开了门,护着唐酒进屋。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秦域往她手心里塞了一个打开的罐罐,“猫罐头。”
闻到罐头的香味,小猫用小爪子扒拉扒拉罐罐,发出呼噜噜的声音。
唐酒放桌上,让它吃,“这也是爸比对你的爱。”
小猫终于肯施舍给秦域一个眼神。
被秦域自动定义为逆女对他的接纳,再看看身上的红疹,也没什么要紧了。
只有罗白一个劲儿朝他使眼色,无声道,你眼都红肿了!
终于把人送进卧室。
两个白大褂等着。
两人熟练地给秦域打脱敏针,显然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秦先生,按照您的状况,脱敏治疗至少要持续三到五年,每个月两次针。您还要坚持吗?”
罗白想劝劝他。
秦域说,“按时配药。”
罗白:“……”
得。
劝不动的节奏。
想想也对……一个把名下所有汽车副驾驶座都贴上‘女朋友’专座的恋爱脑,能对他抱有什么希望。
不把自己卖掉就谢天谢地了!
明明就猫毛过敏,就该离唐酒和唐酒的猫远远的,可他不仅不远离,还不想唐酒担心,连打针都鬼鬼祟祟,跟做贼似的。
罗白内心吐槽着,执行今晚的第二个指令,掩护两个医生光着脚,猫着腰,狗狗祟祟从唐酒眼皮子底下离开。
唉!
命苦。
罗白各种叹气。
“罗经纪。”唐酒忽然出声。
罗白一惊。
两个医生也顿住脚步。
罗白下意识挤出一个笑脸,问,“唐小姐有什么吩咐?”
“我好像听到有什么东西掉了。”
唐酒往他这边偏头,吓得两个医生往地上一爬。
两人排成一字。
罗白裤脚被扯了扯,斜着眼往后一扫,他挪动脚步,挡住后面的两人,这才回唐酒的话,“是手机。”
他装模作样地往旁边挪了挪,两个医生跟伏地魔似的,跟着他的脚步往旁边爬。
罗白装作弯腰捡了下。
扭头,对两人无声道,“拜托,动作轻点啊,我俩月工资。”
“……”
医生心道:瞧您这点心眼,同样是人,好像我俩不想要奖金似的。
“谢谢提醒。”
生怕再出现意外,罗白赶快带着伏地小团队遁走。
临关门前,还不忘替秦域圆谎,“秦域洗澡去了,你要有事随时吩咐,我就在楼下。”
秦域放着水,没洗澡。
等身体恢复的时间,视线扫过网络上的爆炸新闻。
【京圈太子囚禁当红女星】
新闻占了整个头版头条,位居热搜榜第一。
在罗白故意用大量水军引导下,大部分网友都在评论——
太子爷他超爱!
一想到唐酒在里双臂环着膝盖,戒备的模样,秦域就没办法把宋宴迟变态的囚禁,美化成爱情。
三观不正。
但换了主人公后,三观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被舆论带动着,不少人深陷在这个套路里,尤其是许意的粉丝,纷纷留言祝福两人天长地久,白头到老。
也陆陆续续要求唐酒滚蛋,不要耽误真千金和太子爷幸福美满的生活。
西童的信息过来。
西童:【简直了!】
西童:【就说——现在的人简直不要太颠!】
西童:【知道你们很爱,但建议今晚吃素。】
“……”
秦域呼吸顺畅不少,身上的红疹也在渐渐消退,他收起手机,简单冲了个澡。
出来的时候,唐酒正和小三花商量,“爸爸不是不爱你,他只是有病,以后离他远点。”
小猫吃完了罐罐,夹着嗓子,喵喵回应着。
不知道有没有听懂。
很快,秦域就知道了答案。
它没懂。
因为,看见他过来的时候,一双眼瞪的比铜铃大,还有飚过来给他两爪子的节奏。
秦域:“……”
新打的脱敏针,让他对秦小喵这种吃干抹净就翻脸的行为表示强烈的谴责。
捏着小家伙的后颈,威胁道,“不听话,就给你关小黑屋。”
“喵!!!!!!”
逆女撕心裂肺,全身心抗议。
秦域父心似铁,“抗议没用,爸比吃软不吃硬。”
“喵——”
逆女的气势明显弱了。
扭头朝唐酒喵喵喵,唐酒立马化身心软的老母亲。
朝小猫伸出手。
眼睛看不见后,安全感就成了很重要的东西,她深有体会。
也能感同身受秦小喵的依赖。
她和秦域商量,“过敏药是有时效的,你不能和我们待着,今晚我和小喵睡客房。”
“……”
所以,在秦小喵和秦域两个选项中,秦域成功落选。
秦域自闭了,抱起唐酒,就往主卧去。
唐酒抱着小猫,整个人像浮萍一样落在他怀里,近距离感受他毫不掩饰的醋意。
唐酒半开玩笑道,“怎么还和一只猫吃醋。”
“我是担心你。”
她解释分居的原因。
“我知道,”也正是因为知道,所以秦域很贪心,“我要做第一选项。”
唐酒仰头看他。
卧室光线明亮,他影影绰绰的轮廓,不急不缓地,要包裹她。
“行吗?”
他的声音,低沉,温柔,有点儿轻微的上扬。
要腻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