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的人,不应该被流言蜚语影响前途。”沈南烟说,“我在帮你。”
“你人还怪好嘞。”
随着秦域直起身,完美的下颌线上扬,清冷的喉结滑动。
一瞬间,浑身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可惜……”
秦域目光淡漠,“我没兴致。”
被拒绝,沈南烟依然直勾勾望着他,兀自地同他拉锯。
“是没兴致,还是怕你把持不住?”
她有信心。
她是掌握主动权的人。
盯着她故意凑近,鲜红到有些劣质的口红,秦域好看的一双眼,弧度狭长淡漠。
他薄唇微动。
说,“太熟,啃不动。”
沈南烟笑意妩媚,“太熟才好,互相了解,更好相处。”
秦域:“我说的是年龄。”
沈南烟指尖掐进掌心,故作镇定,“……几年不见,幽默感长进不少。”
秦域扫了眼腕表,二十一分钟……
他转身要走。
沈南烟高跟鞋横挡在前,“你现在去不太合适。”
她说,“宋宴迟进了隔壁,他们夫妻碰面,肯定有不少话要谈,也有不少事要做。你这会儿过去,恐怕事情要闹大。”
宋宴迟在隔壁。
秦域就更要去,“让开。”
沈南烟眼底闪过一抹烦躁,“阿域,你太幼稚了。”
迎上他深不见底的眼。
沈南烟挑明说,“和已婚妇女炒作,刺激我,是少年人玩的手段。我更愿意听你亲口对我表白。”
“……”
玻璃杯突然炸裂在脚边,香槟混着碎渣,溅上沈南烟脚腕。
她偏头。
西童没有被抓包的尴尬。
她一脸愤懑,“秦域,你给我个解释!”
陆京时晚了一步,过来抓她,“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放开我。”
“不放。”
不给她拉走,待会儿,他指定被秦域清算。
“……”西童气上头了,哪儿管那么多,小手指掐他,“臭男人,给你笑脸赚点窝囊废,你就把我当牛马,从今天起,姑奶奶不拍你马屁了,爱谁谁吧。”
陆京时震惊。
他知道,西童哄着他,是想掏他兜。
他不差那点儿钱,也愿意逗着她玩。
可问题——
这么赤果果地说出来,让金主爸爸我的脸往哪儿搁?
他决定给小矮子一个机会,“刚刚那句,我当没听到。你重新组织一下语言。”
“几个吊啊,敢命令姐姐。”
西童不耐烦和他啰嗦。
只心疼唐酒。
宝子好不容易结束一段悲催的婚姻,鼓起勇气踏进一段感情里,结果却是别人paly里的一环???
西童气炸。
气咻咻的她,只想给唐酒出气!
对着陆京时,指桑骂槐,“真是乌龟掉盐缸里给你这小王八闲完了,什么招数都能使!心眼坏的真是没法治,我左看看右看看,我的巴掌挺适合你的b脸。”
“……”
陆京时没感觉西童在指桑骂槐。
他只觉得小矮子是骂他。
给他气得。
也不想解释秦域和沈南烟不是她想的那回事。
“喂。”
他咬了咬后槽牙。
吊儿郎当地挑挑眉,“你信不信,你会后悔的。”
西童的暴走模式还没结束,“老子要是后悔,头拧下来给你看!”
陆京时不语,只一味地笑。
那笑,还挺渗人。
西童心里骂了句有病病。
没想到,下秒,秦域也‘呵’笑一声。
浪荡轻狂,在长眸中溢开,“沈南烟,你真是抠着腚上楼,老孔雀开屏,癞蛤蟆打哈欠,蝙蝠身上插鸡毛。”
西童瞪圆了眼。
啥啥啥?
秦域是在骂沈南烟吗……?
圆溜溜的眼睛光芒迸射。
见沈南烟不明所以。
她‘好心’解释,“他说你抠着腚上楼,自己抬自己。”
“老孔雀卡屏,自作多情。”
“癞蛤蟆打哈欠,口气不小。”
“蝙蝠身上插鸡毛,你算什么鸟”
“综合解释一下,他瞧不上你。”
“……”
几句话,让沈南烟脸色可见地黢黑。
再好脾气的人也经不住被人指着鼻子骂,还能情绪稳定。
她冷声道,“舌头不想要,我帮你摘。”
西童躲陆京时身后,探出一颗脑袋,光明正大地茶,“哥哥,这个姐姐好凶,我怕怕~~”
陆京时无情地给她推出去,“刚刚骂我挺狠,小舌头摘就摘了吧。”
西童:“……”
糟了个大糕。
翻脸翻早了。
不过她厚脸皮,八爪鱼似的攀陆京时身上,正要疯狂输出马屁,就见包厢门开了。
两个穿着比基尼、身材顶好的大长腿美女一边一个,拖着浑身湿透的周丽进来。
她身上,披着那件挂水的大衣。
遥望的阿七第一个过去,“这是怎么了?”连外套都湿了。
再看……
去接周丽的唐酒没一起回来。
他问,“唐小姐呢?”
两个比基尼商量好了似的,异口同声道,“和太子爷在一起。”
完成任务,转身就走了。
大家多多少少都知道唐酒和宋宴迟的关系,所以,秦域带唐酒来的时候,都挺意外,这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只好闭嘴。
秦域没搭理心思各异的众人,迈步走出去。
-
湿淋淋的唐酒刚从洗手间清理完出来,就被宋宴迟拽进隔壁男洗手间。
她:“……”
唐酒脸色顿变。
试图抽手。
宋宴迟炽热的呼吸落到她的脖颈处,“躲什么?嗯?”
他伸手将门反锁。
唐酒有些懊悔,恋爱第一天约会,出门没带针包。
否则,这会儿该一阵扎他痛穴上!
“宋二少没喝酒就醉了?”
那双眼,带着冬日的寒凉。
挺刺人的。
主打一个别靠近。
他们何时这么生分了?连说句话,都成了奢侈。
宋宴迟侧眸看她。眼里,是唐酒看不透的深意。
“松手。”
唐酒抬抬被他紧抓的手腕。
宋宴迟松了,又没松。
半握着她,指尖摩挲她腕间红痕,那是刚刚拉扯间留下的印子。
莫名其妙冒了句,“以前没见过你游泳,蛇呢么时候学的?”
唐酒扬起头。
被她处理的半湿的黑发长发滑落,显露出来脸上的讥嘲。
“和京圈太子爷结婚,得从出生就背调?”唐酒讥讽了句,“再说,王助理神通广大,无论我够上什么资源,都能轻松截掉,查这么件小事,轻轻松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