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啦。”
再呆下去,他真有可能同她上演一出限制级画面。
传说中,高岭之花的影帝,简直就是大写的‘荤’!
秦域长臂一捞,又把人拽回怀里,翻旧账,“还喜欢男模吗?”
唐酒撩起眼皮,“……都是赵志明瞎搞。”你又不是不知道。
“真不喜欢?”
秦域故意说,“那是谁盯着他们看了十二分零八秒?”
“……”
这家伙,阴阳怪气的同时,还默默掐表?
唐酒突然踮脚,咬住他喉结,“秦影帝,你是怀疑自己,还是怀疑自己的技术?”
秦域将她腰按近了几分,“我需要唐小姐同我来一场更深刻的技术探讨。”
“……荤君!”唐酒评价。
“要妃。”
秦域反攻。
两人势均力敌,折腾一阵,秦域放开了她,替她抚平衣角的褶皱,眸色渐深,“已经认了父母,不管别人怎么说,都别放弃。”
整理好衣服,唐酒从下而上,眼神直勾勾看着他。
面容带笑。
“你不让我放弃,也不打算利用我,你想要什么?”
秦域拇指轻蹭她唇角一片晕开的斑驳,极有耐心地擦干净。
“——你。”
他只一个字。
烙在唐酒心上。
-
从唐酒的小别墅到主院,有二十分钟车程。
一路上,唐酒总感觉有一道目光如影随形。
抬眸。
在后视镜中,与副驾驶的赵志明撞了个正着。
原来是他。
“怎么了?”
她问。
被凝视的感觉,真的不太好。
赵志明被抓包,忙移开视线,又被她唤回来,轻咳了一声,问,“你俩感情还好吗?”
秦域睨着他不安分的后脑勺,“又想搞事?”
“……不不不。”
我靠险些忘了他还在!
偷瞄了眼后视镜里秦域危险的眼神,赵志明立马亡羊补牢中——
“我听说宋宴迟昨晚跟着一个女总裁走了,他和许意纠缠多年,到现在,网络上都是他宠爱青梅竹马的通稿。突然间劈腿了,搞得我有点儿怀疑爱情。”
“怀疑爱情?”
唐酒轻笑,“赵少爷不是说,女友要一周一换才能保持新鲜,什么时候这么纯情了?”
“……那都是我装逼吹的。”
赵志明十二万分的悔恨。
年少无知的年代,不该立人设的时候瞎逼吹牛,到了正经时候,那些吹的牛逼全都化作钉子扎在他身上。
他赶快转移话题。
“那女总裁,就是和秦影帝跳舞那女的。”
“沈南烟。”
唐酒有点意外。
她印象中,沈南烟是有些倔强在身上的,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和宋宴迟传出绯闻来。
“他俩凑一起,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唐酒怀疑道。
秦域安抚地握住她的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我草!”
赵志明一声惊呼。
司机给他吓了跳,要不是车技不错,车又开的稳,一脚刹车,就能给咋咋呼呼的赵志明盖车玻璃上。
“宋宴迟的车。”
他指指前面的汽车,“后座上还坐着一个女人,看着像是许意,咦?这俩颠公颠婆又和好了?”
唐酒瞥了眼。
不是和好,是集结战斗力共同讨伐她。
两辆车,分别在主院门口停下。
宋宴迟的车门开了,许意被一个护士搀扶着下了车。
她状态不好,脸色苍白,像是霜打的茄子,看见唐酒,整个人忽然提起了劲儿,往宋宴迟怀里靠。
“阿迟,我肚子疼。”
“……”
宋宴迟推开她的手顿住。
然后。
唐酒就收到许意挑衅的眼神,仿佛在说:你曾经求而不得的男人,终究是我的!
唐酒:“……”
癫公癫婆,祝锁死。
管家迎了出来,“四小姐,先生正在见客,您里面请。”
唐酒点头。
刚要迈步,突然被秦域扣住手指。
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有我在。”
唐酒轻轻回握他的手。
两人挨得很近很近,仿佛,中间连根针都插不进去。
而宋宴迟……
就是那根针。
他昨晚把话说到那个份儿上,唐酒还是选择相信秦域。
那份无条件的信任,看的他眼热。
心口早被扎的麻木。
可看见了,还是会隐隐的疼。
将视线从两人相扣的手指上抽离,宋宴迟松开了许意。
不顾她的眼神恳求。
宋宴迟坚定地走向唐酒,“昨晚没伤到吧?”
“没。”
唐酒声音淡淡,一个字也不愿意多说。
宋宴迟瞥了眼吊着手臂的秦域,挨靠过来,对唐酒说,“我得到消息,王梅出狱了。”
王梅,就是二十三年前调换孩子的唐家保姆。
唐酒身世曝光后,被唐家送进监狱。
刑期未满,却出狱了。
看来,是有人从中动了手脚。
“就在昨天。”
宋宴迟顿了顿,“更巧的是,她出狱后,直接没了踪迹。”
唐酒冷笑。
不错。
对方部署周密,做了两手准备。
一边制造车祸,见弄她不死,又找来当年的证人。
“为什么要告诉我?”唐酒怀疑地看着他。
宋宴迟扯了下唇,“我说过,我不会伤害你,这句话,永远作数。”
唐酒欲走。
“秦域。”
宋宴迟忽然道。
秦域冷冷测眸,迎上宋宴迟深邃的眼神。
“你敢发誓,你真的爱她,对她没有任何隐瞒吗?”宋宴迟逼问。
秦域收回目光,握紧了唐酒的手。
他没搭理宋宴迟。
宋宴迟笑了,“你不敢!”
“你明明知道她的身世,却瞒了她这么久,这就是你对她的爱?”
“……”
“你对她,全是虚假的谎言。”
“……”
“秦域,说起啦,我们都是半斤八两,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我等着你的下场。”
“……”
宋宴迟的声音,逐渐被秦域和唐酒抛在身后。
赵志明站在原地,看看信誓旦旦的宋宴迟,又看看绷着脸默不作声的秦域。
小眼睛里,簌簌放光。
打起来打起来!
等你俩两败俱伤,财神爷的大腿就是我滴!
……
会客厅里。
唐先生坐在高位。
一个年过半百的女人跪在地上。
见唐酒和许意进来,她缓缓扭头,盯着两人看了半晌,浑浊的双眼骤然睁大,“唐小姐,我们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