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夫人的话,让顾颜夕一下子就懂了,她明白了,这夫人应该是看到她的样貌,所以才有些疑惑吧。
也对,她的年纪也是娘亲那一辈的,她们都是这京城的小姐,应该都是认识的,所以看到她的容貌才会有这疑问吧。
“回夫人,小女人是陆府,陆大人新收的干侄女,顾颜夕。”
原来是她,果然是非常的相似,她早就听说,这陆府收养了一个女子,听说是和那去世的陆大小姐,陆玉慧有几份相似,所以才记在了她的名下。
现在看来,应该就是这么女子了吧?
这一看,果然是非常的相似,要不是她还很年轻,不然她还真以为是陆玉慧呢。
“是你,我听说过,你听说你被祁世子看中,就快成亲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风尘仆仆的?”顾颜夕本来打扮的精致,不过因为那丛林,这衣服有些凌乱。
这夫人的问话,让顾颜夕有些犹豫,看样子她是知道陆府的,也知道她和祁之御的事,也不知道她是说,她该怎么说?
万一说错了话,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顾颜夕想了想,带着得体而不失礼貌的笑容说:“小女子今天是和朋友一起出来游玩的,只不过我这第一来京城,对这里不是很熟悉,所以才和她们走散了,所以才看到夫人的马车经过,想要塔乘一段,给夫人添麻烦了。”这话,说的不卑不亢,而且这和朋友出来,这就扯的远了,反正她也不知道,随便找个借口就搪塞了过去。
接下来,她们也就没有说话,只不过,顾颜夕感觉到,有一道视线一直若有若无的看着她,顾颜夕心里明白,是那夫人在打探她。
只不过,她不知道是为什么罢了。
顾颜夕只好装作不在意的模样,面带微笑,端庄的坐在,的看着窗外……
这一路,都显得有些压抑,之少,对于顾颜夕来说,是有些压抑的,所以,到了城门口的时候,顾颜夕就和她告退,先下去了,至于这车费,那夫人也是不会要的,顾颜夕也不没有说,免得唐突了她。
顾颜夕下了车,这才松了一口气。
而那车轱辘继续向前,里面的人,砸顾颜夕下去之后,脸色有了些变化,那夫人这才皱起眉头:“这就是他看上的女子?”
“夫人,是了,小少爷他说的就是这陆府的顾颜夕,只不过她已经有了婚配。”这一旁的嬷嬷,恭敬的对着夫人点头回答。
“这样貌果然生的艳丽,快的……他对她动了心思,而且我看她这性子也是沉稳内敛,要不是她已经有了婚配,到还是不错的,真是可惜了。
……他还是早早忘了她吧。”这夫人,像是有些惋惜的叹了一口气。
顾颜夕不知道,这无意间遇到的夫人,竟然是认识她的!
……
顾颜夕走到了一处没人的地方,这才把剩儿放了出来,毕竟,她们是两人出城,这回去怎么就成一个了!
所以,顾颜夕带着剩儿进了城。
“剩儿,今天真是对不起,又出了意外,本来想让剩儿好好的玩耍一会儿,又被人打扰了。”
“姐姐,没事的,我很开心的,因为有凤儿啊!我们可不可以先回去?我还想和凤儿玩?”
顾颜夕无奈道,看到这顾剩儿和顾凤儿还真是小孩子,好吧,本来她还想着,带剩儿在城里逛逛的,看来他是没有这个心思了,还是先回府吧。
顾颜夕回了府中,剩儿也跟去了,不过他去了空间。
而这边,赵府。
“今天,我看到她了。”那夫人坐在高凳之上,由身边的侍女给她端了茶水,她轻轻抿了一口,放下,整个动作是行云流水般自然。
而她的坐下,站在一紫色衣袍男子,他此时一头雾水的站在那里。
他不知道,娘叫他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他无从谈起。
“娘?”
“我说,我今天遇见你说的那个女子了,陆府的养女,顾颜夕,我看到她了。”夫人再次开口说,这下,那人听明白了,那平和的脸上,瞬间变得复杂,他垂下眼眸,那双眼空寡。
是他,那个顾颜夕欠钱的公子,赵安哲。
他是赵府的小公子。
是的,他心仪顾颜夕,他上去去了陆府后,回来留给爹娘说了这事,本来想先探探他们的口风吹所以,没有及时的上门去找顾颜夕,没想到,再次听见她的消息,竟然是她被祁世子看中了,选做了世子妃!
这宛如一道晴天霹雳,劈在他的头顶,让他不敢相信!
而他的父母,也是知道这消息,就算他不要再多浪费心思了,她已经许配了人,他有何必在苦苦思念呢?
这完全就是自己找罪受?
本来,赵安哲想立马找上陆府去问问她,问她是否是真心的,如果……如果她想
没有如果。
他没有去成,因为,他被爹娘关在了府中,那里都不让他去。
“安哲,这事已成定局,别再把自己关在此中了。”赵夫人想开口安慰儿子,却不知该从何说起,如果,如果他们能在第一时间就答应儿子,这结局是否就会不同了?
儿子他是否就能如愿了?
顾颜夕:“……”不,不会的。
祁之御:“……”有本世子在,没这个可能。
所以,赵夫人是有些内疚的。
赵安哲他低着头,眼中的难受很明显,他张了张嘴问:“娘,觉得她如何?”
虽然已经知道没了可能,但是他还是想在问一问。
“她,很好。”没有多说,赵夫人知道,现在说什么也为时已晚,没有用了,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在去刺痛儿子的心呢?
听到娘的这句话,赵安哲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她很好,他知道。
“安哲,此时已经过去了,你也不能一直都这幅模样,娘会担心的?不如,出去走走,散散心?”
“娘,儿子已经知道了,也接受了这个结果,娘不必在为儿子担忧了。”赵安哲勉强的笑了笑,他这牵强的笑容,更让赵夫人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