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程玥栎目光微顿,旋即笑容如花般灿烂,她说:“没错,我们不仅会有开门红,将来也会越做越好。”
“对,不过药膳馆的将来离不开你们的努力!”虽然觉得有些鼓励的话很套路,但再没有这样一句话更适合当前情景了。
新事务总能更容易抓住人视线,吃瓜群众的热情不减,乐明也被勾起了一点兴趣。具体表现为晚上喜欢扒在电脑上看,时不时发出几声傻笑,甚至发展到自己看还嫌不过瘾,要拉着乐熹一道看。
乐熹实在看不中他傻乎乎的样子,自己刚从外地赶回来,最渴望的暖被窝没有,有的只是个趴在钱堆上傻乐的对象,那感觉是何等的不爽,他能听话配合才怪!
但最近有过丰富‘战败’经验的他不会从普通角度攻克对方,他只会不咸不淡地说:“现在网店才上线两天不到,销量再好也没评价,等有了评价你的烦恼才刚开始。”
大量群众展现出的热情确实让他有点嗨地晕晕乎乎,不过他也没失去理智,暂时还能听进去人话。乐熹的话很快引起他的思考,“你说的是网上那些给出恶意评价的人?”
即所谓的差评师,故意买了东西以差评威胁店家给赔偿,对新开不多久的店铺来说差评威胁贼大。要不就是目的性相对单纯点的差评师,他们仅仅是性格难搞,稍有不满就要给差评,那种人属于极少数,对店铺的影响也没特别大。
对一家新开不久的店铺来说,增加销量固然重要,把控评论也同样重要,这能决定他们家的店铺能不能进入搜索前列。现实就是酒香也怕巷子深,真被藏太深对欢乐药膳馆是大大不利。
人都善于联想,正经将自己定义成生意人之后乐明想的内容就分外多了。
他会去想网上对店铺关注度高本身就说明对他们家药膳的期待高,这时候最怕出的错就是让群众期待落空,变成个名不符实就尴尬了。
名不符实往小了说就是影响网店销量,往大了说甚至有可能影响现实中店铺的生意。
越想越觉得他对各个关节太随意,生怕程玥栎脸嫩镇不住其他人,一点微小失误都足以让一品堂震荡,他家药膳馆还没一品堂的规模嘞!
“恶意评价应该没那么早找上来,真有恶意评价大概也是前面积累的同行敌人来闹腾,但以当前局势来看,那边不至于做出这么下作的事儿。”
乐明瞬间一个激灵,对呀,他怎么忘了一品堂的报复!?
“天,不可控因素太多了,我完全没法子全部堵住啊!”
说完他就感觉乐熹不无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为啥要都堵住?又不是什么大事,别家自主创业比你要面对的风险多多了,这才哪到哪?”
“可是差评师对新店铺影响很大!”
“那就让他们去影响,不是谁都眼瞎。何况,绑架勒索还得挑个肥羊下手,就你现在这样的,他们暂时还瞧不上。就算往后真瞧上,大概也不方便施展,也不看看你网上卖的药膳有多贵,对他们来说成本价太高了。”
乐明嘴角一抽,听起来是很有道理,只是他头一次发现价格高也是一种优势。
“自己开药膳馆的也不会去关注主要客源方向,对于欢乐药膳馆来说,同行竞争是一方面,再有就是半桶水又爱自诩专家的那些人。”
对此乐明是茫然多于顿悟,同行容易理解,现实的例子都在,半桶水的砖家又为啥要搞他们?无冤无仇呀。
“首先,不是所有挑衅都有原委,很多人就是闲着难受喜欢跟人撕,似乎这样才能不断释放他们藏都藏不住的中二病。其次,这两者威胁也有可能合二为一,比如同行想搞你,找上爱挑事儿的一波‘专家’制造一波舆论优势……”
乐明越听越入神,不自觉远离了显示器,跑去乐熹身边蹲着,表现地就跟个懂事可爱的乖宝宝一样。却没注意到乐熹目光闪烁了几下,随着聊天内容深入,乐明愈发崇拜的眼神让他很是受用。
见效果差不多了,他自然而然地对乐明说:“时间不早了,你去把电脑关掉,我们去床上聊吧。”
乐明还真没去注意时间,但也欣然接受了提议,无他,关掉电脑去床上聊更舒服。等他关了电脑爬进被窝,乐熹又表示他眼睛难受,提议关了灯继续聊。
想到乐熹前面两天都在奔波劳累中,两眼睛还带有血丝,乐明后知后觉心疼起来。不仅迅速关了灯,还明确表示聊天不急于一时,现在乐熹最需要的是休息。
“没事,这还不到能搞垮我的强度,聊会儿天又不费劲。”
乐明依旧不同意,“别仗着年轻太得瑟,前几天我还看到又有人熬夜熬到脑出血,还有人当场猝死。”
乐熹:“……我没有熬夜,昨晚有眯会儿。”
“别骗人了,我都看到了你眼睛里的血丝,听话,快点睡觉!”
怎么也没想到精心计划一番换来这一结局,但不知怎的,当乐明搂住他劝他睡觉时,他居然真有点困。反正大势已去,再挣扎也没多大意义,不想曝露自己就得顺势而为。
做完心理建设,他便很快接受了早点休息的提议。与他迫切回家前脑中想的画面不同,搂住爱人好好睡一觉,貌似也不差。
对于一个精力透支的人来说,一夜好眠能充进百分之八九十的电,剩下那点不足是光用睡眠无法满足的。从记忆中扒拉出乐明今天的大致行程,乐熹就不打算压制自身欲、望了。
清晨阳光如此美好,又刚补充完精力,再没有比这更适合狂欢的时刻了。当乐明被越来越大的动静折腾醒来,再想推拒就已然太晚。
不过这回乐明并不打算推拒,和乐熹表现出来的想念一样,他也同样想念这人。带有某种近似珍惜现有幸福的情绪,他主动搂住了乐熹的脖子,主动亲昵的态度让乐熹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