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大了眼睛，颤抖着问：“言……言舟，你要做什么？”
他的行为回答了我的问题。
他的手抚上我的后背，轻轻一拉，丝绸绑住的衣服轻飘飘地落了下来。
我尖叫出声，一把拉住了落下的衣服。
顾言舟的眼神很可怕，他强硬地掰开我的手，继续扯衣服。
“不要，言舟，不要！”
我惊恐地往后缩，但车里的空间就那么大，退无可退。
“不要什么？”
顾言舟压低着嗓音，竭力压抑着怒气。
我被他吓得瑟瑟发抖，但这更加激发了他的怒火。
“不许退！”
他边说，手底下的动作越用力。
晚宴应该是结束了，很多人从车窗前走过。
我知道他们看不到里面，但一股难言的羞辱还是涌上了心头。
每个路过的人几乎都会往这里瞥一眼。
顾言舟的车架，即使没有人，也会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而这些目光就像刀子一样，如有实质。
每一眼，都是对我的凌迟。
偏偏路过的人越来越多，谈话的声音也像是在耳边。
顾言舟的头靠在我的肩头，他动作幅度很大，我咬着唇把声音咽下去。
“晚晚，你爱我吗？”
顾言舟在耳边轻声问。
我不敢回话，我怕一张口声音就溢出来。
我的眼睛惊恐地看着窗外。
外面的人看不到我的无助，而我也不愿意被他们看到我现在的模样。
但得不到回答的顾言舟像是被激怒了，他的动作更加用力。
一边用力，一边低声问：“晚晚，你还爱我吗？你还爱我的吧！”
他像是不需要答案，只一遍又一遍地自言自语。
但他似乎又想要回答，用尽手段想撬开我的嘴。
眼泪无意识地流了下来。
一滴一滴，砸在了他的身上。
顾言舟停了下来，他抬头看我，看见我流了满脸的眼泪，一时间竟有些无措。
“晚晚，我……我只是……”
他似乎是想道歉，但他的自尊不允许他对着我低头。
于是，他就这么看着我。
我顿时明白了，这是老板想要台阶下。
于是，我吸了吸鼻子，对着他扯出一个笑容，轻轻摇头：“言舟，我怎么会不爱你呢？很早之前我就说过了，我爱你的。”
我眼睛眨也不眨，谎话张口就来。
这一刻，所有真情的假面都被撕碎。
而顾言舟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害怕。
他怔怔地看着我，下意识反问：“真的吗？”
我依旧保持着笑容，轻轻抱住了他，靠在他肩头轻声说：“这很重要吗？”
顾言舟颤抖着手回抱住了我，他把我抱得很紧很紧，就像是要融入骨髓。
他一遍又一遍地在我耳边，像是魔怔了一样重复着：“晚晚，我爱你。”
他像是怕我不信一样，重复了许多遍。
而我只能一次次地回应，只是眼中不耐烦的情绪越来越浓郁。
我承认，在这一刻，我讨厌顾言舟。
很讨厌很讨厌，讨厌到就连喜欢的感觉似乎都变质了。
也是此刻，我下定了决心，我要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