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欸？胡幺幺懵了。这人怎么突然这样，对不起她什么了，莫不是脑子有问题！
不等胡幺幺问，楼华又把头抬了起来，扭向了一边，“朱果，我会帮你拿来的。”
“不用。”见楼华惊愕地看了过来，胡幺幺甩了一下尾巴，“我自己能拿，再不济，我让莫至邪哥哥过来。”
“……我现在连帮你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胡幺幺。
很好，她确定了。这人是真的脑子有病！顿时，胡幺幺看向楼华的眼神充满了同情。
这人不仅长得丑，还脑子有问题，在修界里，恐怕也是很难找出第二个来了。
才想，胡幺幺就看到雾气里的红光又动了，这次的速度更快，一左一右来回摆动，不过是几个眨眼的功夫就到了近前。
有浓烈的腥臭扑了过来，胡幺幺抬脚就踹在了楼华的脸上，借力想往鬼蛇头顶上跳。
刚起来，胡幺幺就看到刚过去的鬼蛇已经折了回来，嘴巴长得很大，上下还有八颗寒光四溢的牙齿。
这么近的距离，想躲都来不及了。胡幺幺尾巴一卷，一下把自己团了进去，猛地闭上了眼睛。
半天，胡幺幺没感受到疼痛，又把眼睛撕开了，就见楼华站在前面，左手提着一把黑色的长剑，插在鬼蛇下颚，右手推在鬼蛇的上颚。
“别发呆。”楼华没有回头，“这朱果成熟至少还有一刻钟，成熟时候会发出异香，到时候周围的妖兽都会过来。”
“朱果是鬼蛇自身的灵气孕育的，鬼蛇不能死，死了朱果也会枯萎。你上去，等朱果成熟，摘下一枚就好。”
“好。”胡幺幺踩着楼华的肩膀蹦了上去，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东西。
是一株半人高的灵植，下面是黑色的藤蔓，零零星星地长了几片叶子，而上面则是十几颗拳头大小的红色果实。
果实还是橘红色的，隐隐地能闻到一股淡淡的冷香。
胡幺幺懵了一下，心头突地一跳，又探出头去看楼华，“你是不是早就看到上面不止一个果子。”
楼华：“……”
胡幺幺：“……”那就是了。
楼华早就看清楚了鬼蛇头顶不止一枚果子，发现她看不见，突然就对她道歉。
因为她看不见，所以对她道歉！
胡幺幺只觉得胸口里的心跳得更快了。耳朵里都是咚咚咚的声音。她抖着耳朵，甩了一下尾巴，借着头顶上的光往下面看。
从她这个位置，其实不太能看清楚，只能看到楼华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但是看不清楚楼华的脸，其他的东西反而更清楚了一些。
很好。
身高腿长，宽肩窄腰，根本就是跟神经蛇一个号的！
胡幺幺抿了一下嘴唇，又把头收了回去，忍不住在鬼蛇的头顶上滚了一圈，直接滚到了朱果的下面，才两只小爪子捂住嘴巴，吭哧吭哧地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又是一愣。
这神经蛇好像没打算承认身份，胡幺幺抖着尾巴，那她是不是也得配合着装一下。
嗯。
是得配合着装一下。
才想，下面楼华的声音就传了上来，“准备，我数到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