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月明,绿色摇曳。
胡幺幺拎着酒壶,一只脚踩在石桌上,“干了。”
“干了,干了。”
“我说酒壶。你拿个杯子干什么?”胡幺幺一把把小雀儿手里的酒杯抢了,把手里的酒壶塞了过去,自个又拎了一个,把上面的酒封用牙齿咬了,咕嘟咕嘟就灌了下去。
小雀儿看得目瞪口呆,咕嘟吞了一口口水,忙站起来去拉,“我说祖宗,你这儿都喝几壶了,悠着点。”
“你是不是不信我!”胡幺幺朝着小雀儿瞪了过去。她此时头已经有些昏沉了,看小雀儿都恍恍惚惚的,眼睛里只冒星星。
胡幺幺嘟了一下嘴,反手抓住小雀儿的胳膊,“好端端地,你给我站直了,晃个什么劲!”
“不是我晃,是你醉了!”
“你说什么?”
“我说,是你醉了!”话音未落,八条大尾巴一下从胡幺幺的身后冒了出来,像是八条大蛇一样,悬在小雀儿的头顶。
小雀儿:“……”
胡幺幺抬眼,“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小雀儿一噎,“……祖宗不是你醉了,是我醉了,晃得厉害。”
“这就对了嘛!”胡幺幺大马金刀地把坐了下去,反手把尾巴都抱进了怀里,又伸手去桌上摸酒壶。
小雀儿眼疾手快,一下就给换了,只推了一杯灵茶过去,胡幺幺也没察觉,只一只手扶了,嘴巴凑过去,小口小口地抿。
见胡幺幺老实了,小雀儿才松了一口气,“你就光顾着喝酒了,故事可一字都没向我说。”
“说,说什么?”
“就你跟重华……”
“别跟我提他!”没等说完,胡幺幺一巴掌拍在了石桌上,猛地站了起来,“你别跟我提他,呜……那就是个臭蛇!”
猛地一下,胡幺幺眼睛就酸了,胸口也堵得厉害。她伸手捂住自己心口的位置,边掉眼泪,边嘀咕,“别提他,你还是不是朋友了,是朋友就别跟我提他!”
“哦……我忘了,你是臭蛇的朋友,不是我朋友。哇……我没有朋友……哇……”
“就会欺负我!臭蛇。我心口怎么这么堵,是不是修为出岔子,受了内伤了,不行,我得去看看医修。”
胡幺幺想一出是一出,只觉得自己心口难受得慌,跌跌撞撞就站了起来,没走几步,又觉得尾巴被捏住了,一下全身的毛就炸了,猛地瞪了回去。
小雀儿举起了手,片刻,又朝着地上指了指,胡幺幺看过去,就见尾巴缠在了石墩子上。
小雀儿:“你把尾巴松松,就能出去了……”
胡幺幺:“!!!”
靠!
炸了!
胡幺幺直接飞起一脚,踹在了石墩上,这一下还用上了妖力,猛地一下,石墩就砸出了几丈远。
胡幺幺耳朵气得直抖,气势汹汹地杀了过去,“靠!连你一个破石墩都要欺负我!好,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爷走了,爷这就走!”
吼完,不顾目瞪口呆的小雀儿,胡幺幺气势汹汹地往后,刚想直接传信青丘长老,一头就撞在了一堵温热的墙上。
“靠!”胡幺幺想骂,接着肩膀被按住,直接就被按进了怀里。头顶的声音淡淡的落了下来。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