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一对，胡幺幺咧开了嘴巴，“不！能！”
楼华：“……”
胡幺幺甩尾巴，“你能出去吗？”
就这么一副丑巴巴的模样，还想帮她渡修为，可去你的吧。除非楼华现在就变回来，名字也改回来。
不然，耗着吧。
反正妖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你出去吧，我要睡了。”
“……”楼华没动，好半天，嗓音沉了下去，“是因为他吗？”
“……当然是因为他了。”不是因为重华，那还能因为谁。顶着这么一副陌生的皮囊，还真把自己当成别人了？
胡幺幺内心活动得厉害，思绪也转得复杂，但一张巴掌大的狐狸脸上却没有其他多余的情绪，就冷冷淡淡地看着楼华。
很明显，胡幺幺看到楼华脸上的情绪低了，嘴角也抿了起来，下颌线也绷得很紧，直愣愣地杵在胡幺幺前面。
胡幺幺：“……”
她是**得，十年没见，重华的性子一下子就优柔寡断了！
太令狐头大了！
能不能干脆点，都这个时候了，能不能就干脆点，变不变回来，不就是一句话！
像是感受到了胡幺幺的不耐，楼华的睫毛抖动了一下，片刻，又开口，“朱果其实是有时限的，超过了时间，就没什么用了。”
胡幺幺：“……所以？”
楼华：“就算你现在让他过来，缩地成寸，恐怕也赶不上了。”
胡幺幺：“……”靠！
所以这家伙掐着时间点来的，说了这么一大堆的废话，就是告诉她无人可选？
气得快炸了，胡幺幺目光落在了楼华脸上，突地又反应了过来，“等等，你刚说的他是谁？”
楼华：“……”
胡幺幺暴躁，“你倒是直接说啊。”
楼华像是被吓了一跳，本来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还怯怯地朝着胡幺幺的方向看了一眼。
胡幺幺默默地抬起了小爪子，片刻，就听楼华道，“你哥。”
“呵！你再说一遍？”
“你哥。”
“……”这是真不能忍了，胡幺幺蹦了起来，直接跳到了楼华头上，张嘴就啃在了楼华的脑门。
这么近的距离，胡幺幺能看到楼华瞳孔缩了一下，但是硬生生地没动。
心一下像是被掐了一把，胡幺幺认命了，“重华，你还要藏到什么时候？”
明显感受到楼华的身子僵了，胡幺幺没管，大尾巴一卷，直接绕到了楼华脖子上，紧紧地缠了两圈，威胁的意味十足。
“我明着跟你说吧。那就是我亲哥，帮我的只能是一个，我道侣重华。你要是重华呢，我就让你帮，不是的话，你就从这儿滚出去。”
一室沉默。
“……”楼华，“抱歉。”
“……”很好。胡幺幺炸了，炸了的同时，又忍不住怀疑，难不成真是她认错人了。
可是这家伙，除了脸不一样以外，所有的地方，包括小动作都是一样的。脸可以改变，身体也可以变，但是这种习惯性的动作，明明是不会变的。
胡幺幺说不出的失落，刚想往下跳，她的肚子就被抱住了，接着一根神识触须，猛地扎进了胡幺幺的识海。
神识勾动神识，胡幺幺腰软了，腿也软了，连看向楼华的眼神也跟着软了。
楼华额头抵着胡幺幺的额头，眼神紧紧地盯着胡幺幺的眼睛，“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