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裁？
不可能。
胡幺幺心里一凛，朝着里面看去。
那里面依旧平和得很，正对着门口的佛像宝相庄严，慈眉善目。胡幺幺眨了眨眼睛，有一瞬间，感觉到佛像对着她眨了眨眼睛。
胡幺幺一默。
片刻，胡幺幺抬手，猝不及防地把旁边的龙太子又推了进去。
龙太子：“！！！”
胡幺幺：“放心。”
龙太子：“放心你个……”欸？
龙太子瞬间消音，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他的腿在消失，金光从脚下蔓延而起，不过是几息的时间，他的腿就没了。
龙太子下意识地想用妖力，他一抬手，就感觉肩上被抓了一把，然后人就被扯了出来。
龙太子还在懵，胡幺幺已经头疼了。
“你再进去试试。”胡幺幺推了龙太子一下，龙太子终于回过神来了。
“不去！我腿都没了，你还让我去！”龙太子一脸仇恨，愤怒地瞪着胡幺幺，像是下一秒就要撕了胡幺幺一样，
胡幺幺半点不杵，对于打不过她的，她向来都没有什么好胆怯的，当即抬手又把龙太子推了进去。
龙太子一进去，就吓得抱住了头，然后又被胡幺幺扯了出来。
如此反复。
一直到了龙太子麻木了，胡幺幺把龙太子推进去，就再也没动手拉他出来。
“你现在觉得如何？”
“呵呵！”龙太子生无可恋。
但不用龙太子说，效果格外明显。阁楼里没有再出现任何的金光佛音，甚至连半点的异动都没有。
这阁楼是幻象，或者说，四大皆空。
前两层阁楼遇到的东西足够骇人听闻，即使闯进了这一层，看到这些神神乎乎的东西，足够引发人心底的胆颤。
她联想的是迦释，因此看到了迦释，想要杀死迦释，所以在龙太子眼里，看到的就是她想要自裁。
龙太子也是如此。
反而现在，龙太子被吓到麻木了，没了感觉，因此再没有其他的东西出现。
色相是空。
空是色相。
万物皆空，才能从万千大众里过去。
可是，呵！
胡幺幺抬脚迈了进去，心念一动，果然又看到了迦释。
迦释坐在正堂里，目光温柔地看着胡幺幺，中正平和，像是悲天悯人的大佛。
胡幺幺也抬头平静地看了过去，对视了片刻，胡幺幺淡淡地瞥开了眼睛，“该结束了。”
“结束什么？”
“你我相遇是孽，上次便已经说过，我是妖，你是佛。妖佛不两立，你做你的佛，我做我的妖，该忘的就忘了吧。”
话落，胡幺幺就看到本来端正的迦释额头，一条因缘线直接拉到了底，趁着宝相庄严的脸魔气横生。
胡幺幺半点没理，抬步直接擦着迦释往前，头都没回，一下就穿过了正堂。
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身上那种极致压迫的感觉也没了，直到出了三层，胡幺幺才垂下了眼睛，等了一会儿。
“喂！你倒是等等我啊！”龙太子也追了上来，“我怎么感觉你过的很顺利啊！”
“你不也很顺利。”看着龙太子一噎，胡幺幺笑了一声，“要跟上来就别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