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的没滋没味的。
也不是说不好吃，上来的牛肉听说是三分熟的，还带着血迹。一般人恐怕是吃不惯，但是胡幺幺一个狐狸，还挺喜欢这一口，心里琢磨着以后带重华也来吃一吃。
但是，味道不错不代表吃好。底下的那些个东西一直盯着胡幺幺，胡幺幺吃一口，他们就在下面咕嘟嘟吞口水。
张崎显然也是知道的，胡幺幺尚且还能绷住，张崎就不行了。他频频地往桌子底下张望，脸色也越来越白。
“我去一下洗手间。”张崎站了起来。
“欸，欸，张老板，我也去。”白暖也跟着站了起来，朝着张崎招手。但是张崎装作没看到。直接就快步走了。
“什么毛病？”白暖看得目瞪口呆，悄摸摸吐槽了一句，刚想提着包追上去，就被胡幺幺拉住了。
“你也想去？”白暖问胡幺幺。
“我觉得你可以等张老板出来了以后再过去。”桌子底下的东西跟着张崎过去了。但是这么多的东西一起过去，恐怕那边已经变成恐怖现场了。
不过，张崎走了，胡幺幺也难得可以安安生生地吃口饭了。
“为什么啊？”白暖被胡幺幺说懵了，但是转念一想，心思就跑歪了，“我懂了，你是怕我跟你抢张老板是不是？”
“谁怕了？”
“好好，我不去，等张老板回来了我再去。”
“……”毛病！
胡幺幺牛排吃了个饱，又拿着勺子喝甜汤，终于，张崎姗姗地回来了。
这次张崎的脸色更差了，整个人的精神恍惚的看上去像是下一秒就要昏过去一样，但是他身后那群灰色的团子已经不见了。
张崎坐了下来，胡幺幺的鼻子里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很淡，随着张崎的坐下，很快就消失了。
白暖坐在对面，很容易就发现了张崎的不对，偷偷地抓了一下胡幺幺的手。胡幺幺看过去，白暖就翘起了一根手指，指着张崎另一边的脖子。
胡幺幺看不见，冲着白暖摇了摇头。
“牙印。”白暖无声地张了张嘴巴。
“？？？”
“牙印，牙印啊！”
“……”抱歉，她真没跟白暖到心灵相通的地步。
白暖的动作也引来了张崎的注意，“你比手画脚的再说什么？”
“……没什么。”白暖安静了。
终于熬到了从餐厅里出去，胡幺幺没看出什么特别的东西来，刚想带着白暖同张崎告辞，耳边就又听张崎问到，“你们两个，想不想去我家里看看？”
白暖掐了胡幺幺一把，胡幺幺刚要拒绝，就听白暖喊，“去，去，我们都去。”
胡幺幺看过去，白暖把手抱到了胸前，对着胡幺幺小弧度地拜了拜，“拜托拜托，幺幺，我还没见过有钱人的家是什么样子呢！”
胡幺幺嘴角一抽，心说没什么特别的，就是看上去要比普通人的可怕的多了。
但是看白暖一脸兴奋，胡幺幺又把这话咽了回去。
算了。
反正就是进去看看，大不了出事的时候，她护一护白暖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