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算是实话了。
没想到殷如擎小时候真这么可怜？
胡幺幺目光在周围看了一圈落到殷如擎脸上，顿时就带上了几分怜悯。
殷如擎感受到了，目光顿时就沉了下来，他手指猝不及防地戳到了胡幺幺的眼角，“小狐狸，你要是再这么看我，我就把你眼睛挖了。”
胡幺幺：“……”
殷如擎：“你不信？”
胡幺幺抬起爪子，“信啊，怎么不信？”原来殷如擎这性子，打小就是这种啊！
殷如擎一直看着，半天，笑出了声来，“那我未来是什么样的？”
“就那样呗。”
“哪样？”
“……温柔，善良，大方，待人和善。”胡幺幺随口咧咧，刚说完，尾巴就被殷如擎抓住了。
他手上的力道很大，揪着胡幺幺的尾巴，像是要把尾巴从她身上彻底地扯下来。
胡幺幺被吓了一跳，四只爪子一起挣扎起来，不停地往殷如擎脸上刨，“疼疼疼，快放开我。”
“你说谎。”
“我说什么了，快放开我！”胡幺幺疼炸了，但是殷如擎提得很有技巧，胡幺幺挣脱不了，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乏力了。
“我说什么了，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你说谎。我怎么可能是一个温柔，善良，大方，待人和善的人呢？我这样的妖，只可能阴晴不定，喜怒无常，杀妖不眨眼。”
“……”还真说对了。胡幺幺沉默了下来，又见殷如擎撑着下巴笑，“你说我说的对不对，所以你一定是在说谎。你对我说谎，我要不要杀了你啊？”
最后一句真是又轻又飘忽。
但是胡幺幺谁啊，少说也跟殷如擎纠缠过两次了，了解他比了解自己还多。
就是这种越轻的语气，说明他是真的起了杀心的。
胡幺幺慌了，眼珠子滴溜溜地转，脑子里也飞快地转动，万千的念头一闪而过。
胡幺幺刚想出一个办法，就听到殷如擎又笑了一声，然后松开了胡幺幺的尾巴。
“骗你的。哈，我要是能长成你嘴里的那种妖，就好了。”
“……”胡幺幺一默，尾巴卷上了殷如擎的手腕，“会的。”
又是一连几天，头顶半点的动静都没有，整个环境空寂得令妖害怕。
胡幺幺刚开始还很着急，越到了后面，反而越冷静了下来。
殷如擎也感受到了胡幺幺的变化，“你不着急了？”
“着急也没用啊？”胡幺幺无奈，“你就是一只妖这样过来的吗？”
“不是。”
“欸？”胡幺幺看了过去，就见殷如擎勾着嘴角，神情冷漠，“不是这样过来的。一开始，有数百只狐狸被一起放进了这里。”
乱糟糟的一片，狐狸挤着狐狸。
“后来。有的狐狸忍受不了了，自己咬断了自己的腕脉，死去的被饥肠辘辘的我们吃了。后来，不等狐狸受不了了，我们开始互相撕咬。”
殷如擎眼睛里闪过了血色，嘴角的弧度越翘越高，“我是最后留下来的。”
这也就意味着。
这里的狐狸近半数都死在了他嘴里，他活下来了，但也快死了。
没有食物，他很快就会饿死在这里了。
可偏偏这个时候，又从上面下来了一只狐狸，他当时是真的想把这只狐狸吃了的。
“小狐狸，听到这样，你会怕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