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大小的高度，胡幺幺偏了偏头，伸手戳了重华一下。
还软绵绵的。
胡幺幺眼睛亮了，两只手掌直接把重华从床上捧了起来，放到了眼前，“你怎么想到这个办法的呀？”
胡幺幺爱不是说，又朝着重华的头顶吧唧了一口，整个狐往床榻里一翻，把重华放到了枕头上，捧着脸蛋仔细地看。
重华只是身量变小了，但是模样没有变，像是一尊精雕细琢的玉娃娃，但是少了平日里强大的气势，看上去多了几分弱气，看上去萌得不行。
胡幺幺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忍不住又用手戳了戳重华的脸蛋。重华一时不妨，居然被胡幺幺一下就戳得坐了下去。
“哈哈哈！”胡幺幺被逗乐了，“重华上君，你现在好小哦。”
重华：“……”
胡幺幺：“哈哈哈！”
重华目光落在胡幺幺身上，片刻，眼里划过一丝无奈，也跟着笑了起来。
夜色深了。胡幺幺裹着被子，怀里抱着重华，沉沉睡了过去。
重华一直睁着眼睛，临近寅时，重华突然感到了一阵凉意，接着就看到一股白气从门口的位置慢慢地爬了进来。
胡幺幺也一下就被冷醒了，刚要动，就感觉重华轻轻地抓了胳膊一下。胡幺幺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所有的声音都静了，胡幺幺耳朵动了动，就感觉一阵凉风从后背的位置爬到了肩膀的位置。
胡幺幺整个狐都僵了，“重华。”
“在你后面。”重华密语传音。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胡幺幺背后黑发白衣的女人撑着手臂，一步一步地爬到了胡幺幺的上方。
有阴冷的气透了过来，女人偏了下头，头发一下就落到了胡幺幺脸上，又慢慢地低了下来。
胡幺幺感觉到了，两只手猛地一下就抓紧了重华。重华抬手轻轻地在胡幺幺手背上拍了拍，“幺幺，别怕，放松。”
“……”还要怎么放松？胡幺幺都感觉到女人的灵识已经完全贴到了她的身上。
再受不住了，胡幺幺猛地朝前翻了一下，抄着重华直接就滚到了最里面靠墙，目光紧紧地盯着对面的灵识，
灵识还是昨天那种看样子，黑发白衣，头发披散遮住了半张脸，隐隐地有水从发梢上落下来，眼睛算是眼黑，看不到半点的眼白。
感觉到胡幺幺的动作，灵识凑了上来，嘴角咧开，猩红的嘴巴一下就咧到了耳根。
“……”啊啊啊！好吓狐。“重华！夫君！”
话落，胡幺幺就感觉怀里一沉，重华已经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他手臂一揽，快速地把胡幺幺拦在了身后。接着，一巴掌拍向了灵识。
“嗷”一声。
胡幺幺眼睛里看到灵识飞了出去，接着就变成了一团白气，转瞬就贴着门底的缝隙钻了出去。
“夫君！”
“跑了。”
“啊？”胡幺幺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还没回神，头上又被重华揉了一下，“她身上带着法器，帮她挡了刚才的攻击。”
胡幺幺眨了眨眼睛，反而更糊涂了。这种已经快堕魔的灵识，是不会有法器的。
法器本质上是仙器，仙魔对立，只可能是不死不休。
重华像是知道胡幺幺的想法，又捏了一下胡幺幺的耳朵，才声音轻淡地继续，“法器是生前就有的，而支撑她的，应该是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