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华：“呵！”
胡幺幺：“？？？”
“本君从诞生至如今，已有百万载，情缘也唯有你而已。”重华轻叹一声，声音很淡，无波无澜。但胡幺幺偏偏从里面就听出了一股酸味。
这酸味像极了她在凡世吃过的糖葫芦，很酸，粘牙，但是细品，还有点甜。
嗯，麦芽糖的甜。
胡幺幺反手勾了一下，手指细细地挠在重华的掌心，然后又倏地缩了回去，装作不甚在意地开口。
“本狐，咳咳，我看过这么多人妖，还是觉得你最好。今后没甚意外，也不准备换情缘了。”说完，胡幺幺自觉说的实在，头顶的耳朵一下冒了出来，前前后后地摆动。
重华紫金色亮了，“哪里好？”
胡幺幺：“？？？”
欸？
重华又问，“幺幺觉得我哪儿好？”
胡幺幺：“就，就长得好，性格好，还有，还有家世好。”
不然还能有哪儿好？
不是她说。
也就是她这种脾气好的，不然换个妖来，都受不住重华一天的。
这下，连尾巴都冒出来了。
胡幺幺甩着尾巴，八条一起缠到了重华身上，把两人直接裹了进去。
重华又笑了一声，喉头滚动，眼神暗色流动，抓住胡幺幺的手，一点点地往下滑。
手掌擦过的地方，都是细腻的纹路。那是重华的衣服纹路，鳞纹的，带着湿滑的感觉。
他们妖，衣物都是自身皮毛所化，隐隐地带着自己的特点。
这么一想，胡幺幺就觉得掌心发烫了。
终于，重华停了下来，声音里又低又沉，还带着几分蛇精病特有的诡异，“是这个好吗？”
胡幺幺：“……”
重华：“好不好？”
胡幺幺：“！！！”
靠啊，靠啊！
她低估神经蛇的神经程度了。
这形状，这感觉，不就是那啥那啥吗？她虽然是狐，但也是要节操的。
胡幺幺猛地抽回手，八条尾巴倏地一松，身子快速地就想往后退。但是还没行动，重华的手就按在了胡幺幺的后腰，“幺幺，三月零两天。你得赔我。”
胡幺幺：“……”
这个赔，是哪个陪？
啊呸呸呸！
这么长时间，她会死的。
像是知道她的想法，重华嘴角翘了起来。
他就是那种很邪气的长相，这一笑，眉毛飞了起来，眼睛里黑紫两色流转，更是邪气横生，勾魂摄魄。
“不急，一天赔一点。”
“……”胡幺幺。
这下，满脑子都是那点春画本子里的道道了。正想得浑身发烫，胡幺幺的识海突然震动了一下。
原本清朗的识海里突然吹进了一片雪片，飘飘摇摇地顺着两人中间落了下来。
到了眼前，忽地爆发出一股强烈的寒意，从两人中间，一下竖起了一片冰面。
胡幺幺愣了。
重华目光沉了下去。长袖一扫，冰面顿时碎成冰晶，接着，一道清凌凌的声音响了起来——
“幺幺，能听到吗？”
“幺幺，醒过来。”
“幺幺。”
……
是陌云泽的声音。
胡幺幺尬得脚面都蜷起来了，大尾巴一扫，把所有的冰晶卷了起来，拍在了地面。
“重，重华，你听我说。”
“哪一个？”
“啊？”
重华指尖还沾了一片冰晶，那冰晶落在他细长的手指上，就像是白玉沾雪，“一人。追踪诀。哪一个？”
胡幺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