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马的,马王爷和你说话,竟然也敢走神?”
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两个原本就没有什么太大交集的人,想互相看穿对方的内心,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是,两个人站的距离这么近,想看穿眼前这个青年是不是走了神,发了呆,还是很容易的。
心里勃然一怒,感觉到自己整个人仿佛是被对方给蔑视了一般,这位长着一张马脸的中年壮汉,二话不说,抬手一巴掌,直接就这么朝对方的脸上抽了过去。
可是,如果要是比打架斗殴的话,李牧会怕吗?
当然不会!
他可是发起狠了以后,连那位朱再飞都敢打的。
所以,在这样一种环境下,李牧可是什么都不怕。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形势已经很明显了。
这个大间里的所有人,明显是已经受到了什么人的幕后鼓动,要好好收拾自己一顿,既然这样的话,那么……为什么不先下手为强?
那马脸壮汉的手掌,还没打到李牧身上以前,就已经被他给抓了住。
“卧槽,你踏马的还敢还手?”
见到这一幕,不止是那位马脸壮汉,包括整个监号里的所有犯人,全部都愣住了。
因为,这种情况,确实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整个监号里的人,全部都是出来混的,像打架斗殴这种事,对于普通人来说,看起来似乎距离很遥远,但如果要是对于他们这些人而言的话,那简直就是家常便饭。
“小子还挺狂,哥几个,教教他什么叫规矩!”
然而,恰恰也就在这个时候,李牧却是上前一步,紧接着把那马脸壮汉给一把扣住,一身蛮力发作,直接就这么把对方整个人,都给打横抡了起来。
砰!
随手一摔,直接摔倒俩,号子里原本的十六个犯人里,对于李牧这第十七个被关进来的家伙而言,他的敌人只剩下了十三个。
“好像在外国,十三是个很不吉利的数字。”
点清了自己面前还剩下多少敌人以后,李牧顿时笑了起来:“很不好意思,你们今天的运势就很不吉利,因为……我会把你们打到,连你们亲娘都认不出来!”
“草,我踏马弄死你!”
李牧的体质,是普通人的好几倍,不论是力量、速度、反应,都远远超过了眼前这些人。
第二个朝他冲过来的这个敌人,一拳打出来的气势确实很足,只不过很可惜的是,别说是现在的李牧,哪怕就算是在陈冰锤炼好几个月以前的李牧,想收拾这么一个货色,那也只不过就是吹口气的事儿。
刹那间上前一步,直接在对方还没发力之前,就一脚把人给踹成了滚地葫芦,李牧拍了拍身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紧接着又扭了扭脖子。
“还有谁想来?”
“卧槽,这小子练过功夫!”
“靠,怕个屁啊,上边可是说了,把这小子打一顿,咱们每个人都能有一包烟。”
“干他!”
这帮人都是出来混过的,对于功夫什么的玩意儿,或许他们没练出过什么名堂,但是了解程度上,却要远远比普通人强出了太多。
功夫这种东西,它并不像电影里那么神奇。
至于谈到对一个人战斗力的提升……如果要是一个正常健康的强壮男人,他的战斗力是一的话,那么在功夫的加持下,这个男人的战斗力,就会大于一,并无限接近于,但却又小于二。
就算这个数值,它偶尔可以达到三或者四,但现在这间号房里,剩下的人却既不是三也不是四,而是十三。
功夫这种东西,拿人一扑,也就是那么回事儿。
但问题却是,谁先上来扑一下?
很明显,第一个冲上来的,往往有可能就是被打得最惨,伤得最重的那一个。
看着剩下那十三个家伙,居然只是站在原地不断叫唤,但却硬是不往前冲,李牧顿时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但紧接着,他却是又忽然笑了起来。
“不针对任何人,我只想说,在场诸位都是垃圾。”
“卧槽!”
出来混,很多时候混的就是个面子。
现在,有人指着自己的鼻子,骂自己就是个垃圾,这种事……是可忍,孰不可忍。
看着剩下的十三个人,在自己一句话说完后,几乎在同一时间,就这么朝自己扑了过来,李牧呵呵一笑,挥起自己的拳头,直接就冲进了人群里。
而接下来,整间牢房里,顿时就响起了一阵鬼哭狼嚎。
毫无疑问,这是惨叫,是剩下的十三位犯人,被李牧的拳脚打出来的惨叫声。
监号里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负责看守的狱警,当然不可能什么都听不到。
但是,尽管有人听到了,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在这个时候站出来。
因为,在场所有人都很清楚,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更明白是什么人,安排出了这一幕。
“哎,里面叫唤的还挺凄惨,不会有什么事吧……”
“哈哈,一看你就是新来的,这里面关着的可都是老炮儿。”
“说的没错,都是老炮儿,他们下手有轻重,最多把人打得挺惨,不会搞出人命的。”
“新人,你就好好学着吧!”
……
……
几个小时以后,天色放亮,眼看着也到了放饭的时间。
只不过,在李牧所在的这间牢房里,所有人的早饭,全部都放到了他的面前。
比起他刚刚被送到这间牢房里的那时候,除了他以外,剩下的十六个犯人,可以说得上是个个带伤。
但是,李牧这次出手,可是分了轻重的。
打人不打脸,这是一种很好的传统,最起码被打伤了的人,别人不会看出他脸上有任何伤痕。
牢房里剩下的十六个人,他们每个人的伤,都在身上。
伤皮不伤骨,伤肉不伤筋,李牧下手控制了力道,把这些人伤得并不算重。
然而,自古以来,伤势重不重,和疼和疼,这向来都是两回事。
“老大,您先请!”
最后一份早餐,被一个身上纹着狼头的壮汉,给小心翼翼的送到了李牧的面前。
“请个屁!”
或许在这间牢房里,不久之前,老大这个位置,是以属于别人的。
但是,自从李牧来到这里,并把所有人都给暴打一顿以后,老大这个称呼,属于他一人独有。
甚至,就连吃早饭,也享有优先权,就类似过去国外封建时代的那种领主一样。
“就这破玩意儿,你们自己谁爱吃谁吃,顺便把我那份也吃了。”
稀粥一小碗,窝窝头两个,外加一份小咸菜。
平心而论,这伙食也不能算太差,毕竟早上吃点粗粮,也算是有点好处。
但是,看着面前一字排开的十几碗稀粥,某只碗里那只已经被煮得肚子都裂开了的苍蝇,以及那又干又硬又凉,拿起来松开手,都能把餐盘砸得梆梆直响的窝头,李牧别说食欲,没吐出来就算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