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
抬手想闭上嘴巴，已经来不及了。张文斌看着李牧，一脸震惊。
李牧笑笑，没想到一问就问出这么个大坑。将刚刚弄乱张文斌的衣领整理一了一下，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里的动静让女警非常不满的瞪了张文斌一眼，吓得他一个哆嗦。似乎很怕这个所谓的警中霸王花。
“你都说知道了，不用管我怎么知道的，快说说吧，我的马去哪了。”
胸有成竹的李牧一下一下的拍着张文斌的肩膀，身旁的石头已经指着张文斌，说不定就是他把马给牵走了的。惊的张文斌连忙摆手，没有没有。
“我可没牵你们的马，别诬陷好人，我跟孙日昌一起到营业厅的时候，在路上是看见了一匹马背拴在街口的位置。当时我还笑说是那个傻瓜做这么蠢的事，也没个人看着，不怕丢了。回来的时候，就没看见马了。”
确实是这样，当时张文斌还嘲笑，看吧，真的被偷了。刚解释完，心里还在偷笑，脸上却带着悲伤惋惜的面容，让李牧看不下去。
他一把将张文斌的领子拎起，带着张文斌一同出了报案厅，这次张文斌学了乖，一边小声的说自己会走路，一边，快步跟着李牧离开。
不离开不行，张文斌一身制服已经让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这里的情况。等李牧将他带出了房间，才开始求饶起来。本来一路上想反抗的张文斌，既然发现眼前这个油头粉面的村长，力气很大，再也不敢乱来。
“哎哟，我真不知道，你这要我带我去哪啊。”
好不容易有了线索，李牧当然不可能这么容易放过张文斌，将他带走的时候，明显看见坐在桌子的女警有些紧张的神色，没看出来，这个张文斌，既然还有这么一个隐秘的关注者。
“行了，别鬼叫了，是不是想叫兄弟，刚刚进门的事，我就看出来，整个派出所，连门口看门的大爷，不超过二十位。”
听到李牧说的话，张文斌立刻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这个才刚进门的李牧是怎么一下就知道的这么清楚。
“别这么看着我，我不是过来突击来的。很明显你刚没说实话，说吧，我的马是不是孙日昌给提溜走的。”
李牧的话，让石头也楞了，这不能吧，警察知法犯法。对石头的心理影响，今天最重的就是李牧这两句话了。
“孙日昌？不是不是，他才看不上。”
刚说完，张文斌立刻意识到又上了当，这不是明摆着说自己知道，这马上哪去了去吗。怪不得，孙日昌带着自己的时候，总是说自己太嫩了，这么容易就露馅。
也不说话了，李牧就这么看着张文斌，想看看他到底还有什么借口能编出来。
怎么也是一领导干部，这样的眼神让张文斌，一阵心里紧张。抬脚想走，被拦住，话又不说，可急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别以为是村长，我就不敢揍你。”
人就是这样，有时候被逼迫的时候，总会想出些不是办法的办法，这位张文斌也是一样。他并不是觉得打不过对方，而是怕事情变得不可收拾，反而会丢脸。
“我们能怎么样，一个村长，一个小孩，我们就是想知道自己的马去哪了。”
看着张文斌，李牧的心里有点膈应。想着要不要告诉他，自己就是阿木，这样事情应该会好做许多。
“算了算了，告诉你。你的马被金色酒吧的人牵走了。手下有个人叫蒋彪。”
知道了消息，李牧笑了笑，拍了拍张文斌的肩膀表示感谢。询问了地址带着石头离开。
路上石头询问李牧，为什么不让警察帮忙。李牧告诉石头，这个世界最靠不住的人就是别人，只有靠自己才是王道。走着，越来越感觉到不对劲了，等问了个路人，才发现原来那个金色酒吧就是早上两人一起遇到打人事件的地方。
“这里，我们早上过来过。”
金色酒吧的牌子挂在楼顶，李牧现在才注意到。这个世界真的太小了，很多人和事都不受控制，李牧看着石头笑了。张文斌说的蒋彪，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彪哥了。
从来就不怕事的李牧，牵着石头的手，大踏步走向酒吧大门。进门的时候，门口收费的陌生脸孔，上下打量了李牧和石头，感觉很疑惑。
“带个孩子逛酒吧？”
“怎么？我带孩子见识一下，未成年不让进？”
听到李牧一副阔爷的口气，收费员撇撇嘴，现在没钱的人都一个样，不过有钱的那就什么奇葩都有。他才不管你带谁进去，就是抱个婴儿，只要给钱，都可以进去。
两人交了三十，这个价格是现在普通打工的一天工资，还真是不低。一走进门，里面灯红酒绿，巨大的音响声音，让石头感到很难受，这个时候李牧才感觉有些后悔，实在有些带坏孩子了。
中间一个球状的彩色灯头不断旋转，装饰都是金色的透明玻璃，舞池中央，年轻的男男女女尽情的释放青春，真皮沙发座配着黑色玻璃石桌，开来老板真的很有钱，就这个装潢，都要花不少银子。
走到调酒台，将石头抱在单脚的旋转椅上坐好，李牧找调酒师要了纸巾，抽出两张揉成团堵住石头的耳朵，才让那张黝黑的小脸好看了许多。
一旁的调酒师看见李牧做的事，脸上带着惊讶和不快，这么难受何必要带个孩子进来，真是花钱找罪受。
“你好，我过来找彪哥，他在吗？”
“彪哥在那。”
听到是找人的，调酒师脸色好了点，随手一指拐角的厕所位置。
顺着手指的方向，李牧转头看了过去，并没有看见。估计正在上厕所，点了杯果汁给石头拿着，让他在这里等着自己，李牧快步走了过去。
刚到洗手间门口，里面传来了人被痛叫的声音，什么也没想，一把推开了门。
“他么的，不认识字啊，没看见外面正在清扫的牌子吗？”
一个怒吼声传来，阿狗背对着李牧，对着地上的又踢了一脚，叫出了声。转身以后，看见是李牧进来，一下啊啊，变成了哑巴。
里面几人都是熟人，早上都见过，被打的是早上被围殴跑了的小伙。不知道为什么他又回来这里，还被人带到洗手间围殴。彪哥在一旁抽烟，看见李牧的时候，一愣，没有做声。
现在阿狗回头以后，也变成了哑巴，除了地上忍受不住痛叫的人，大家看李牧的样子都有点怕怕的。
“蒋彪。。你出来一下，找你有事。那个，其他人，不用管我，你们继续”
就像石头说的，这样猥琐逃避的人，根本没有救的必要，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回来，肯定没有好事。李牧这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打算再管。
本来还以为李牧是过来找事的，或者救人，没想到就这么说了句话，就转身关门出去了。
蒋彪犹豫了一下，将烟放到口里抽了一口，扔在地上，不管是福是祸，总要面对。
“来了，来，跟你商量点事。”
走到门外，李牧正在那里等着他，看见他出来，立马将他拉到一边的角落里。
这话让蒋彪一头雾水，不知道什么时候，跟李牧有什么事可商量的了，他到现在连李牧的名字都不知道。
“那个，听说你们牵了匹马回来。有这回事吗？”
李牧一脸的笑容，一边搓着手心，一边撞了撞蒋彪的胳膊。